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生大师有些无奈,自己刚从大殿上完早课回来,浑身上下,除了寒气就是冷气,哪能靠着她。
芸生大师只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小人儿的小鼻子。
感觉到芸生大师手指上的寒气,杜墨言缩了缩,芸生大师顺手弹了一下她的脸颊,收回了手。
待芸生大师从食盒里端出杜墨言的早食放在罗汉床的桌子上后,杜墨言方才披着芸生大师大大的斗篷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罗汉床上。
杜墨言从斗篷里伸出白细的手,芸生大师眼眸一暗,小坏蛋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披了他的斗篷就出来了。
喝着热乎乎的甜豆浆,咬着胖乎乎的冬笋木耳包子,虽然腿依旧软乎,腰肢依旧酸疼,身上还留着芸生大师昨夜的痕迹,但身体里精疲力尽的疲软感也在食物的作用下慢慢散去了。
吃完早食,芸生大师出了无字小院,杜墨言在禅房内自己打发时间,前几日,胳膊腿能随意活动的时候,杜墨言自己磨了红珊瑚和青金石等作为颜料,慢慢的画一幅山中的兰若禅寺,绢本画费时费力,是极好打发时间的东西。
要论画工,芸生大师是屈指可数的,杜墨言虽跟着杜大人浸淫了几年,但是到底意境还差了点,所以晚上芸生大师回来,会帮着勾勒或是修饰几笔。
画累了,杜墨言也会到寺里转转,她越来越喜欢寺里的澄净,墙角的梅花,过道上的茶花,屋檐下的冰凌,都存在于她喜欢的寺庙里。
大临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兵力雄壮,周围的小国家,诚服在大临泱泱大国下,大临的皇帝即位已有20多年,近几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琢磨,对于周边小国,一开始的武力镇压固然有效,但是长久来看,过多的消耗了大临的国库,不管是大临,还是周边小国,都崇尚佛法,大临的兰若禅寺更是闻名遐迩,与其兵力驻守,不如文化入侵,他提起朱砂笔,在芸生大师的佛号上画了一个圈。
杜墨言知晓芸生大师远行交流的消息已是好几天之后,那个时候,京怀城都在热议芸生大师此次的远行,可谓是万众瞩目。
整个远行的行程,包含文化交流,佛法传播,还包括了解一路上大临子民的生活,来回的时间,预计为3年。
杜墨言坐在玻璃镜面前,摸着镜子里自己清晰的容貌,目光停驻在乌黑如丝的秀发上,拿起了一边的剪子,从中间把柔顺的长发剪断。稍微修饰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不难看,头发卷起,在头顶绾了一个发髻,先用发带扎紧,再用一支木簪作为装饰。
芸生大师回到禅房,目光在杜墨言的发间流转了一下,两人默契的都把注意力从杜墨言的头发上转移开,没有谈及这个话题。
此后,杜墨言开始为远行做准备,女孩子鲜亮的衣衫被杜墨言收进了衣柜,带走的是崭新的男儿装,多是灰色黑色白色等,华丽的发簪也被收了起来,带了木簪、玉簪,还有适合徒步的柔软鞋子。
数到五九的时候,冰冻渐渐化开,杨柳开始抽芽,远行的队伍整装待发。大临的皇帝派遣千人铁骑护送芸生大师,佛经和各种文书装了整整八辆马车,除了芸生大师,跟随着一起的僧人还有十二个。
出发的那一日,天微明,杜墨言裹着夹袄跟在队伍里,初春,风还是冻人的狠,把围脖往上提了提,整个长队静静的伫立着,从队头到队尾,灯火耀耀,等待出发的那一刻。
厚重的神青门“嗡”的一声被十个护卫推开,皇帝的御驾从深红色的神青门后缓缓驶来。
祭天,宣告诏书,半个时辰后,晨曦现,曦光虽然没有暖意,但它明亮,照射在人的身上,仿佛带了温暖,赶走了春寒。
“呜——呜——呜——”
“咚——咚——咚——”
响彻云霄的号角声和震耳欲聋的鼓声,士兵利索上马,铁衣摩擦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声,夹道的百姓发出欢呼的声音,声声入耳,欢呼声中隐隐约约可听“芸生大师平安归来——”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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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生大师有些无奈,自己刚从大殿上完早课回来,浑身上下,除了寒气就是冷气,哪能靠着她。
