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惩罚。”高尾亲密地从背后抱着我的腰,冲着我耳廓边呼气边说。“抚子没有好好遵守我们的约定。要惩罚。”
“可不可以……不要放进去。”我满脸羞红地小声呜咽了一下,身体却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尽管在那次之后,我们几乎天天背着真太郎私下见面,每次他都激烈又缠绵地向我索取,但我对他的热爱却消减得十分缓慢。
高尾虽然没像第一次那样几乎每句话都斥责讽刺我的不道德,但只要真太郎不在,他总是很露骨地说些情话挑逗我,将我当成轻浮又好色的女性。
这也是我应该得到的报应。我永远地失去了一个真诚又细致的朋友。
他手指上有长时间电脑前工作留下的薄茧,顺着腰肢抚摸上我腿心敏感的花蕊,激起我一阵酥痒与颤抖。他同时挤开臀瓣直捣黄龙,身体深处与阴蒂按捏的刺激,刹那间麻痹了我的思绪,我克制不出地呻吟出来,只能扭过头眼泪汪汪地向他求饶。
高尾挑了挑嘴角,兴致挺高地亲了亲我无意识中流出的泪水,下体完全不停歇地做着拔出再捣入的动作,时不时恶劣地扭一下,让前端狠狠地摩擦过我的敏感点,我几乎是立刻便克制不住地颤抖。
回应以断续的娇喘,下身因为最近频繁的性爱有些刺痛,但是体内烧灼不尽的麻痒叫我只想他动的更厉害些,捣得再深入些。
只是片刻我便改变了心意,无处可逃的快感堆积到了顶点,蓦然爆发。他的动作在此之后都分外难以忍受得刺激。
“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来勾引我。”在我高潮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甬道,他接着抽插了一段时间才释放在我体内。高尾低下头来咬了咬我的肩膀,我看不见他神情如何,但语气仿佛很温柔。“技术可真差。”
我想,至少现在是让他满意了。
反正我是累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做完之后,高尾一如既往地去浴室洗澡,我在卧室里等他。没有人比我和高尾更熟悉真太郎的行程,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让他发现我与高尾之间的奸情。
我一直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与真太郎分手。我与他相恋近四年,期间遇到诸多优质的男性都不曾让我顷刻燃起爱情的火花,这段不算短的恋情几乎就让我以为我那可鄙又恶劣的病突然间治愈了。可谁知就在几个月前,我心中突然对已经是熟人的高尾产生了那熟悉又痛恨的情感,我愈是想要抑制爱意,就愈是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我不得不作出与从前一模一样的行径。
只是这时想要迅速处理我冲动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复杂极了。
即使我迟迟没能找出一个顺理成章地与真太郎分手的理由,高尾虽有不满却没亲自对真太郎揭穿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表态。他一定厌恶极我了,只不过因为我的身体还有那么一些吸引力才和我玩玩而已。
对啊,像我这样见异思迁的女人,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真心呢。
我心里充斥着爱不得的苦涩,我趴在高尾的床上,深深嗅了嗅充满他的气味的被褥,脑子里全是对他的迷恋。只是闻到他的味道,我的身体又变得敏感起来,胸前的蓓蕾肿得有些发痛,腿间也开始流淌起汁水。担心弄脏他的被子,我不得不弓起身子,将臀部抬起来。
“又开始发情。”高尾略带轻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与此同时的是,扑哧探入我湿热穴中的他的手指,粗糙的食指在内里肆意刮弄,接着塞入了中指试图扩张我小小的洞穴,我几乎是带着哭音地短促尖叫了一声。“明明才满足你,也哭着喊着说自己吃不下,现在却又开始流口水了。抚子就这么贪婪吗?”
