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皇叔(高h,1v1,sm)--认出

3认出

秦墨言虽然微服出巡,然而身为大宇的帝王自然入住在久安城最豪华的客栈。

久安城虽然说边城,但是由于与西域相接,这些年,西方蛮夷势弱,与中土少有兵戈,是以这边城,虽谈不上繁荣,但由于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客栈到是不小,还有单独的院落方便往来的大商,堆放贵重的货物。

刚刚认下主人的贱奴也被带到了客栈,她虽满身狼狈,身上的血痕也分外骇人,然而一个贱奴是没有资格让旁人服侍的,是以到了客栈的院子里,侍卫将她往柴房一扔,丢下一件干净的衣袍:

“将自己收拾好了,晚上主子会召集,可别让你这肮脏的样子污了主子的眼。”

侍卫的动作给外粗暴,她觉得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渗血了,不过索性疼的久了,早已麻木,她平静的弯腰捡起那件衣服,脸上强挤出笑容:

“多谢大人,只是晚上主子召见,贱奴是否需要洗浴,此处没有……”

还不等她将话说完,侍卫便不赖的打断:“一个贱奴还想要人伺候不成?”他冷笑一声指了指离柴房不远的马厩:“你要的洗浴工具那边不久有?”

她顺着侍卫的指向看向马厩,自然也望见了在马厩旁放着的用来刷马的马刷,以及,一个用来提水的破烂木桶。

“奴知道了,多谢大人。”她卑微的道谢

随后那侍卫带着一脸的冷笑转身离去,眼里是满满的轻蔑,仿佛在说果然是畜牲。

然而这又如何呢?自从被带上项圈,烙上奴印,这样的事情遇见的多了,被人骂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因为根本无法反抗……反抗只会带来更悲惨的下场

但不反抗不代表她认命,在没有伤到她底线的情况下,她顺从,她卑微,只是为了伺机而动。

若不是她的顺从,她如何能在那些大汉将她卖到青衣楼前逃出来,若不是她的顺从,她如何可以得到习武的机会。

她认下的主人很危险,但如果做的好兴许他会准她习武,她或许可以摆脱贱奴的身份?

夜色以深,她蜷缩在柴房等待主人的召见,边城的秋日本就寒冷,她重伤在身,又用冷水洗浴,且一日未曾进食,此刻饥寒交迫、瑟瑟发抖,更严重的是她知道自己病了,还烧了,感受着大脑的昏沉,她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冻死,病死,在这柴房?或许她新认的主子根本就忘了他新收的贱奴。

“贱奴,主子召见。”

终于她听见了这句话,她立刻从地上爬起,随着前来传话的侍从向院落的深处走去。

到了门口,她在门栏前跪下,直到听见那声“进吧。”

她才顺从的轻轻推开了门,然后一路跪爬到他的脚下,像狗一样。

由于是低头跪行,是以她看不清屋里的摆设,更看不清那主宰者的面容,直到那人绣着金丝的衣摆在她的眼前浮现,她才停下,然后以头抵地:

“主人。”

叫出这两个字,她明显可以感受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这些年,她一直被人鞭打,辱骂,但是无论遇见谁她都没有过恐惧,面对那些人她从来都是淡然的。

人活在世,烂命一条,若是把她惹得急了,她不介意在对方松懈的时候来个同归于尽。

然而这个男人浑身的气势却让她忍不住颤抖,即便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却本能的畏惧,就连昏沉的大脑也在这一刻强行打起了精神。

她所有的动作似乎不是出于形式所迫,而是发自内心的畏惧与臣服,仿佛在他面前她理当如此卑微,她不由的咬起唇瓣,内心涌现出强烈的不甘,与屈辱。

纵然她跪过许多回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反抗之心,那些人叫她贱奴,在她听来不过是个称呼,叫啥都一样,然而在这人面前她好像真的成了奴。

不,不,不应该的她不要当奴。

她内心一遍遍告诫自己,可怕的不是旁人如何待你,而是你自己认定了你的身份。

男人正在用膳,当他品味完碗里的美食,低头看向脚边乖巧顺从的奴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这小东西的眼神和狠劲,他可是亲眼目睹,看着像是一条温顺的狗,实则是一匹凶恶的狼。

不过无妨,是狼才有意思,只要她懂得在主人的面前当狗就好。

秦墨言用脚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不由僵住,眼底一片幽深。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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