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的笑容僵在嘴角,又在下一秒对上林圳目光时恢复如常。
“你们坐了一路车肯定都累了,我们先回家吧,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她带着两个少年上了车,然后直接回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楼中。
陈意的房子其实不算太大,三室两厅罢了,只金贵在地段豪华,生活极其便利。
三个人从停车场直接进了电梯,陈意按下楼层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圳:“比赛是后天上午九点开始吧,到时候中午我带你们去吃点好的。”
“谢谢小姨。”林圳看着陈意的目光就像是自家的小金毛犬,乖得让人心软,“这两天我和江霁把作业都带来了,会好好在你这里复习的,小姨你别担心。”
这林圳着实是最让家长心里踏实的那种孩子,纵使陈意还没当母亲,看着都忍不住心生欢喜。
出了电梯门,陈意用指纹开了锁,领着俩人进去简单给他们指了一下房间的位置,江霁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提着行李箱安安静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好像之前的一切不曾发生,真的只不过是来借住两天的同学。
之后陈意点了点外卖给两个大男孩当做夜宵,大男孩们吃完就又准备回房间刷题,陈意亲眼看着江霁进了房间才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陈意换上款式相当保守的真丝睡袍,刚推开浴室门往外走了两步就被不知从何时开始等在门口的少年从背后紧紧抱住。
“姐姐。”
客厅的灯在两个少年回房间去之后就被陈意关得差不多,只留下浴室门口这一盏。江霁手劲很大,小臂揽着她的腰几乎半抱着陈意到了沙发附近,然后在旖旎朦胧的灯光下一次一次急切而热烈地啄吻她的后颈。
“我好想你。”
不过几天不见,江霁感觉自己足足熬了几年。从刚才从动车站见到她却只能扮演一个借宿同学的角色开始,他要克制住血液里那股躁动就几乎耗费了全身的气力。
少年的吻伴随着滚烫的吐息在她后颈铺开,陈意没有挣扎,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先放开我。”
“我不。”闻言,少年的小臂反而卡得更紧,甚至迫不及待地探过头去追她的双唇,与她缠吻在一起。
客厅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的身体都半融进黑暗中,就像是从黑夜中伸展交缠的藤蔓,缠连得不分彼此。
陈意的胸乳被江霁隔着睡衣拢在掌心,少年已经能熟稔地找到她乳尖的位置,并且用手指对准那一点轻揉慢捻,不需要任何回应,乳尖最真实的生理反应就是对他最大的鼓舞。
他的学习能力着实惊人,陈意每一次再见他都忍不住这样感叹。她抓住少年的手腕,从胶着的深吻中抽出身来:“放手,去我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江霁闻言总算轻轻松开了手,陈意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舌头上轻微的酥麻痛感在不断的和她强调刚才那一吻有多激烈。
陈意的心率因为突如其来的缺氧而开始不稳,她站在原地准备趁自己目前在暗处缓上一会儿再进去,侧眸却看见江霁也一动未动,一双炙热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你先进去,怎么,不听话了?”
她朝房间方向扬了扬下巴,转身去包里找出烟盒抽了一支出来。
江霁这才慢吞吞地进了陈意的房间,在推开门的瞬间房间里属于陈意的香味让他无比安心。他感觉那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就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陈意的怀里,一直嗅着她的体香,让人只是站着都忍不住沉沦进去。
陈意走到阳台抽完一支烟才回去,卧室里少年站在床边,见她进来立刻用万分无措的眼神看着她:“姐姐。”
这和刚才黑暗中扑食的饿狼好像不是同一只啊。陈意觉得有些好笑,把门关上后径直走到桌旁把转椅拉了出来,“坐吧。”
陈意的房间里大部分都是下一季度准备生产的样品,一般她都会自己穿一阵试试感受再决定是否投放市场,这次林圳要来她请阿姨把整个家都收拾了一遍,唯独没让碰自己的房间。
她平日里工作不算轻松,家里顾不太上,很多时候都是脏衣服丢了一个星期才一股脑地送去干洗,陈意倒也挺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江霁闻言乖乖地就坐在了床边,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松柏。
“江霁,”陈意在转椅上坐下,自然地勾起二郎腿,“你实话告诉我,是你说动林圳让他陪你过来的吗?”
从动车站看见江霁的那一刻起,陈意就感觉物理竞赛这件事没有陈知说的那么简单。
江霁抿抿唇:“你生气了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牵扯到林圳。”
林圳性格单纯又温柔,这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
“抱歉,我不想这样,但我实在没办法了。”
少年一双幽深黑瞳定定地看着陈意。
“我好想你,想见到你,但是我除了你的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陈意从江霁的双眸中读出一种名为无助的情绪,就像是站在街头不知归路的小狗。
“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就那样结束,但是我就连怎么告诉你我的想法我都不知道……”
他从林圳口中得知了陈意现在居住的城市,还在盘算着要如何过去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提了比赛这件事,江霁那一瞬间真的觉得可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运给了他再一次能够接近陈意的机会。
“姐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霁说着站起身,走到陈意面前蹲了下来,仰起脖子看她的模样就像是自知闯了祸匍匐在主人脚边撒娇等待发落的小宠物。
他捧起陈意放在大腿上的手小心地收进了手心:“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拉着林圳和我一起了,我要来我就自己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