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川应深深地吸气，又缓慢地吐气，很小心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抱歉了相泽老师，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辛苦您了。”尽管平复过，她的呼吸依旧有些不稳，手指也轻轻颤抖。
关上门，她在黑暗中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坚硬的鞋跟踏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又响亮，在静谧环境中让人心惊。
相泽消太心跳快了一拍，听着她越走越近，竟不自觉拿出了对待犯罪者那样认真严肃的态度。
一双细瘦的小手搭上他的肩膀，捏着他紧绷的肌肉。力气不大，但激起了他浑身的汗毛。
那双手摁着他的肩膀向后用力，他能感觉到身后的热度在贴近，呼吸的来源渐渐升高，直至完全贴在他耳边、呼出的气流钻进耳道引起一阵瘙痒。
“麻烦老师了，请你去椅子上坐下吧。”伴随着令人发痒的耳语，耳廓感到了若有似无的触碰。
相泽消太笔直地走向他的转椅，站在椅子面前，双腿失去力气一样猛然一松，重重地向后坐去，压得靠背几乎后仰到了极限。
这样来回猛烈地晃，本就疲惫困倦的相泽消太一阵头晕，眼前也有些花，模糊地看到两截在黑暗中有些明显的白皙小腿靠近，站定。
视线变低，他的脑袋又因为座椅回弹而低着，就算努力上翻眼睛，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小块下巴。
她是在笑吗？
不待相泽消太思索清楚，令川应伸出手指，并拢指尖顶起他的下颏。
她确实是在笑着，和往常一样的淡淡浅笑。
“我经常听到麦克老师提起您呢，想必相泽老师是个很好的朋友吧？”令川应捏着他带点胡茬的下巴用力，隔着不厚的皮肉，骨头相互挤压。
相泽消太感觉下颏有些轻微的钝痛，那痛感丝丝缕缕不成束，却又无法忽略。
“请教一下老师，老师对于守密是怎么想的呢？”令川应放松手指,指腹轻缓地抚摸着那些细小的胡茬，好像被那麻痒的感觉逗笑了。
“如果撞破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相泽老师是会选择为朋友保密呢，还是会选择为正义揭发？”
相泽消太看到她眯起眼，微笑着蹲下身，两只胳膊撑在他自然分开的大腿上，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歪头说：“老师会怎么选呢？”
相泽消太眨了一下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等不到明确的眼神回应，令川应嘴角扬得更高，眼睛几乎眯起来，但表情假得看不见一点笑意。
“如果让我来回答的话……”她仰头凑近，注视着相泽消太的眼睛，抬起手伸进他层层叠叠的拘捕带里，捏住他制服的拉链轻轻拉下。“相泽老师面对犯了错或者不合格的学生总是会毫不留情的选择开除，和我们同期的A班甚至一个都没留下……”
随着她声音渐渐地压低，翘起的嘴角也拉至平缓。“所以我认为，相泽老师一定会选择后者……”
令川应故意用力扯开了他的腰带，又伸手一把将连体作战服的拉链拉到底，卡在鼓起的内裤下方。
“老师的表情还真是平静啊，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吗？”她用手指勾着背心边缘向外拉扯，缝隙间隐约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相泽消太默不作声，在心里计算着她个性可能持续的时间，同时寻找回忆里比较明显的动作，推测她个性的发动方式和限制，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令川应看他这样觉得无趣，没什么耐心地扯乱他的衣服，拿出手机点开了相机。
闪光灯照亮了男人，他那放松的姿态、大敞的双腿和衣物，以及腿间只有一层内裤包裹的鼓起，统统被收入摄像头内。
“咔嚓！”
看着照片上因为突如其来的灯光而闭眼躲避的相泽消太，令川应不甚满意。
尽管他的衣服被摆弄成颇为暧昧的模样——作战服的拉链卡在内裤突起的下方，衬得那一团越发明显；背心的下摆被拉高，露出紧实的腹肌，还有流畅没入内裤的曲线。但他脸上，合拢的双眼和自然放松的五官呈现出一副安稳熟睡的样子，跟暧昧完全不沾边。
她歪头往下看。相泽消太此时睁开了眼睛，正翻着眼皮仰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终于带了点恼怒，那身偏冷的皮肤也在手机光下越发显得惨白。
她摇晃着手机，嘴边又带上了笑意。“抱歉呀老师，拍到了你大概不会希望有人看到的照片。”
她的视线落在相泽消太腿间，暗示性的挑了挑眉，用词语句终于不再那么彬彬有礼。“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呢。”
她蹲下身，勾起手指扯出内裤的弹力边，将它拉到极限，露出里面卷曲的黑色毛发，这才松开手指，看它啪地一声弹回打在小腹上，将那一小块皮肤被打的泛起粉红色。
她颇有兴致地在边缘试探，满意地看到相泽消太眼神越发可怖。
在泄露更多情绪前，相泽消太选择了闭上眼，不见为净。
失去视觉，触感变得更明显。
微凉的手指贴着温热皮肤轻轻抚摸，指甲边缘顺着肌肉凹陷勾勒，有只手伸进了他的背心，伸到他胸前抓揉着放松状态下柔软的肌肉。
呼吸又一次凑到了耳边，清亮的声音轻飘飘地钻进耳朵，伴随着唇舌分离时的水声，搔得耳孔内痒得颤抖。
“老师身上，闻起来好像小动物啊。”
相泽消太抽动了一下手指。