芸生大师只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小人儿的小鼻子。
感觉到芸生大师手指上的寒气,杜墨言缩了缩,芸生大师顺手弹了一下她的脸颊,收回了手。
待芸生大师从食盒里端出杜墨言的早食放在罗汉床的桌子上後,杜墨言方才披着芸生大师大大的斗篷出来,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罗汉床上。
杜墨言从斗篷里伸出白细的手,芸生大师眼眸一暗,小坏蛋里面居然什麽都没穿,披了他的斗篷就出来了。
喝着热乎乎的甜豆浆,咬着胖乎乎的冬笋木耳包子,虽然腿依旧软乎,腰肢依旧酸疼,身上还留着芸生大师昨夜的痕迹,但身体里精疲力尽的疲软感也在食物的作用下慢慢散去了。
吃完早食,芸生大师出了无字小院,杜墨言在禅房内自己打发时间,前几日,胳膊腿能随意活动的时候,杜墨言自己磨了红珊瑚和青金石等作为颜料,慢慢的画一幅山中的兰若禅寺,绢本画费时费力,是极好打发时间的东西。
要论画工,芸生大师是屈指可数的,杜墨言虽跟着杜大人浸淫了几年,但是到底意境还差了点,所以晚上芸生大师回来,会帮着勾勒或是修饰几笔。
画累了,杜墨言也会到寺里转转,她越来越喜欢寺里的澄净,墙角的梅花,过道上的茶花,屋檐下的冰淩,都存在於她喜欢的寺庙里。
大临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兵力雄壮,周围的小国家,诚服在大临泱泱大国下,大临的皇帝即位已有20多年,近几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琢磨,对於周边小国,一开始的武力镇压固然有效,但是长久来看,过多的消耗了大临的国库,不管是大临,还是周边小国,都崇尚佛法,大临的兰若禅寺更是闻名遐迩,与其兵力驻守,不如文化入侵,他提起朱砂笔,在芸生大师的佛号上画了一个圈。
杜墨言知晓芸生大师远行交流的消息已是好几天之後,那个时候,京怀城都在热议芸生大师此次的远行,可谓是万众瞩目。
整个远行的行程,包含文化交流,佛法传播,还包括了解一路上大临子民的生活,来回的时间,预计为3年。
杜墨言坐在玻璃镜面前,摸着镜子里自己清晰的容貌,目光停驻在乌黑如丝的秀发上,拿起了一边的剪子,从中间把柔顺的长发剪断。稍微修饰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不难看,头发卷起,在头顶绾了一个发髻,先用发带紮紧,再用一支木簪作为装饰。
芸生大师回到禅房,目光在杜墨言的发间流转了一下,两人默契的都把注意力从杜墨言的头发上转移开,没有谈及这个话题。
此後,杜墨言开始为远行做准备,女孩子鲜亮的衣衫被杜墨言收进了衣柜,带走的是崭新的男儿装,多是灰色黑色白色等,华丽的发簪也被收了起来,带了木簪、玉簪,还有适合徒步的柔软鞋子。
数到五九的时候,冰冻渐渐化开,杨柳开始抽芽,远行的队伍整装待发。大临的皇帝派遣千人铁骑护送芸生大师,佛经和各种文书装了整整八辆马车,除了芸生大师,跟随着一起的僧人还有十二个。
出发的那一日,天微明,杜墨言裹着夹袄跟在队伍里,初春,风还是冻人的狠,把围脖往上提了提,整个长队静静的伫立着,从队头到队尾,灯火耀耀,等待出发的那一刻。
厚重的神青门“嗡”的一声被十个护卫推开,皇帝的御驾从深红色的神青门後缓缓驶来。
祭天,宣告诏书,半个时辰後,晨曦现,曦光虽然没有暖意,但它明亮,照射在人的身上,仿佛带了温暖,赶走了春寒。
“呜——呜——呜——”
“咚——咚——咚——”
响彻云霄的号角声和震耳欲聋的鼓声,士兵利索上马,铁衣摩擦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声,夹道的百姓发出欢呼的声音,声声入耳,欢呼声中隐隐约约可听“芸生大师平安归来——”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