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松一个床上床下分的很清楚的人,完美的将男人希望老婆床上是荡妇床下是淑女这一条贯彻的淋漓极致。
顾晨嘉最喜欢她这一点,有时候,又最讨厌她这一点,比如说此时。
如果南松这个时候表现出不高兴了,他反倒松了口气,可她这冷冷淡淡的态度让男人琢磨不定她心思的同时,越是觉得对不起她。
顾晨嘉当年出了车祸,前女友安雪见他当时残疾后,留下一句分手和别的男人出国,是南松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义无反顾的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那段时间是顾晨嘉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女友出轨,一母同胞的弟弟车祸中保护他,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双重打击下,他变得阴霾暴躁,是南松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他身边。
南松穿好了衣服,用皮筋挽头发时,宽松的衣袖自然而然往下坠,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胳膊以及一道狰狞的伤疤。
肉红色的伤疤就像一条丑陋的虫一样趴在了女人的手腕处,深深的破坏了整个肌肤的美感。而顾晨嘉眼里的愧疚更深了。
那是他在一次大发脾气,不小心用碎片割伤了南松后留下来的。
这时,南松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说起来也十分的讽刺,她陪伴了顾晨嘉五年,当了他四年的床伴,可以说是把顾晨嘉身心各个方面照顾的淋漓尽致。
然而,她依旧没有资格留在这间房子,因为,这房子是顾晨嘉当年准备的婚房。
他和安雪的婚房。
人大概都是犯贱的,哪怕顾晨嘉被安雪戴了一顶绿油油的脑子,可是,他依旧不舍得处理掉这栋房子,而是自虐的住在这里。
“南松。”
眼见南松准备离开,顾晨嘉慌忙叫住她,女人慢吞吞的转过身子,她神色淡淡的,桃花眼下的泪痣越发显得人疏冷。
她们同样有一颗泪痣,但是她和安雪一点都不像的。
顾晨嘉头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件事,然而,当他看到南松平静无波的神态时,一股无名的怒火喷薄而出。
他在床上喊别的女人名字,她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不,南松肯定是生气的,她是太爱他了,不敢生气的。顾晨嘉自己开导自己,凡是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顾晨嘉身边有一个没名分的女人叫南松,她爱顾晨嘉爱的卑微如草,像快狗皮膏药,怎么都赶不走。
南松见顾晨嘉迟迟没说话,反而一个劲的盯着她瞧,目光沉沉,不勉有些头疼。
她今晚被顾晨嘉折磨的浑身酸疼,实在没耐心在陪他玩什么比耐心的游戏。
“还有事吗?”南松问道。
她眉宇漫不经心又散漫,仿佛一点都不在乎方才发生的事情。
顾晨嘉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毫无理由的爆发出来:“南松,我喊别的女人,你他妈就一点都不难过吗,你就这么下贱,这么喜欢倒贴男人吗?”
南松呼吸一窒,好半天说不出话,一张灿若桃李的桃花面慢慢变白。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好半响,南松才张口,她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被风一吹就散,小脸煞白。
五年了,他顾晨嘉就算是养条狗陪在身边,也该有点感情了,可她南松在顾晨嘉眼里算什么,呼之即来召之即去的贱人吗!
南松觉得自己荒唐的可笑,就冲着顾晨嘉这张脸,她一意孤行的决定留在他身边,被人指桑骂槐到骨子里。
她当年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顾晨嘉心不由的一痛,他知道自己伤到了南松,可那又怎样,意料之外的人回来了,打乱了他一切的思路,男人心里面压抑着火气,迫切的需要发泄出来,而这个出气口只能是南松。
他被南松宠坏了,他不好过,南松也别想好过,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嗖嗖的往南松心里捅:“我说错了吗?南松,你不是个倒贴过来求操的女人吗!”
“顾晨嘉,我比不上安雪,她是天上的云朵,洁白无瑕。我是地下的泥泽,活该被人践踏到土地里”南松面无表情的说着,心脏轻微泛疼,是还可以忍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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