正文 藏獒与Foxy FOX--胡须男。金发妹

「局部地区有雷暴、有黑色暴雨警告、有狂风大骤雨、有山泥倾泻,还有疯汉天天拿着开山刀徘徊在火凤凰II酒吧附近街道追逐路人,更当众打开那件名牌乾湿大衣展示内里的裸体。」

这是天文台的天气预告。所有的警告只会发生在天涯海角这个北边的区域内。其他十八区都阳光普照,明艳可人,绝对适合效外旅游及观光。别忘记带备太阳油。Disc Jockey回覆某听众的来电:「那件乾湿大衣是英国名牌Burberry。」

至於死去多时的那五名重案组干探,包括秃头中年朱头丙督察。新闻报导说五人死後都没获任何荣誉勳章及不能埋葬在警队因工殉职的墓园内。原来那次所谓的极品行动是没经上头同意,时机还没有成熟的个人冲动行为。死後都要被革职及永远褫夺政治权利及警籍。五人结果埋葬在天涯海角还要北的无人区,距乱葬岗一百米的免费墓园。

一个长满胡须,浑身酒气的高大男人走到朱头丙用混凝土搭建成的廉价墓碑前,用伏特加淋在碑上。弯身放下一束从附近杂草丛收集而来的野花後,清了清喉咙内的浓痰,浓痰从口腔飞脱而出,命中一只飞舞空中的苍蝇,直接把苍蝇钉在远处一棵被屍体脂肪栽培成茂盛的杂叶树的树干上。

冒着狂风暴雨的巨大身影走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夺目的蛋黄色吉普车。跳上吉普後,车子没有即时驶离乱葬岗。在他身旁的副驾座冒出个金发妹子。金发妹好像向这名高大男人不停地指手划脚。详细的手语内容被狂风及暴雨模糊了视线。接着看到高大男不由分说地突然一手握着金发妹的脖子⋯⋯。

吉普飙离乱葬岗,留下跪地上捂着脖子在狂吐的金发妹。人算不如天算,算这位金发妹的命大,就在她离开这遍乱葬岗不到两分钟,山泥倾泻及泥石流排山倒海地泻下来,加上地震及洪水泛滥,把乱葬岗搞得更加脏乱。

金发妹天生不是金发。长大後为了入行做陪酒女侍应,所以做了胸部整形、鼻梁整形、唇线⋯⋯。跑去染发这种行为已经透露了她的学历资历和大脑的基本逻辑思维。这位金发妹就是狐狸第一天在火凤凰II上班任钢管舞娘,在酒吧门前对着老板极品把一些有关狐狸的真实身份绘形绘声夸大好几倍地说出来的女子。她的动机损人不利己,既没有得到极品的宠爱也没获取在金钱和权力方面的利益。这个社会就是存在着这类脑袋里塞满浆糊的人,憎人富贵厌人穷,小心眼短视没脑缺德但还以为自己很聪明的渣滓。就在狐狸被锁进地下铁笼的翌晨,金发妹被极品两名手下骗到大北方一家私人小诊所的後巷,活生生地把她的舌头剪掉,然後把她推入诊所内,吩咐相熟的女医师照顾这名金发妹。

在吉普车厢里,金发妹想对身旁的高大胡须男吐露什麽内幕消息好像也不怎样成功,才会导致被高大男握住脖子好等他证实这位样貌平佣的女子张开那张臭嘴内空空如也没舌头的口腔。

行屍走肉

出卖灵魂的人。狐狸躲在地库的家里看着一部翻译小说:歌德浮士德。她没有觉得她像Margareta,起码她没接受过极品馈赠的珠宝和金饰。她对极品能带给她的物质享受放在嗤之以鼻的位置上。她与他的关系几乎纯粹到好像真正的情人。心灵与肉体的满足。直到东窗事发。逃出魔掌後,她犹如行屍走肉失去灵魂的低贱物,为了活下去而再锻链成铁勾狐狸,但这根钢管跟那根钢管虽然都是钢制金属管,但在狐狸内心深处,唯一支撑着她不死的意志就是希望。她希望报复,报复极品;报恩於拯救她的胡须男人。

既然浮生若梦。一切处之泰然吧!时间握杀任何记忆和淡化所有的事物。这具性感的玉体被无数男人狎弄糟蹋蹂躏摧残,花洒喷出来的凉水可以把身体上所有的残留痕迹洗刷掉。失去的心可以用名利财富权力欲望代替吗?狐狸内心的恨,比曾经付出那丁点的爱意,高出亿万倍。每当她戴上那黑皮制的义肢铁勾时,那种恨极而想哭的冲动就会涌上心头。

狐狸的叫床声越发让男人销魂,她的内心越空虚。暂时没办法找到一个可替代的方案。这方案很简单,一个比极品更温柔更粗暴更懂得女人心的男人。她的梦里开始展现出一个巨大的男性身影,抱着她从黑暗的地狱门杀出群魔的围攻。她渴望在这个濒临死亡的都市中,找到他的踪影。在狐狸的心里这名高科技男人比一般医生来得更有良知和良心⋯⋯他是一个好男人。

论谁负伤比较重,极品变成神经病患似的四出斩人砍人。他後悔把金发妹的话听进心里。越珍惜一个人就越容易犯下这种斤斤计较,小器到极点的报复行为。他越是相信狐狸的每一句话,反过来就越恼火中烧。极品就是这种大男人,要绝对拥有,包括灵魂在内都要百分百占有。玩腻了扔垃圾桶又是另一码子的事。就在他陶醉在爱与欲的巅峰之际,金发妹这一锅冷若北极的水从头到脚被泼个彻底。让极品凝固在酒吧门前。他眼中在钢管上跳着她初夜处女作的女子,已蜕变成为他熟悉的陌生路人甲。

爱情,多麽脆弱不堪一击的男女关系。一番两分钟挑拨离间的话语就可以逆转搭建了三个多月薄如纸般的情感。

极品不再恨狐狸的双重身份,可能她有难言之隐。何况那位探员甲口中说狐狸怀疑曾犯下谋杀罪。每个人都有过去。极品开始痛恨自己的鲁莽和缺乏清晰的分析力。有说当一个人开始堕入情网,这代表了他和她的智商地相对地一路往下,直到智商等於零的时候,就步入教堂对着神父说:「我愿意!」,成为爱的奴隶。成为这个可作多方面选择的人生划下悲剧性的句号。离婚还要对方同意,若对方坚持一句:「不离。」那就仅存唯一可选的都没法选了。只好在外包小二小三及小四。到头来家庭惨剧一幕接一幕的上演大婆当街追斩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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