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惦记上庙里的和尚,李青禾隔三岔五都要往庙里跑一趟。每回都有由头搪塞家里人。
这天,和往常不一样,她去的时候那和尚不在。问了宜修,说是到后山采草药去了。她这些日子老缠着他给她讲授佛经法道,虽然她学的不认真,也好歹就着他学了点。才几日,这么快就嫌她烦了。
清音寺是座依山的老寺,因为寺庙香火旺,托人修了一条大路。但是为了敝人耳目,李青禾一般骑马走一条山上猎户经常走的小路。
她正走着,突然听见前面有女人呼喊的声音,是一个崴脚的农妇。她下马过去帮扶。因为扭到脚不能走路,她就把人放到马背上,按她说的路线送她回家。
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树林茂密的地方,这里只有一间农舍和几只在院子里啄食的鸡。把人扶到屋内,妇女连声感激,倒了水给她喝。见她没动,妇女连声催促,这时候李青禾心里产生一些奇怪的感觉。
"这里怎的就您一户人家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一个人住未免太奇怪了。
"这个啊,我相公是猎户,住在这里方便打猎。"
李青禾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猎具甚至野生动物,连笼子或者弓箭都没有。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水还没喝呢,先别走啊"还没起身就被人按回去了,她刚想开口,农妇往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咚一声,一棒槌砸在她脑后她被砸晕了过去爬在了桌上。
身后是一只在门外躲着的农夫,他和妻子本是靠劈柴和给人缝补为生,前些日子在大宅院帮工因看见了富贵人家的财富起了歹心,又住在这清音寺庙之下,想着通过哄骗的方式抢点银钱首饰,之后再逃到其他地方去。
在李青禾身上搜了半天,搜到一个装有一些银钱的荷包,头上两个玉簪算是值钱点的东西。把袖子捋上去是一对银镯子,上面坠了两个小小的长命锁。
两夫妻搜刮的差不多了,正收拾包袱准备走人,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笃笃笃"本来不想理敲门声还是在响"请问有人吗,贫僧前来送药"
两夫妻面面相觑,妻子开口"是上次在山上找水喝的和尚,我和他说我总是头痛,叫他给我配一些药。"
"到药铺里抓就好了,叫个和尚给你配?"
"这不他正好在山上采药吗,去药铺又要花钱"
夫妻俩把李青禾搬到里屋,就去给和尚开门。
无尘在山上采药顺便给这户人家送药。本来想把药放在门口就回去,但是他看到这屋侧的树上,栓着一匹黑色的马。这马毛色发亮,马四肢矫健不像农户能养的起的马。他觉得有些奇怪。
推门而入,俩夫妻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牵强。桌上有一碗没动过的水。搭了几句话,农妇倒掉碗里的水要去厨房盛热水给他喝。无意间他看到她手上的镯子。明显不是她自己的东西,他心里更肯定了。
既然马还没被送走,首饰也没来得及典卖,说明人还在屋子里。
"施主上次说您头痛的厉害,我原以为是病理,今天再看,贫僧觉得另有其因"
许是刚做完亏心事,一听和尚说这话,两夫妻就开始不安了。
"大师,您的意思是……"
"施主之疾也与终日操劳有关,如果只进药,不会有很明显的效果。"
"那该怎么办啊大师。"
"清音寺有一种安神香,焚此香有安神醒脑的奇效,只是这香轻易不外供,我见施主面善,必是有福德之人,如若要彻底医好夫人的头疼,还请施主亲自移步寺庙求取此香。"
听了和尚一番话,农妇感激不已,出门取香。屋里走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夫人贫僧忘了说了,药房里还缺一味紫金花,贫僧不知何处有。"
"原来是紫金花啊,我知道哪儿有,大师先在此休息,我这就去找。"送走了农妇,确定她走远了,无尘开始一间间搜寻,果然在理间看到了被打晕的女子,只不过他没想到会是李青禾。拍了拍女人的脸,叫也叫不醒,只好作罢。
他虽不常练武,但还是有些底子在的,杠起李青禾,把她放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就开始往后山方向跑。虽然他不怕那两夫妻,但是要想全身而退,只能用这种法子。
因为没有支撑力,胸前的李青禾一直东倒西歪的,他只好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扯着缰绳。
好巧不巧,山上下起了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经常在这山里采药,熟悉路,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可以避雨,就带着昏迷的女人进了山洞。
把人放到地上,摸到后脑勺好大一个包,才知道是被打晕的。他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地给她按摩后脑,揉散淤血。揉了一会,许是身上衣湿,李青禾迷糊着喊冷,他又去找干树枝堆生了火。
又是生火又是接雨水喂她喝的,李青禾终于悠悠地醒了。睁眼是青灰色的僧袍以及哔驳作响的火堆她有点蒙"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无尘用棍子拨了拨面前的火堆"你被人打晕了,准确的来说你被抢劫了。"
想起那个崴了脚的农妇,她居然不觉得奇怪"那是你救了我。"
撞上女人突然投过来的目光他又开始不自然了"算是吧,施主下次还是要小心些。"
李青禾不要脸地靠了过去"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既然你救了我,你说个要求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以身相许什么的最好了,她在心里偷笑。
"那烦请施主以后不要再找贫僧了。"话一出口,无尘就知道这话肯定惹她生气且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果不其然,李青禾还是黏了上来
"想拜托我,门都没有,你还欠我一个条件你忘了吗"
“施主未免太不讲理了”无尘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我收回我刚说的话,现在我想好了要什么了,你答应不答应。”
“你要什么”
“我要你亲我”她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就好像身边坐的不是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