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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椅子上的尤蜜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睛,面对的是空荡荡年久失修的废弃工厂,她口鼻里还残存呛人的化学物味道。
绳子绑得很紧很严实。
尤蜜使出吃奶的劲都挣脱不开,大声呼救只有寥寥厂房的回音,这下干瞪着眼等人来。
从正午阳光灿烂到傍晚日暮西山,厂房外有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来者逆着光,身后跟着一帮人。
她费劲地瞪大眼睛看,这才勉强看清楚来人,五十左右的大汉,脖子是大粗的金链子,翡翠金戒指戴在手指上,壮实的身材肌肉虬结,两只手臂有不少纹身,多是龙啊刀啊甚至是关二爷,看来是个黑社会跑不了。
尤蜜立时知道他姓甚名谁,“穆安峰?”
“漂亮小女警。”穆安峰饶有兴趣地打量尤蜜,“还知道什么?知道我要搞陈亦杭?”
尤蜜眼睛一转,如何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周旋的相关知识迅速回到脑海,“你要搞他你抓他啊!抓我干嘛!”她祥林嫂上身地诉苦,“我要和他离婚了,你知不知道,他好狠心!和我离婚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抓我也没用啊!我帮你抓他吧!”
奈何穆安峰不上当,陈亦杭的威胁犹在耳边,他要是碰一下小女警就要他全家遭殃,他倒是想看小杂种陈亦杭能不能说到做到。
他懒得看她演,劈头盖脸一巴掌带风掴到尤蜜脸上去,“安静点!”
尤蜜的左脸颊迅速红肿,她尚在被打懵的状态就被穆安峰捏住下颚,“陈亦杭这么在乎你,一条小视频他都怒火中烧,要是看见你被人轮奸凌辱,他会不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轮奸凌辱。
尤蜜这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她继续力挽狂澜,“在乎我?你们真的找错人了,他在乎我就不会离婚了……”
手下架好机位,尤蜜整个人不由地想缩在椅子上,见穆安峰走来,她崩溃尖叫,“你不要过来!我是警察!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正义虽迟但到啊!”
“省点力气。”穆安峰狞笑,“陈亦杭弄死我妹,你怎么不抓他啊?同杀人犯结婚,还口口声声警察正义,你配吗?”
想当初,穆安琪害死殷佳怡后就有精神衰弱的毛病。
时时吃药,性情大变,还是热衷打牌打麻将,时常叫一帮人去家里打麻将,怎么打都不嫌累,赢了当场撒钱,输了满不在乎。
那帮太太师奶团见到有利可图,似苍蝇闻了屎,嗡嗡嗡缠上来。
但是有一点,但凡哪个女人敢在家里多看陈维纪一眼,穆安琪会当场发作,扑上去一通乱打,嘴里振振有词,“叫你勾引我老公,当我的面还眉目传情?看我不弄死你!”
穆安琪败了不少钱,也打了不少人,但对家大业大的陈维纪来说,不过小打小闹,随她去。
但是,陈维纪长期高强度工作后身体顶不住,驾鹤西去后就是小杂种陈亦杭掌权。
原以为他还是小时被逐到美国没上进的小不点,穆安峰一时还没防范之心。
没想到陈亦杭先是买通穆安琪的精神医生,换了她长期服用的药物,穆安琪还是那样,呼朋唤友地打麻将,只是走神地更加厉害,梦中惊醒的频率比起以前更甚,兴奋时极度亢奋。
据宅里的菲佣说,那日陈亦杭登堂入室时,穆安琪抽着烟正投入麻将,一时没注意到他。
当他赶走人坐下,慵懒漫不经心的神色,穆安琪才意识到陈维纪真是死了不是做梦,小杂种回国掌权了。
陈亦杭把玩着手中的麻将,问穆安琪这些年来有无梦见他惨死的妈妈殷佳怡,午夜梦回之时有无一点悔过之心,他妈妈好想她下去作伴啊。
穆安琪好久没听见殷佳怡这三个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眼神落在一旁的水杯上,水……家中到处都是水!
她发疯一样把水杯掷在地上,癫狂地一扫桌面上插着鲜花的花瓶,嚷着菲佣过来质问为什么到处都是水!她不想见到水啊!
紧接着她心脏剧烈收缩,不过一秒的功夫,穆安琪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的陈亦杭眉目半敛,漫不经心地伸手推倒穆安琪的麻将牌,平静的眼神滑过,讥讽出声,“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拨打完救护车电话的菲佣抬眼,只见到陈亦杭颀长的背影,哼着小曲走在阳光里,好似心头一口恶气出尽。
听完这件事的尤蜜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陈亦杭的身世竟是这样,他半句话都没提过,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想抱住他还是对着他流泪,怨他不曾跟她说过,难道不是夫妻吗……
穆安峰叫人过来,“你说我该不该为我妹妹报仇啊?警察姐姐。”
他示意手下上,“赵聿,你先。她不是暗恋你吗?好好享受。”
一听到赵聿的名字,尤蜜抬头,满眼的难以置信,“赵聿……”
赵聿从面包车里下来,往日的翩翩风度荡然无存,只剩下轻佻痞气,他的手指拂过尤蜜的侧脸,她口不择言地骂他,骂他不要脸大好青年堕落成这样警校白读了。
他勾唇一笑,“尤蜜,陈亦杭都不懂怜香惜玉,他是不是打过你?他只会令你痛苦让你想离婚,可是我懂如何爱你啊,和我一起令他痛苦吧尤蜜。”
尤蜜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你痴线啊!闹离婚是情趣你懂不懂啊!我从来没想离开过他!”
脸上湿黏却不能阻止赵聿,他眼里的残忍呼之欲出,“既然给脸不要脸,我都护不住你了。原想你曼妙的身子由我独享,现在只能让人都奸你一遍了,看看你的小嘴还是不是这么倔强。”
制服衫被他一手撕开,露出饱满的胸部,白嫩的肌肤在破旧的仓库里好似闪着光。
尤蜜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赵聿见到她身上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时,愈加恼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她侧过脸去,“真下贱。他碰你就行?你是不是喜欢我吗?还让陈亦杭碰?”
他扯起尤蜜的长发,“你知不知道陈亦杭在利用你啊,利用你引出穆安峰啊?他给你下药了,让你只想和他做爱。我不怪你被他弄过,今天我做你新郎。”
寂静在仓库里一时只剩下尤蜜的哭喊,当陈亦杭身后带着一帮人闯进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蒸腾着想要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