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状似吃力的将轮椅上的男人扶起来往床边走,男人刻意的将自己倚靠过来,侧着脸暧昧的在山奈的颈间轻嗅,一只手握住山奈扶在他肩膀的手,另一种手却十分不安分的往山奈腰间摩挲,顺着起伏的弧线逐渐往下,有些按奈不住的样子,一种木质的冷香从他身上沾染了过来。
在确定离那个轮椅的距离足够远以后,山奈将他轻柔的扶到了床上,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咬了咬唇,才仔细的将他身上的衣物脱掉,他似乎十分满意山奈的乖巧,只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头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为自己解开皮带的美丽少女,还有些痴迷的深嗅着,似乎十分喜欢少女身上的味道。在确定了这个变态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内裤后,山奈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房间,退后几步,一脚将轮椅踢得更远些。男人有些愣了几秒,随即整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已经摘掉金丝镜框的眼睛死死盯着山奈,薄唇紧抿,眉眼阴鹜,苍白的皮肤更显得他阴郁暴戾得像一只饥饿的吸血鬼:
“你如果够聪明,就应该····”
但他已经说不完这句底气十足的威胁了,山奈干脆利落的拿起那只最靠近位置的花瓶,狠狠的往他的头上砸了过去,顿时鲜血四溅,花瓶碎裂得只剩下山奈拿着的瓶颈部分,血从他的头上汩汩流下来,他发出一声闷哼,有些痛苦的呻吟出来,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被砸中的伤口,第一次不含鄙夷的看向了山奈,满脸是血的脸上早已不见一开始威胁山奈时候的矜贵傲慢神情,只有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惊诧,他看着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自己的少女,嘴唇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山奈却已将碎花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又快速转身拿起了之前被他随意丢在床上的领带,挽手里拉着试了试弹性,并不理他张口欲言的样子,狠狠的绞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拖向了卧室门口,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瓷在男人光裸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细口,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山奈将男人粗暴的拖到了门口,俯身一只膝盖跪压在了男人满是血迹划痕的背,一手猛力抓起他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男人因姿势而趴伏在地上的脸也被迫抬起,表情竟还带笑,血从额头流进了睁开的眼里,整个人简直像恶鬼一样妖异,似乎完全不惧怕此时的处境,喉咙里还闷出压抑扭曲的低笑。山奈有些惊讶这个狗逼的心态,撇撇嘴果然变态的思维不能以常人去衡量: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开锁,我走,大家以后江湖不见;第二,看到那个大的碎瓷片没?我割下你的十根手指,一个一个的去试,总有一只是正确的你说是吧?”
山奈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尽力沟通,觉得自己的心态果然是很好了。却不知道哪里戳中了男人的笑点,他竟然逐渐从那种古怪压抑的低笑变成十分肆意的大笑,又被自己汩汩流下的血呛得猛力咳嗽了起来,看起来一副十分癫狂的模样。山奈的耐心告罄,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面朝上躺着,站起身来重新把那个断裂的花瓶瓶颈拿在了手里,瓶身裂碎的地方豁口十分锋利。山奈随意抹了抹自己脸上被飞溅到的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这个变态,语气冰冷:
“我没这闲功夫跟你耗时间了,而且我刚刚也突然想到,你就是开门放我出去,你的手下在,怕是我也走不出这幢大楼。我反悔了,你现在通知你的手下准备好自动挡的汽车,你跟我走,不许人跟着我,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你离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就在这里跟我耗····”
山奈说着掂了掂手里的花瓶,目光森然:
“你可以拒绝,但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条贱命,可比不上你的尊贵。你虽然半身残废了,但就是不知道你下面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了,我以前在一家兽医店兼职的时候学了点阉割的手法,倒是可以给你来试试看,希望你身上的毛不多,不然全部刮掉可真有些费时间,这里没有麻醉酒精,但你放心我已经洗干净了指甲,你就委屈忍忍吧。”
男人一脸晦暗阴森的看着山奈,眼里却是看不懂的压抑的狂热,但山奈依然从他跳动了一下的眼角看出了自己的威胁到了点子上,心中的成算更大了些,毕竟不怕他变态,就怕他没有弱点,就算他不怕死,自己也没理由搭上如此珍惜的小命跟他同归于尽不是?山奈心中暗暗梳理了一遍脱身的计划,面上却并不显露,只依然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变态,赤足踩向躺着的男人两腿之间,逐渐加力碾压,语气不疾不徐:
“怎么?想好了吗?还是你已经不行了?那你要早说,我不喜欢给已经阳痿的男人做阉割。”
山奈嗤笑一声逼问回答,却感到脚下那团肉物竟然逐渐勃起变硬,男人甚至还随着自己脚下的施力而克制不住的喘息出声,扬起的脖子青筋凸起,眼神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自己,满是血红的眼睛炙热而狂乱,有些痴欲的笑起来,又低喘着气呻吟,刻意而挑衅的用目光舔舐着自己全身。
妈的死变态!!!!!
