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D的时候他还没有变异。甜蜜,浑身赤裸,很小很软,像一团融化的草莓乳酪。他是那种很广义的漂亮小孩,睫毛浓密地垂下来,眼睛是透亮的冰蓝色,又长久地被一层浓雾笼罩。可就在几个月之後,我居然快要认不出他来了。”
科尔温在他的速记本中曾经记录下过这件事。
科尔温醒来的时候D正在枕侧安睡,赤金的碎发蜷曲在一侧,没有因为呼吸而发出任何颤动,皮肤虽然褪去了紫癜但依然泛着皮革样光泽。D的体温很凉,摸上去像一块刚被割下来的加过柔软剂的生鳄鱼皮,散发着冰冰凉腥气。科尔温有一段时间特别害怕他已经死了,总是喜欢把手指摁在D的颈动脉上感受搏动,又往往被深沉有力的异乎常人的起伏吓坏。
他深吸了一口气,绕过去翻找搭在另一边的衬衣。那条白色衬衣虽然已经洗得泛黄,但好歹还是可以穿出去见人。此时床看起来是有些大过了头,他只好翻身坐到D的身上,手指才刚刚巧能碰到。
“温尼,这麽早就醒了吗?”
D的睡眠很浅,此时眼睛轻轻睁开半眯不眯的,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磨蹭科尔温的手腕内侧,从凸起的白色疤痕摸下去,紧接着开始抠赤褐色的痂。
“今天要上班——嘶,这是你咬的的地方吧,怎麽,还想要二次伤害?!”
血从破掉的地方开始往下流,混进了资讯激素的味道,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了一股又甜又香的味道。科尔温轻声嘟囔了一句,腰率先软了下去,整个人跪坐在D的身上,正好抵着他的肚子,被又精神起来的阴茎结结实实地顶着。
D笑了一下,手指变软变韧从肩膀上环绕过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按照时间来说是这样的。清晨的浓雾会维持一个上午,格尔温很少有对朝阳的记忆,只有空调暖风尽职尽责从百叶窗後面吹出来,仿照出一个晨风飒爽的场景。室内还是很黑,台灯在半破不破的边缘照射出一点光线,把被子和人照出昏黄的光影。D的眼睫打出一道阴影,神色晦暗不明。
“温尼,把嘴张开好不好?我想吻你。”他轻声吐气,呼吸冰冷潮湿几乎要凝成水雾,科尔温惊惧的叫声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他咬住嘴唇亲下去了。科尔温的眼神像受惊了的兔子,他看一眼就觉得心软成一团,都要开始跳动,他只好不继续看了。
D的舌头从舌尖开始分叉,夹住科尔温的嘴唇,又沿着切牙开始往後舔舐。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狭长,像两道撕裂开来的肉缝,从扩张的缝隙中迸裂出来无数的瞳孔随意旋转,而在每一个瞳孔里都有科尔温弱小的发抖的身影,身体酝酿成肉粉色,具有典型的低等人类特徵。
当然,D不是很喜欢用低等人类来形容科尔温。
低等人类往往是孱弱又腥臭的,用目光抒发恶意,腿会发抖,彼此残杀,骨骼一捏就碎,并且发出像发条脱落的尖叫声。但科尔温不一样。他的眼睛温柔又漂亮,嘴唇软,一边发情一边哭泣,尽管是求饶的语言却比谁都要顺从,那些声音连旧神听了都会从海里升起来占为己有。
科尔温低下头用嘴唇衔住D的阴茎,用舌尖抵住微张的马眼吮吸,夹杂着泡沫的粘液从後颈流下来,滴得浑身都是湿乎乎的。可是嘴里却还是说:
“我用嘴帮你好不好,然後放我去上班。”
D无声地笑了笑,用气音答应了一声。他的手已经变成了一种蹼状的样子,冰冷地贴在科尔温的後脑勺上,把阴茎尽可能地往咽喉里挤。科尔温很快就有点呼吸不过来,条件反射想要吞咽,反而更让他深吸了一口气。