与头上总是带着发蜡香味的山田阳射不同，相泽消太发间的味道很淡，没有洗发水的香气，也没有什么香水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把脸埋进猫狗丰厚软毛里会闻到的那种……暖洋洋的味道。
这个浑身看上去都冷的男人，闻起来却是暖的。真令人意外。
令川应舔了一下嘴唇，空闲的手摸到相泽消太身下，指尖沿着内裤的开口处轻点，轻飘飘地触碰着。
尽管相泽消太有所预料，被碰到的时候还是颤抖了一下。
真的，想个小动物。
令川应看他那副不理不睬毫无反应的样子，手上渐渐玩起花样。指尖挑起内裤的开口，依旧有些凉的手指钻进去捏住半软的阴茎拖出来。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操作，便用小指抵着包皮退下并固定，食指和拇指圈起，握着它从龟头开始旋转向下，一把便能照顾到所有敏感部位。
相泽消太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不可能机器人一样屏蔽自己的所有感觉，只能去想其他的事情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为了减轻反应，他甚至没办法再用心反抗，因为专注于自己的身体就不可避免的被那触感带走，只能转而想起了枯燥无聊的教学计划安排。
屈指弹了一下依旧半软的阴茎，令川应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不满。“老师反应有点微弱啊，是勃起不能吗？”她才不会觉得这是自己手法的问题，直接戳向很多男性都会在意的性能力问题。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令川应突然笑嘻嘻地伸手拉开相泽消太的拘捕带，露出他脖颈处温热的皮肤，仰头凑过去。
“我知道有个方式可以帮助到老师，相泽老师想要试试吗？”
相泽消太感觉到她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锁骨，手掌张开，手指按住两边的锁骨窝，顺着骨骼线条从外侧向内收拢，轻握住他的脖子，缓慢地收放着。
相泽消太皱起了眼皮，但没有睁开。
少女的一只手显然不足以圈起成年男人的脖子，她只是抓着前半部分不紧不慢地抓握着，不至于影响呼吸，但是压迫的有些闷痛。
令川应看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手指收得越来越紧。
脉搏在手下跳动着，压迫地越用力它鼓地也越用力，像是在较量。
原本不受影响的呼吸渐渐艰难起来，喉结被压迫的感觉又痛又恶心，想要咳吐的欲望跟着便涌了上来。
相泽消太紧皱的眉头抽搐了一下，双眼终于猛地睁开！
他闪着红光的眼睛对上令川应天生红色的双眼。四目相对，令川应心底跳了一下。相泽消太的眼睛原本就是红色的吗？
呼吸不畅，缺氧让相泽消太的脖颈脸颊都开始泛红，本就带着血丝的眼白更加吓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流下血来。但他依旧充满生气的瞪视着她，一点示弱都没有。
令川应前倾着身体，依靠自己的身体重量来加大力道，推着相泽消太连人带椅子撞到了后面的墙上，仰起涨红的脸。
相泽消太头有些昏，眼前开始发黑。本就看不太清的视线像是蒙上了黑纱，一层又一层，直到没有任何光线可以投进来。他的耳朵里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像是蚊子拍动翅膀，又像是发动机的轰鸣，他甚至不能分辨这声音的大小。
极少的氧气进入肺部。相泽消太没有因为缺氧而昏厥，渐渐地从中品出了快感。漆黑一片的视界中开始出现彩色的斑点，精神兴奋却无法集中，恍惚中他竟然还意识到这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身上在烧，皮肤变得无比敏感，发丝蹭过脸颊都带着刺痛，仿佛鞭子在抽打，又好像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窜过，留下一阵酥麻。而下身的感觉更是强到痛苦，过于放大的快感将人淹没，知道这种感觉是爽，但意识到的只有痛。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相泽消太突然感觉到热流上涌，血液又进入了大脑。头皮一阵酥麻，随着加速流动的血液，浑身变得轻松，那些刺痛一样的快感也变得温和，让人更加无法抵抗。
每一次的旋转，敏感的部位被抚按，身体便忍不住的震颤。与之前的干涩不同，现在的抚摸有了润滑，缓解了所有的毛刺感觉，只剩下湿润舒爽。
相泽消太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身下。
灰色的校服袖子上蹭脏了。
他迟钝的大脑没有明白过来，呆滞地抬眼，看到了一张灿烂笑脸。
“怎么样啊相泽老师？感觉不错吧！”
然后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叼着电子烟轻吸一口，微弱的绿色灯光在黑暗中亮起。
令川应坐在公交车站休息位上，点开了手机相册里的最新视频。
[舒服吗？相泽老师。]镜头外有个甜软的女声娇娇地问道。
画面里居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颊泛着潮红，手撑着额头不断地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张开嘴。
[还不赖……]
手机的冷光照亮翘起的嘴角，令川应吐出一口带着树莓香味的雾气。
“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