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宸的巨根强势地挤入又深又窄的甬道,和闻晴的身体完美地贴合着……随着一声用力的低吼,释放完后的他把头深埋在她起伏的柔软中。床上的男人和女人因为做爱次数的不断递增,两人的身体似乎越来越适应彼此,也越来越依赖彼此。
“我们结婚吧!”他低喘着气说。
这是他第一次向她求婚,如果这也称得上求婚的话。
伴随着萧雅怀孕,徐鋕霆和殷茵的婚期日渐逼近,他想要和闻晴结婚、组建小家的欲望就愈发强烈。尽管在追求之初,她就明确地告诉他,她没有结婚和生孩子的打算!
端木宸也深信,事到如今,他依然没能成功地改变她的观念。如若不是自己死缠烂打,恐怕也不可能在分手后还有机会,与她再续前缘。
“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既然都这么好了,为什么不可以再好一点儿?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吧?”
“有何不可?其实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婚姻的,至少我就不见得需要。”感受到背后男人的沉默,闻晴继而又弱弱地说:“端木,你实在很想结婚的话,不如找一个…”
“那你呢?打算做我的情妇吗?”他被气的咬牙切齿。
“当然不!”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所以,她是一早就做好了随时跟他分手的准备吗?端木宸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决定不再开口继续追问她。
徒然间,他挪开身体,背对着她躺在床的另一边。闻晴瞬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他方才说的话。她承认,她爱他,但是并未爱到要跟他组建一个家庭、为他生一个孩子,她更加无法想象的是,进入那个俗称“豪门”的家庭,每天小心翼翼地和严肃的公公、贵气的婆婆打交道。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不记得到底是几点几分,只清楚自己被他再次拥入怀中时,才得以安然入睡。
“你要去哪儿?”她探起身子、睡眼惺忪地问。
“又吵醒你了吗?”他的语气温柔到仿佛几个小时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要赶回北京的航班。”
她这才记起来,他的确说过一早就要回去。不!应该来说,两人几乎每次做完爱没多久,他就要回京,想到这,她整个大脑也随之清醒了很多。
男人提上裤子,干脆利落地扣上皮带,“下周我再来看你。”
“不用那么辛苦,下周,亲戚会到访。”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非得说不中听的话来刺激他。
果不其然,端木宸系着领带的动作瞬间凝固,高大伟岸的身躯也霎时僵硬。
“闻晴,你不要仗着我爱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他恨恨地说完,迈开长腿离开卧室,“嘭”一声把门带上。
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没有再见到端木宸,再次见到他,是在亲戚回家后的第二天。嗬!男人当真是欲望主导的生物。这一次,兴许是因为对她之前的话仍然耿耿于怀,端木宸狠戾抽插的动作犹如变相的惩罚,闻晴微张着嘴、全身战栗……对于男人的无情鞭打,她简直恨之入骨,可是她更加恨透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迎合着他的掠夺……
第二天,因为起的晚,加上肚子饿,二人便决定去楼下的一家冒菜店解决午餐。到店后,已经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食客了,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点餐没多久,两大碗冒着热气的、表面铺了层红油的冒菜就上桌了。
闻晴有一次从“星星之家”回来,被雪碧带着去吃了一次冒菜,从此就爱上了这个口感。虽然是重庆风味,但“小麻小辣”的选择却让不能吃辣的她也能适应与享受。
“房子找好了吗?”端木宸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租住的单身公寓的合同快到期,并且房主已经提前通知她不能再续租。
“还没呢!合适的房子哪那么容易找得到啊?”
“要不你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或者你抽空去找找新房子也成,隔壁新建的哈佛郡据说还不错,你看中哪一套,我给你买。”
“端木,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结婚。”她放下刚刚夹起的牛肚,声音小小的。
“我知道!你不需要一直反复强调。”他的口气并不爽快。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闻晴,有时候我实在是搞不懂你!别人的女朋友都千方百计地从自己的伴侣身上获取一些资产,比如名牌包、化妆品、车子甚至房子,哪怕她的男人根本给不起也绝不轻易善罢甘休。她只怕得到的不够多、不够好。可你倒好,从来不提任何要求,哪怕是我主动送给你的礼物,你的第一反应也是直接拒绝。在经济上恨不得跟我划清一切界线,生怕欠了我似的。你又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我很挫败?”端木宸无奈地说着,闻晴静静地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吧!那我搬到你现在的公寓去。”她着实不愿意再跟他发生任何争执了。
下午三点,她开车送他去机场。回程途中,意外又惊喜地接到了娄少懿的电话,对方约她一起吃晚餐。
“Sorry,Caelyn。回到南京一个多月,因为之前累积了大堆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就一直也没联系你。”入座后,他笑着说,“不过,有个好处就是,我爷爷主动减免了上个月看天书的任务。”
“我还以为你一贯以来都很享受呢!”她莞尔。
“有你这个老师的帮助,的确没有像最初时那般痛苦了。”对面的人扁了扁嘴,挑挑眉说道。
“那这个月的阅读任务是什么啊?”闻晴端起杯子,轻啄了一口咖啡。
“请稍等。”他说着,伸手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公文包,在里面翻找着。
“Oh my god!”看到眼前晃动着的书名,闻晴苦笑着感慨,“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了,对于我来说,川端康成的文字都太深奥,我完全没有办法读懂他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
娄少懿手中拿着的正是被誉为川端康成最高代表作的《雪国》。
“据说他是日本文学界泰斗级的人物?”
“对!”她点点头,补充道:“他也是亚洲第三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大师。他的一生,经历过很多次的生离死别,他的家人几乎都先于他相继病故,所以,他也被称为’参加葬礼的名人’。他孤苦又感伤的个性,让他的写作风格也颇具苦痛与悲哀。同时,他的古典文学素养深厚,佛经被他看作世界文学的极致。只可惜,早些年的《雪国》我看了两遍也没懂!”
Lucus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川端康成先生最后在寓所口含煤气自杀,似乎就有迹可循了,或者说,让接近半个世纪之后,作为读者的我对他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谅解。”
“嗯,这的确是一件挺遗憾的事情。其实在日本文坛,自杀的作家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正是他的伯乐。”
……
从午后到傍晚,娄少懿和闻晴从川端康成,聊到日本文坛,再聊到欧美作家海明威、弗吉尼亚•伍尔夫,甚至再回到我国的老舍、海子、顾城等。
二人之间的交流愉悦心身、滔滔不绝,完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