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李澈…？”
两人都已经洗过澡，坐在了杏宜家楼下的餐厅里。即便荒废时光地欢愉过一场，也还没到中午，还赶得及吃一个brunch。
杏宜叉起一块蛋，叹了口气。
“就这样了吧。”
林康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我们都很清楚……至少我很清楚，我们不合适，没办法的。”
“是他觉得你们不合适。”
“我后来也这么觉得了。”杏宜耸肩。“这一点上可能他没说错。”
在感情的事上，杏宜比自己看得明白，林康心里知道，因此虽然难免担忧，但也不再质疑了。
她信任杏宜做出的判断。
“甜点还吃吗？”
杏宜连忙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手瞎比划了一下，于是林康问侍者要了份重芝士蛋糕。
合适是个很奇妙的词，相爱的人不合适，合适的人不相爱，太过常见，这样的错位虽然可惜但也无可奈何。
林康回忆起她跟杏宜第一次见面，她们的“合适”，从第一秒钟就被彼此明悟了。
“请进。”
杏宜把人让进门，一脸疲倦。
她只穿着浴袍，内里赤裸。
“辛苦你了。”她趴到床上后低声道了一句。
“精油您要用自己的还是我这儿的？”
“床头好像有一瓶，你看着用吧。”
林康看了一眼床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瓶子，笑了下。
“好。”她柔声答。
林康总会带给杏宜一点点痛，这是杏宜难得能够享受的一种痛。
按摩结束，杏宜半梦半醒。林康去洗了手，回来收拾东西。杏宜翻过身看她，未着寸缕。这让林康很难不看她，且很难不用一种欣赏的、赞叹的眼光看她。杏宜的眼神像一捧浓稠的枫糖浆，缓慢滴过林康的眉宇、鼻子、嘴唇，又回到眼睛。
她们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又或许是二十几秒。
“再帮我按按肩膀吧。”杏宜低低地说。
林康闻言绕到她身后，轻轻把手放在了肩膀上，按揉了起来。
明明是和刚才几乎无二致的手法和力度，不知道哪里增添了几分柔情示意，杏宜几乎能从其中读出某种情色的共鸣。
这次一点不痛。
她直接后靠进了林康怀里。林康一愣神，但仍然稳稳接住了她。
“接吻吗？”杏宜问。
“好啊。”林康答。
于是她们先是缓慢地，然后是缠绵地，而后变得有些气喘吁吁地，接了一个吻。
这位很会接吻，杏宜想。
“您怎么称呼？”
林康答自己名字。
“您呢？”
“陈杏宜。杏子的杏，宜人的人。”
“杏宜。”
“林康。”
两人不再说话。
林康的手温柔但有力地抚上杏宜的胸，揉动了起来，在外围画圈。她伸进浴袍去探索，杏宜的胸很饱满，有点沉甸甸的。将肌肤拂一遍，她拿出手来，隔着浴袍反复滑过乳头。
像是来回的船桨，拨过水面，涟漪扩散开来。
杏宜细细地抽气，下意识把脖子向后靠去，恰好倚靠在了林康颈窝里，林康就势亲吻她的脖子和耳侧，这两个地方恰好都是杏宜的敏感带。
电流从各处涓涓汇来。
为什么会有人把抚摸做得这么……高超呢？一时之间杏宜只能想到这个词。是高手啊她心想，不由有点高兴。
林康的手忽然在她胸上攥紧，杏宜下意识抖了一下，低低喘了一声。林康问她喜欢么，她抬起头送出一个吻。两人含弄对方的唇瓣，舌尖微微接触又分开，林康舔了舔她的嘴唇。她没有试图在接吻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乱搅，杏宜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