“因为我好喜欢和成,这里是和成的房间,全都是你的气息,完全忍不住啊。”我羞红着脸,打定主意当一只鸵鸟埋在他的枕头里不去面对他任何会让我心痛的反应。
突然他拔出了手指,在我没来得及反应就把我和被子分离开来,公主抱起了我往浴室带去。我愣愣地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颌以及不知是否是洗澡水的潮气熏蒸出的红晕。见我在注视他,他下意识地抬了抬头,用僵硬的语调说:“你太贪得无厌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在那之前可别想要我给你更多的。”
之后,他真未动我一根手指。而我离去之时,他手卡在门槛上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最后除了一句干巴巴的路上小心就没别的了。我难免为他这样的态度感到有些伤心,不过这都是我病理性的爱恋在作祟罢了。难不成我们还真要在一起吗,就算和真太郎分手了,我也心知肚明我和高尾是没有可能的。如果真要建立一段长久的关系,一方面是他不可能瞒真太郎一辈子,就算已经没有爱了,我到底是舍不得真太郎发现真相后的痛苦。另一方面,我不能确定未来我不会对别的人动心。一般人能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可我无法做到。一旦爱上谁,就再也见不着别人,哪怕违背伦理道德也想要得到对方。
我的皮下仿佛有一只无法控制的欲兽,我只能被它拖着随波逐流。一旦我有想要反击的念头或是行为,它就会恶劣地冷笑着给予我狠狠地一击。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我也心神不宁想着我毫无解决办法的前路,直到被真太郎握住了胳膊才意识到我出神太久了。
“抚子?”我抬头看到他疑惑的表情,他似乎是刚从研修下班回来有些风尘仆仆的憔悴,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这么晚了你出来是干什么?”
原来我并没有往家走,而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他研修的医院附近,就仿佛我过去常做的。
“啊?”我心虚了几秒,继而流畅地编出我的谎言。我倒是没想到他今天结束得那么早。“刚刚和编辑在附近讨论完,想到真太郎肯定没有吃晚饭而担心起来。能正巧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他皱了皱眉,有着漂亮下眼睫毛的碧色眼眸写满了不赞同。“晚上独自一人在街上,就算是男性也有被抢劫的风险。”
“你到现在也没吃饭?”他说,然后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表情。我知道那是他在与自己克制的日程表作斗争的表情。他就是那种如果错过晚饭时间,哪怕之后饿到不行也不能打乱之后行程的个性。尤其是在研修期间,更是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于是他就常常什么都不吃,然后自己忍着胃痛。后来我知道了,会做好红豆粥带到他的医院,软磨硬泡督促他起码喝点。这个时候他总会露出小孩子吃到不喜欢吃的青椒但又不得不为了健康吃下去的抗拒表情。
“那我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吃好了,还是去Bistro Manaka吧。”
“嗯,好啊~突然很想念他家的卷心菜浓汤了呢。”我故作轻松的语气,自然地挽住他健壮的手臂。哪怕研修生活十分劳苦,得亏于他以往运动的好习惯,他还没因为过劳累害些什么病痛。
酒足饭饱后,我本来是想叫车回家的。只是站在街边等计程车,真太郎一米九几近两米的个子非从背后抱着我,与我十指交叠,下巴轻磕在我肩上,浑身散发着不情愿的气息,但就是什么都不说。我心一软,又自觉理亏,便提出今晚能否夜宿他家。就看见他嘴角翘起,嘴里却说着是照顾我晚上饮酒了。
我只能默默盼望着等我们到的时候,高尾此时已经睡了。但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小真~你终于回来啦?明天下午一起去打个球怎么样?”真太郎刚一开门,我便能从他身后听到高尾清朗的声音。
“没什么不可以的。”真太郎略微思索认真地点头回复,然后拉出试图躲起自己的我。“只是后天我和抚子要去帝光篮球部的聚会,晚上就不一块儿吃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高尾那一刹那的神情,似有怨恨又似伤心,之后便用冰冷的钴蓝色眼眸仿佛看什么卑微的东西一般扫过我,然后面对真太郎时又瞬间恢复到了兴高采烈温暖活泼的语气与他聊了起来。
“泷川桑,你要一起去吗?看看小真的英姿哦~”突然他转向我,脸上笑容夸张得过分连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谁都没看到他其实一直在瞪着我与真太郎交叠握住的双手,觉得刺目极了。
“呃,嗯?”我低下头,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尴尬的闹剧。“好的,承蒙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