另外的一只蹼状手从科尔温的腿间挤进去,压住阴囊淫秽地揉搓。黏膜上沾满了科尔温颈部的粘液,把阴囊搓得又湿又硬。科尔温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泣音,半边天被憋得通红,只好把身体往下压,用阴茎去磨蹭湿凉的D的手背。那根阴茎已经被磨蹭得肿胀起来,因为这几天被玩的过分而格外敏感,龟头和尿道口都泛着微醺的红色,被挤压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半滴不滴地挂着。粘液似乎也能对自身有催情的功能,指蹼弯曲起来变成了管道样的触感,把科尔温的性器包裹起来,沾满了粘液反复磨蹭。
爽过头的时候科尔温只想哭,可嘴巴又被牢牢占住了,只有眼皮小幅度地颤动着,像一颗缓慢孵化的卵,即将破开流淌出无数的液体。而又的确这样流出来了。
D赶在科尔温射出来的时候松开手,阴茎也从嘴里滑出来,因为肉瘤全都鼓了起来,而显得更加庞大。科尔温赶紧移开眼睛,红晕从眼角一直向下爬,下半身却很认真地继续吐着精液,连耻毛都被黏在一起蜷曲起来。眼睫因为泪水而凝聚在一起,D凑过来舔舐乾净,在眼皮上留下一个极轻极重的吻。
“D!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手指伸进去的时候科尔温又抖了一下,腿比大脑动得要快,敞开来往D的手心里贴。肉道口黏糊糊又湿漉漉流着液体,更为主动得吞着手指,前列腺肿胀着,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操服帖,稍微碰一下就几乎要陷进去,痉挛着抖动不停。
“嗯。”
D很少具有一种人类常用的共情心理。
尽管会用语言来表示赞同,但他的手势还是偏向冷酷无情的。他把手指抽出来,手托着科尔温的臀部调整位置,肉瘤乣结成的阴茎对着肉道口反复磨蹭,试图找个更契合的角度进去。科尔温的穴口又软又热,从顶端的龟头开始往下吞,所有的皱褶都被撑开,堪堪含进去就会乖觉地开始蠕动。
唔…太大了,这样一定会弄坏的……科尔温即使吞下了全部还是想要撒娇,软成一团奶油,从身体深处溢出白浊,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被子。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又被D掰开含进嘴里舔舐到通红。
D很喜欢看科尔温撒娇,动作也变得更加凶悍,蹼爪捏着屁股掰开,性器一路捅下去直直蹭过前列腺的凸起。他绷起腰腹间的肌肉,虯结出非人类的形状,将阴茎噗嗤挤进去大幅度抽动。
科尔温只觉得被撑大到不可退缩的境地,多动一下下半身就要被撕裂。他被顶得整个人几乎要往後栽进床里面,腰被捏红又软着使不上力气,只好捏着手腕逃进D的怀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失败的入梦者,被运送到月亮上半路抛下,一路跌落进无数的恒星网中,从胸腔里开始一边呜咽一边尖叫,变成一个奴隶,参拜怪物,然後成为怪物,一边被侵犯一边产下一堆後代。
他即将成为一个生育机器,科尔温的大脑里没有来由的映射出这样的话语。甚至连胸部都真的鼓胀了起来,被D轻柔得吻了上去,咬成两颗颤颤巍巍的浆果,流出乳白色浆液。他没办法说话,只好看着D的亿万级的复眼,从视角里面体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温尼,答应我好吗,戴上这个出门。”
D一边说一边帮科尔温穿上外衣,细心又妥帖地遮盖上所有的青紫色痕迹。盛满眼珠的肉缝逐渐闭合成为普通的形状,被长而浓密的新生睫毛所覆盖,那些眼珠似乎都沉睡了下去,重新融化在宝石蓝色的虹膜中。
而科尔温却是无暇顾及到这些了。皮圈掐得很适度,和下身的跳蛋连接在一起,他一整天都要在呻吟和屏息中做一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