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悉尼往事--游艇

周四吃过了晚餐之后,商明夏在陈暮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复习功课,而顾霍川再次发来微信,邀请她们两个去参加周五晚上聚会。

还有一个多月期末考试,不算太闲,也不算太紧张,所以商明夏征求陈暮的意见,“去不去?”

陈暮说,“去吧,如果我们这一次不去,林安会觉得是因为上一次没招待好我们。”

“行。”

陈暮回复了顾霍川之后,顾霍川说,“你们和谢承联系一下,他会把你们带过来。”

本来陈暮想说坐公交就行了,但是想到可能是换了地点就没有拒绝。

周五的时候倒是谢承先和她们联系,打来电话,“两点,我在宿舍楼停车场那儿等你们。”

陈暮和商明夏下了课之后掐着点儿过去,谢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在车上放着些日系轻音乐,听得人心绪宁静,眼皮子都往下耷拉。

起码开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陈暮好奇的问,“这是要去哪儿啊?周边的牧场吗。”

“海边儿。”谢承回答,“老顾上周把游艇的手续办下来了。”

陈暮和商明夏瞬间清醒了,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神仙行动力。

谢承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俩的反应,好笑的说,“老顾家买个游艇,跟别人家买个洋娃娃差不多。”

车开到了一片陈暮还从未曾去过的海滩,估计是属于游艇俱乐部的私人海滩,需要谢承进行身份认证之后才能允许进去。

沙粒是浅色的,珊瑚和贝类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沙滩上,冬季不算太刺眼的阳光晒在上面,偶尔能看见一些小细粒在闪闪发光,海滩边的水在慢慢的荡漾,清澈见底。

陈暮稍微遗憾了一下,因为季节原因暂时见不到传说中的裸体沙滩美女。

一排有大有小的游艇整整齐齐的停在沙滩一侧,有些游艇正解开揽绳向海里驶去,而顾霍川,林安,周运和另一个姑娘正在中间一个游艇旁向着他们招手。

大家寒暄了几句就上了游艇,游艇并不是很大,大约二十米,但是五脏俱全,一共两层,驾驶在顶层,内舱装修简洁大方,桌子上放着酒和各种零食。

专门请个了驾驶员在上面驾驶,大家在里面欢声笑语的吃吃喝喝,而后又拿着酒走出内舱,躺在有些狭小的甲板上吹海风,时不时游艇突然加速或者转弯,游艇的身体倾斜,浪花溅到了大家的身上,大家发出带着点儿愉悦的惊呼,手里的酒水洒在海水里。

偶尔与旁边的游艇或者帆船擦身而过的时候,大家还会相互致意。

陈暮觉得有些冷了,起身回到了舱内,从烧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暖暖胃。

而在她喝完之后重新走出去的时候,谢承倚在船舱的门口冲着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陈暮看向他,他穿着一身虽然看不出牌子,但是应该很昂贵的衣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是却依旧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

那天回去的之后,商明夏说,她觉得谢承这个人很不错,长得好看又有修养。

陈暮说,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基于他有修养,但其实心里却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

“你也下来了”

“嗯,跟着你下来的。”

“那你喝热水吗,我也给你倒一杯?”陈暮问

“不用了,只是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我看见那个男人和你一起在楼下。”

陈暮反应了一下他说的是周晟言,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海风很大,谢承的声音却很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里不比国内,有很多东西都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也不是每一个人我们都能去接触。这里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危险。”

“比如说上次周运那件事,如果他们非要留下他一条胳膊,我们再有权有势,很可能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听不听你随意。”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一直到船上的零食和酒水都差不多吃完了喝完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船才开始慢慢的向码头开去。

船在海上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慢慢的停靠在了码头,驾驶员把揽胜三下两下的绕在了牛角柱上,然后大家一个一个的从船上下来。

大家要先通过浮在水上的一段码头通道才能慢慢的回到陆地,陈暮看着这段浮在水面摇摇晃晃的通道下面贴着很多的生蚝,蹲在旁边伸长了手想抠一个下来。

眼看着伙伴们都走在前面,她却还是离最近的那一颗生蚝有一段距离,可又不敢太倾斜,这里没有栏杆,怕掉进水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轻易的把那一个生蚝拿了下来,递给她,用带着点儿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英文说,“你想要这个?”

陈暮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尖下巴,嘴唇饱满,搭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像是复仇者联盟里面的寡姐一样又美又飒。

陈暮接过了这一颗生蚝,说,“谢谢你的生蚝,你长得真漂亮。”

那个女人笑了,笑起来在慢慢进入夜色的码头里熠熠生辉,“你也是。”

前面的人在喊着陈暮的名字,她对这个女人说,“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陈暮谢过了顾霍川两口子的邀请,调侃了一下周运和他的女朋友,接着就坐上了谢承的车回宿舍。

她在车上思考着,那个女人的英语到底是那里的口音,感觉好耳熟。

琢磨了半天才觉得这是西班牙或者墨西哥那边儿的。

而那个女人从码头走上来之后,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坐上了一辆通往赫斯特维尔区的车。

车转了几个弯之后,停在了一栋被人守着的大楼内,车门被别人打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在白色的瓷砖上,红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扬起。

最后,她来到一个大厅里,门被守着的人拉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理了理半身裙,然后缓缓坐在了周晟言的对面,用她带着西班牙语味儿的英文说,“Chou,你好,我是安妮塔。”

(墨西哥大部分人都说西班牙语)

“你好。”周晟言说,“墨西哥那边派你来,是想沟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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