山奈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一时心里涌出不顾一切爆锤他狗头把他打得从此生活不能自理的冲动,这是什么样的人间奇葩社会败类啊!!!!生而为人真是委屈他了!!这都能硬的起来啊卧槽!!
最终男人还是在山奈抓着他的头发猛砸地板的非暴力不合作中消停了,他在山奈的监视下对着轮椅点了下什么,安排下了山奈的要求,然后用手撑着在满是花瓶碎瓷的床边靠坐着在地上,歪着头看向忙着用床单擦干净身上血迹的山奈,居然十分轻松的张开双臂:
“车很快就到楼下了,你既然要带我一起走,总得给我穿上衣服吧?”
山奈已经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又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将窗帘的轻纱布扯下来暂时的裹成了一件衣服,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感觉够结实,才转过身来帮浑身是血的男人穿衣服裤子。但他身上划破的血痕依然在不停的冒着血珠,穿上去肯定衣服也血迹斑斑,山奈只得随意的用床单将他裹了裹,再套上了他原本的居家服。轮椅是肯定不可能让他靠近的了,山奈打横将他公主抱了起来,男人的体重其实对山奈来说还好,而且可能是因为残废下肢瘦弱的原因,他比普通成年男人还要更轻一些,山奈几乎轻松的抱着他往大门口走去。
男人配合的打开了门,一出去果然就是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聚在外面,一见山奈出来立刻紧张的围堵起来。山奈看着怀里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沉默样子,冷哼一声,抱住脖子的手中露出一片锋利的碎瓷片,已经在男人的动脉旁划出一道细细的血丝了。一众黑衣呆愣了一瞬,似乎是接收到了男人什么隐晦的指令,都四散开来,留出了一条路。山奈并没有打算走楼梯,淡定的往电梯走去,果然,等山奈走到了电梯门口,可以使用。
呵,特权主义真好用。
坐着电梯很快的就到了楼下,大楼的广场外果然停着一辆车,那群黑衣保镖都远远的跟在后面,山奈抱着男人一起进入了副驾驶,关上门后才从他身上毫不客气的爬了过去坐到了驾驶座上,用领带将男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再系上安全带,才仔细的观察起了车内的结构。山奈虽然还没成年考驾照,但之前在一家料理店兼职的时候,厨师胖叔总是陪客人喝醉,还因此好几次出了交通意外,山奈担心胖叔的安全就渐渐学会了一点,虽然只会胖叔开的那种自动挡。
“你会开车?不是学校的三好优等生吗?也会偷偷学大人开车无证驾驶?”
男人看着山奈在驾驶位上左摸摸右看看,语气带着些笑意的开口,似乎被山奈这副松鼠一样淅淅索索的动静逗乐了。山奈只瞥了他一眼,尝试的启动加减速开了几步,大概摸清了一下基本功能,便猛的开车冲向了空无一人的马路。这辆车比起胖叔的车似乎高档了许多,但好歹也能开的走,山奈根据启动就出现的语音提示打开了汽车导航,照着一个路线还算熟悉的人烟稀少的大桥区开去。从后视镜里看到,果然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好多车辆。
“我没告诉你不能跟着吗?!让他们全部都不许跟!!”
山奈一边看着路况一边语气狠厉的对副驾驶座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男人怒道,对方却轻笑了一声,眼神饶有兴味的偏头看向山奈: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如果真的出了意外,这不是我让他们不跟,他们就敢不跟的事情。现在你要怎么办呢小山奈?若是被我抓回去,你可没机会找警察哭诉呢!要现在求求我吗?”
山奈却懒得再和他说话,只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大桥,稀稀拉拉还有一些在玩耍的人,山奈看了看后面始终跟着的车队,自己的破车技是肯定甩不掉的,只能赌一把了!
悄悄的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然后一个猛踩油门,从一片没人的草坪加速冲向了大桥下波涛汹涌的鹿港河。
车速非常快,在冲入河面的瞬间山奈似乎听到车里通讯传来什么惊诧嘈杂的呼喊,随即就淹没在冲击水浪的巨响中了。
让我活下来吧·······
山奈在心里这样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