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藏獒与Foxy FOX--身陷囹圄

长期处於安逸稳定的生活里,忧患意识随着时间的消磨逐渐减退,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弱点。狐狸这种动物其实挺像人,钱来张手,饭来张口。天涯海角不愧是个好地方,吃喝玩乐之地,尽善尽美,什麽都有。不愁物质不愁物欲,当然情欲也被一名极品男人填得满满的,差点就倾泻而出。幸福让人懒散,甜蜜更是令人忘却一切隐藏的忧患。

狐狸在火凤凰II酒吧顶层的培训中心聆听着极品毕业前的最後训言。

极品:「才两星期,你就已经超乎我的想像,不用说我都看清楚你有深厚的芭蕾舞底子。六岁开始的了?」

狐狸:「四岁!来了这里还继续学了十年!」

极品:「难怪除了销魂蚀骨之外还能感受到真空吸索的超然感!」

狐狸:「切!吹得就吹吧!谁信这些鬼话!跟芭蕾完全沾不上边!别污蔑纯艺术!」

极品:「那今晚可以正式膁取你该有的生活了!」

狐狸:「谢谢你这十四天的培训。对我来说很有帮助,起码知道如何勾引男人!」

极品:「不要谢我,谢谢你先天跟後天都有这天份!你呢⋯⋯很自然绝没半点造作,跟其他女孩有很大分别,当咖啡师是虚耗了你的青春!好好干吧美美!」

狐狸主动的吻了极品的脸颊。

当晚六点的新闻报导:「两名疑曾与极品投资顾问公司老板之一的李极品有过洗黑钱的股东张小东及汪洋,昨晨刑满放监出笼,今日下午被一名开垃圾车的司机发现两人的头颅被保鲜纸包着,弃在垃圾车的车尾黑胶袋里。警方现正寻找两名被害者的四肢及躯干。重案组已介入调查事件是否与早前火凤凰酒吧的五级大火现场发现的五名中枪死亡的重案组探员案件有关。」

狐狸想起昨天一早六点左右,极品接了个电话就匆忙离开八零九号房。

化妆间内,狐狸整装待发。定了神似的对着镜子。身上少之又少的布料只把重要部位掩饰。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金属高跟鞋,随时可当作杀人武器使用。缓慢的音乐响起,心跳依旧六十次,淡淡然地走出吧桌。开始无视吧桌下面那些淫荡的眼神及口哨声,逐渐地习惯了下面较幽暗的光线後,开始用勾魂的视线浏览每张不同的陌生脸孔,接着向他们抛出自然的微笑。一名受不住引诱的男酒客突扑上吧桌,瞬间就被两名从黑暗中飙出来的保镖打手从吧桌扯落地上,然後好言相向地请他从後门离开,若不就范就用上武力把客人扔出门外。电影情节其实跟现实很相似。

越缓慢的节奏越高难度,没有那手腕力腰力腿内侧的力的话,根本不可能悬空倒挂在那条光滑钢管上。头十五分钟犹如半世纪那麽长。平均四分半到五分钟一支歌曲,三到四首歌的时间就赚取千元的费用。头一节在小内裤里已插了几乎千元的小费。不过每只手伸到内裤里给钞票时,都会乘势侵犯狐狸……。下次学聪明点,先在重要部位加点防护措施,避免那堆脏手以给小费为名的低贱行为。

狐狸从吧桌上走回一道黑色门帘後直通化妆间之前,转身向一众给小费及没给小费的酒客们挥手时,瞅到火凤凰II大门处的极品正聆听着一名穿迷你裙的金发妹在他耳旁唠着什麽,然後狐狸看到极品瞄了自己一眼,他接着低头继续聆听金发妹的小报告。

走进化妆间内坐下舒展一下手腕及双脚的同时,大脑里浮现出叫朱头炳的秃头中年那辆苹果绿色的客货车曾经在咖啡店对面马路停下,然後一名金发女郎从侧门处跳下客货车,斜睨咖啡店内的状况後才走离。咖啡店放午饭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朱头炳的来电说要碰头。那天在苹果绿色客货车後座的空间里,狐狸首次被秃头中年恐吓及强暴了。

对着镜子的狐狸哼出发自内心的一句:「不济事的老头⋯⋯死不足惜!」

化妆间外有一部细小电梯,电梯门狭窄。可以想像里面的空间只可以容纳三个大人就已经有挤压感的了。

狐狸在屏障後更衣时,极品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这位让人即时产生异样反应的身体⋯⋯。

极品:「幸好你还没卸妆!跟我来。」

狐狸暗叫不妙:「人家还没穿上衣服呐!」

极品微笑地:「待会穿吧!走!」

电梯门开启。极品按下一个没有任何显示的按钮。狐狸只感觉到电梯是往下堕落的感觉。不知道站在这个细小狭隘的空间多久,好像掉落万丈深渊的地狱了。

门缓慢地开启。极品说了句:「是我。」

声控的灯光大放光明。狐狸双眼在突如其来的强光下,瞳孔收缩变成一点。刺眼的光芒下,已被身後的极品推进一个像铁笼的空间内,内里有床一张及从墙上伸延出来的数条铁链,铁链连接环形铁锁。被强力推倒在床上的狐狸没吭一声也没问为什麽。她心里大概明白到出什麽事了。一切与眼前这位以为熟悉的陌生男人所酝酿出的温柔跟和情欲,即将化为乌有,灰飞烟灭。

铁锁把左手手腕紧紧地扣上。狐狸只能从墙壁铁链的起点处到接近铁笼门口的两米半径范围内活动。把右手伸展到极限也只能刚好用中指触到铁笼的笼门那条粗约两公分的铁杆。床边有大小便用的尿盆。另一边有五公升的大水壼。其余什麽都没有了。狐狸坐在床缘,目睹向自己微笑挥手离去的男人。

狐狸没有歇嘶底里的叫喊,也没有想哭的迹象。她眼里看到极品关掉灯光後的一片漆黑环境,只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声。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听到铁笼重新被开启,她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

一个看不到的东西,应该是男人吧,开始暴力地挥拳打向她的头、脸、胸口、肚子及小腹。接着就是男性最低劣的野兽行为,感觉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三到四名看不见的隐形人。

痛入心肺和活活被撕裂的肉体,终於忍不住开腔惨叫的狐狸,把喉头能发出最高分贝的尖叫和痛极而叫的声音排山倒海似喊出来。声音只局限在这密封的空间内回荡。她拼命地挣扎,直到意识舍她而去⋯⋯。

黑暗中苏醒过来的狐狸,看到铁笼顶部有一个十火左右亮度的灯泡为她重见光明而闪烁着不稳定电压的微弱光线。她看到地上放着一碟干炒牛河,没筷子没任何可提供逃跑的工具。手就是最佳的觅食工具了。忍着痛爬到干炒牛河面前,睁着被暴打後冲血的眼睛,开始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咸味刚好,牛肉很嫩及可口,心里知道若果有面镜在眼前的话,她都不会窥视镜中人的惨况。女人版的猪头肯定是镜中人的模样。忍着肿胀的唇和下颚把河粉送进嘴巴内。牙关幸好没被打脱,还可以进食。

最後就是被弄死在这个地下多少层的人间地狱内,永远看不到白天黑夜,看不到暴雨和猛烈的阳光。笑代替了哭,狐狸坐地上任由大小便从体内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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