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小心翼翼爬上床去，然后钻进被子。她看了看颜陌的后脑勺，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颜、颜陌？”楚清歌叫了一声，忍不住挪过去，才发现颜陌居然已经熟睡了？
……她就简单冲了个澡？前后加起来五分钟有没有啊？这就睡了？温存呢？颜陌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她就直接呼呼大睡了？！这家伙难道都没有想对自己说什么的吗！
楚清歌有点气闷，不过把颜陌扒拉进怀里以后又消了气。她蹭了蹭颜陌头发，抱着人进入梦乡。
……
此次后，连颜陌都能察觉到楚清歌变化。
本来就别扭的少女，愈发别扭了。一边说着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学习才怎么怎样，结果变成了乖宝宝。
课间都没再天台抽烟的乖宝宝。
“老大，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去找苏宇坤，也没有找那小白花的麻烦了。”
楚清歌愣了一瞬，将当下算出的结果与选项对上，然后才发觉……好像是这样哦？楚清歌沉思一会儿：“大概是我现在忙起来了吧。”
她每天忙着学习，当然主要也是她落下的功课太多了。颜陌能讲解的大多都是数学和理科这些，语文颜陌让她自己积累，英语也是叫她自己去背单词，那小白花每天都要检查她的成果。
……当然啊，当然，她不是怕，也不是为了讨好颜陌。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这样颓废下去没有用而已。跟颜陌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一点也不在意颜陌说的“只要这次月考她能进班内前二十，就满足她一个愿望”的许诺。呵，她要什么没有？哪里需要颜陌去满足？
楚清歌甩了甩脑袋，不再多想。有这功夫不如多做两道题巩固一下。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颜陌愿意的话。楚清歌想，把颜陌对自己做的事情做回去。
更深一步的，做回去。楚清歌低了低头，脑子里晃过颜陌在她手机里下载的——成人影片来。她脸色逐渐变红，她不知道这是颜陌在暗示她或者是无心之失……但是，但是她好像真的对颜陌有这种心思。
刺啦。
楚清歌推了桌子起身，离开教室。她得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了。
—“八班那位大小姐真从良了？她不追着苏学神屁股后头跑啦？”
“好像是的，听说她跟一个高二的学妹同居了。”
“咦，她有那种癖好？真可怕，她要玩腻了那学妹该不会看上我吧？”
“哈哈哈哈你做什么梦呢？要真看上了，不是能得一大笔钱嘛。我听说那高二学妹可穷了，还是个孤儿。也不知道楚清歌给了她多少钱……两个女生之间怎么做啊？”
“不知道，但我猜那学妹技术肯定很好……你说楚清歌要是哪天甩了她，我们学校会不会有人想追那学妹跟她试试？”
……
楚清歌阴沉着脸，连手上和脸上的水都没擦，大步出了洗手间。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准备下楼的两个女生，两个人仍在说笑。她上前直接按住一人肩膀，那人回头时狠狠甩上一巴掌。
“背后嚼舌根，就别让我听到。”楚清歌眉头微扬，她盯着吓傻了的另一人，露出一个笑来，“我记住你们了，如果有下次……你猜我敢不敢拔了你们的舌头？”
言罢，甩了甩手，楚清歌踩着上课铃再次进入洗手间。她得再洗一次手了。
校园八卦总是流传得很快，只是中午休息过后，连颜陌都听说楚清歌因为有人背后嚼舌根打人了。很多人凑在她身边讲八卦，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颜陌是什么反应？颜陌没有反应。她只是觉得女配似乎又有点不良的味道了。
不过打人不好，校园霸凌是不对的。如果有机会还是教育一下楚清歌比较好，毕竟这小孩并没有那么坏。颜陌随手写完这一页五三，翻至下一页。她虽然题目都记得，但依旧需要刷题巩固一下知识和记忆，多刷几本历年真题，也能更好地去辅导楚清歌。
“颜陌，你真的跟楚清歌睡了？”大大咧咧的好奇声响起，颜陌抬了抬眼，是个男生。旁边的人对那男生说了什么，于是那一伙人都笑了起来：“楚清歌怎么睡你的？做起来爽吗？”
料想他们是渴望看到颜陌羞愤欲绝的模样的，又或是看到颜陌慌乱，看到她哭？总之很多人都期待颜陌的反应。但颜陌没什么反应，她歪了下头，笑道：“关你屁事。”
“艹？”那人忍不住骂了一句婊子，“你该不会以为你真傍上楚清歌了吧？”
“因为你傍不上，所以恼羞成怒了？哦，对，楚清歌毕竟是个挑剔的人。”颜陌轻声答了一句，依旧笑得和善，她说，“至于那些问题，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帮你去问楚清歌哦。”
挑事的便不敢吭声了，只是凶恶地等着颜陌而已。
真是的，一个个怕楚清歌怕得不行。结果在她这里找存在感，想干嘛？借她笑话楚清歌？又或是欺凌自己获得快感？……起码也得等楚清歌腻了自己再这样明显的挑衅啊。
颜陌在心底嗤笑了一下这帮小伙子，放学就给楚清歌告状了。
“你中午打人了？”
“……嗯。”楚清歌仰了仰头，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才不是因为她们说你坏话，我只是单纯看她们不爽而已。”
“哦，难怪那帮人要那样起哄我。”颜陌低头将脚边碎石踢远，背着包继续往前走。
楚清歌愣了一瞬，“什么起哄？谁起哄？”
“班上一群人吧，反正都是笑话我的。问我是不是真的跟你睡了，问你怎么睡得我，问我爽不爽。”
楚清歌咬了咬后槽牙，拳头硬了。“……明天我送你进班。”
“算了吧，这样他们又有话说了。”颜陌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语调低沉。
“不会的。”楚清歌说，“他们没有多的舌头乱说话了。”
……
嗐，你看，这是何必呢？嘲讽一时爽，算账火葬场啊。颜陌坐在座位上跟776吐槽，她看着身前排着队跟自己道歉，甚至涕泪俱下的一帮小伙子们，面上是惊慌无措，心里笑开了花。
[……你昨天还说校园暴力不好。]
嗐，但有的小崽子就是要先教育一下嘛。
“不用怕，这是他们该做的。”楚清歌见颜陌很是慌乱甚至想起身阻止，抬手按在颜陌肩上，眼神一个个扫过这些人，低声说。
“是是是，是我们口无遮拦，我们不该那样说的。”
“周末陪你出去，买个手机。”楚清歌低声道，“以后有事直接发消息给我。”
颜陌：被包养的日子，真是滋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