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成两个世界,门外鸦雀无声,门内花天酒地。
宁菀推门而入,包厢里乌烟瘴气,一群老男人搂着小姐抽烟划拳喝酒情歌对唱,玩得不亦乐乎。
她好似一只无辜的小绵羊闯入狼窝,一身学生装扮,愈加显得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勾得心怀不轨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起哄,调笑道:“小妹妹,找哥哥们玩吗?”
包厢门大敞,宁菀站在门口,不言不语,雕像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一时之间,众人摸不清头脑,有人欲上前搭话。
陈友胜故意将她晾在一旁,好杀杀她的傲气,见火候差不多,抢先开口:“还不过来。”
宁菀顺从地走到他面前,问:“陈总叫我来,有何吩咐?”
众人个个都是人精,该有的眼力见还是具备的,瞧出事情不对劲,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事还叫不动你了?”
陈友胜喊她来,本想尝尝鲜,顺带让她露露脸,为日后攀关系做铺垫。哪知这小妮子天生反骨,不服管教。
被她问的面子上挂不住,陈友胜极为不悦,有些后悔自己轻率的决定,让她来今天的局。他应当把她调教好了,再带出来,怪他太心急。
宁菀直杵杵地站着,又不言语。
陈友胜以为镇住了少女,他要找回面子,大爷般地吩咐:“跟各位老板把酒满上。”
宁菀听话地拿起酒瓶,顺着茶几上杯子摆放的顺序,一一斟满。
少女乖巧的小媳妇样,陈友胜看得心里非常畅快,他指着酒杯说:“替我陪在座的人都喝一杯,以尽东道主之宜。”
众人听了神态各异,老男人们对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最爱看少女无助忍辱的可怜样,要哭不哭,像朵娇花,让人忍不住蹂躏践踏。
小姐们倒是同情居多,她们对这些客人的恶劣脾性一清二楚,年轻不懂事时也都经历过这种教训,只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女怕是要吃亏。
为了拿业绩提成,她们可是使尽浑身解数,让这些老男人开酒,开的都是最贵最烈的洋酒。在场有十几号人,这一圈敬下来,只怕人半条命都去了。
宁菀不走寻常路,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好意思,陈总。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众人大跌眼镜,笑声此起彼伏,陈友胜听着刺耳的嘲笑,气得面红耳赤,他怒极反笑:“小贱人,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花钱买的玩意!”
宁菀一脸麻木,就当什么都听不见,被骂也不会少块肉。
熟悉陈友胜的人知道,他要动手了。
宁菀想着包厢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好歹是个有文化懂礼节的大老板,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但是一颗丑陋的心,无论装饰得多华丽,也遮不住它邪恶的本性。
男人一个狠拽,把她拉入身侧,宁菀反应过来时,身子已被桎梏住,酒瓶顶开了她的牙关,浓烈的酒水填满了口腔,难闻的酒精味弥漫整个鼻腔,难受极了。
“喝不了酒,哼!哥哥我今天帮你治治病,保管你以后能喝!”
陈友胜捏住宁菀的下巴,将一瓶威士忌不断地往她嘴里灌,脸上露出冷笑。少女剧烈地挣扎,奈何两手被旁人制住,无法活动,双腿无济于事地踢蹬着桌脚。
宁菀喉咙反射性地吞咽,酒瓶里的酒水一点点减少,她莹润的小嘴含着瓶嘴,殷红的唇角溢出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淌,流入高耸的乳沟。
酒水染湿了少女胸前白色的衣襟,进而透明一片,粉色胸罩的轮廓隐约可见。她被迫后仰着,胸脯不自觉地高高挺起,饱满的丰盈瞧着更加可观。
陈友胜看得热血沸腾,见到少女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想上了她,现在好了,项目拿到手,他想怎么玩都行。
敢和他唱反调,他看少女就是欠干,干她个几次,干得她哭爹喊娘,就晓得他的厉害了。
光是想想,他就兴奋不已,身下那物硬了起来。
美酒在侧,佳人却不在怀。
以往最爱的酒,喝在口中也变得了无滋味,甚是乏味。而某人冷似块冰,叫来的小姐,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都吓得如鹌鹑般,大气都不敢出。
宋璟之无趣得紧,将人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脑抽,叫谁不好,偏偏叫了这么个不解人意的大佛陪他喝酒消愁,真是活受罪。
他去洗手间,上厕所的空档跟秦蓁打了个电话,对方关机了。
沉闷的心又阴郁了几分,他决定明天直接杀上门去逮人。
走在廊道,路过某处包厢,宋璟之看见陈友胜肥胖的身躯压在少女身上,像头发情的公猪,油腻的胖脸带着赤裸裸的欲望,撕扯着少女的上衣。
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圈子里很常见,照平时他根本懒得看,可今天太过枯燥,他也起了看戏的兴趣。
好东西当然要跟兄弟分享,宋璟之回到包厢,门没关紧,留了道门缝,足够听清外面的响动。
他坐回原位,对男人暧昧地笑道:“好白菜要让猪拱了,陈友胜那厮在玩学生妹呢,小女生长得真水灵,可惜了。你听声,可激烈了。”
“放开我……你走开……”
男人仿佛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野兽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宁菀拼命地推攘他的手,拍打着他的胳膊,仍抵挡不住侵犯。
只听见一阵裂帛之声后,紧接着胸前顿觉一凉,对方那双油腻腻的手袭了上来,胃里翻涌,她恶心得想吐,她不甘心。
周围男人们的嬉笑助威声响彻她的耳膜,一群人渣,没有人帮她,她感觉晕头转向,脑袋涨得快要爆炸。
宁菀察觉到男人的手试图扯掉她的胸罩,她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她要被强奸了,当着这些人的面。
绝望之感油然而生,她眼里有了鱼死网破的狠意,她的手悄悄地探入裤子口袋,掏出剪刀,握在手里,对准男人的胳膊重重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