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欲燃--第一章

六月里的宜城总是说变天就变天。

外头盆倾瓢泼地下着雨,雾蒙蒙的天穹像个倒扣下来的鸭蛋壳,淡青的颜色,掺杂着一点死气沉沉的灰白。雨滴接连撞击在玻璃窗上的砰砰声、雨幕里一阵胜过一阵的鸣笛声,交错成一片嘈杂的、噪声鼎沸的浪潮。

喻燃擦着他滴水的头发从二楼走下来,正巧许枝从外面拧开了门。她大约早上没有带伞,浑身都浇得湿透,显出一点狼狈相。校服裙摆湿哒哒地贴着她的腿根,红黑相间的格子裙底下是深色的过膝袜,更衬出中间那一截腿白嫩得晃眼。她仰头瞧见他站在台阶上,规矩又乖巧地叫他的名字,“喻燃。”

喻燃嗯了一声,问,“不是去社团了吗,”他看了一眼许枝黏着发丝的脸颊,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地下楼去拉开冰箱,问,“江彦没送你回来?”

冰箱门阻隔了他的视线,喻燃只听见她极轻极快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呢。”

许枝像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从身后贴上来环住他的腰。她身上有柑橘的香气,夹杂着雨水冷冽的气息,不动声色地侵占他的嗅觉。柔软的胸房包裹在小小的内衣里,隔着濡湿的衬衫蹭了蹭他的脊背,“你生气了吗?”

喻燃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冰箱里柔和的橘黄灯光笼罩着他的脸颊,明暗交接里晕染了他明晰的轮廓,他说没有,扯开许枝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上去洗澡,我把陈姨做的菜热一下。”

只有喻峥和沈明珠一道出门的时候,才会叫家里的阿姨将饭菜做好了留给他们。喻峥觉着吃饭这样的小事他们两个自己订个外卖就能解决,偏沈明珠认为外卖这东西既不健康又不卫生。他无意识地摆弄着冰箱里的玻璃餐盒,眼前一晃而过的却是许枝的校服衬衫,浸了水的布料贴合在腰肢上,变得单薄且透明,包裹着她圆润柔软的曲线。

许枝估摸着他们不会冒雨回来,近乎蛮横地把胳膊又缠在了他的腰间,“你生气了,喻燃,”她拖长了调子叫他名字,吃吃地发笑,那一截裸露的、光洁的腿磨蹭着他的,“不要生气吧,好不好?”

喻燃直起腰,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门。许枝还挂在他身上,像个软体动物,“不想我生气就离他远一点,少招惹我。”

许枝还是不知死活地笑,嗓音甜腻得像掺了蜜糖,细软又勾人。她踮起脚,抬高了手臂圈住喻燃的脖子,温热殷红的唇凑近他的耳廓,亲亲热热仿佛落下了一个柔软的亲吻,“不招惹你,我跟谁做呀。”

喻燃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双脚骤然离地,吓得她短促地尖叫一声。她的头发是湿的,淌下来的水滴落在喻燃面颊上,冰凉的一小片。他气势汹汹地仰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但到底舍不得她疼,只留下了一个泛白的浅印,“你找死。”

许枝乖顺地将细白的腿搭上他的腰,软嫩的唇凑上去啄在他嘴角,“我找操,哥哥给吗?”

喻燃没有接她的话,直接抱着她上楼进了自己房间。许枝一路被他抱着、缠着他接吻,被他撂在床上时面色酡红,两个人红润的嘴唇之间连着一线淫靡的水光。他刚洗过澡,只穿着宽松的睡裤,轻轻巧巧地就叫她扯开了,暴露出里面被高高撑起的内裤。

她躺下去,身上的雨水洇湿了他深灰色的床单,仿佛是深色的丝绒幕布里嵌着一个浅白色的许枝。纤白的手指撩起了她自己的裙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质内裤,因为包裹不住她饱满的臀肉,而勒出一点凹陷的弧度。

许枝并不胖,在同龄的女孩子里甚至算得上偏瘦。四肢纤细,柔软的腰也不过他两手一握就能掐个大概。唯独臀与大腿相比之下稍显丰腴,细滑的皮肉白嫩又绵软。喻燃曾很多次一面在脑海里勾勒着她腿的形状,一面撸着自己又硬又热的阴茎——与校服配套的过膝袜,深色的,勒在她奶白的、软糯的大腿上,边缘微微陷进嫩白的肉里去。

单是这样想一想都叫他口干舌燥。

她凝白的手指隔着内裤搓揉阴唇,朝他露出一个娇娇俏俏的笑,“哥哥快来。”

喻燃单膝跪在她面前,替她脱下已经湿透的长袜。温热干燥的唇印在她光裸的膝盖,又慢慢上移,吻上她腿根的嫩肉。他唇舌滚烫,贴合着她冰凉的肌肤,仿佛通着电。许枝微微弓起腰,十指都插在他的头发里,像一个若即若离的拥抱。

“先去洗澡,”他突然停下来,嗓音喑哑低抑,“别感冒。”

许枝哑然失笑,但很快一溜烟似的窜进了浴室——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时,还不怀好意地在他硬挺的地方捏了一把。

喻燃嗤笑了一声,在她躺过的地方重新躺下去。床单是潮湿的,沾染了一点她洗发水的柑橘香气。阴茎还直撅撅地硬着,微微发烫,但他听着房间里流水的声响,并没有伸手去抒解的意思。

他盯着天花板出神,想着他今天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下周一升旗校会的演讲稿还没收尾、全国物理竞赛的报名表还没有交上去。可他听着雨滴拍打窗子的砰砰声,突然之间想到,他头一回遇见许枝的时候,好像也是个下雨天。

宜城向来只有连绵多雨的夏季和阴冷的冬季,春秋都只是模糊的概念,没有实质的意义。他照常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就瞧见临街铺子的卷帘下头蹲着个同校的女生——她穿着一中红黑相间的校服短裙,偏大的校服衬衫松松垮垮,更衬得她瘦且矮小。她大约听见了喻燃走近的脚步声,仰头向他望了一眼。细密的雨幕仿佛是一层灰蒙蒙的磨砂玻璃,他隔着那玻璃,只瞧见了鸦青色的细软长发和眉眼模糊的苍白面孔。

喻燃不是一个很懂艺术的人,但那个瞬间他觉着她像画里的留白、像语文课本里用来做背景的《寒江独钓图》——寥寥几笔,整幅画中只有小舟与垂钓的渔翁,纸面上却仿佛雾影绰绰,满幅皆水。

他躺在床上魂飞天外,没注意到流水声什么时候停了。许枝套着他晾在浴室的T恤出来,两腿分开在他腰侧坐下,细腻光滑的小腿蹭着他的。喻燃身量高,普通的短袖上衣也能盖住她的腿根,但是她坐上来的时候,喻燃还是看见了她光裸的、白嫩的阴阜。

她没有穿内裤。

他的舌尖轻轻抵住了槽牙。许枝只瞧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面笑一面凑过去啄在他嘴角,“我的内衣洗了,都晾在哥哥的浴室里,哥哥晚上洗澡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

他的眼光暗下来,近乎蛮横地掐着许枝的脸颊去吻她。喻燃看着清瘦,其实手劲大得吓人,被他这样不知分寸地捏着,许枝只觉得骨头都是疼的。但她从不会在亲吻的时候拒绝喻燃,依旧亲亲热热地把手臂缠上去,追着他湿润温暖的嘴唇索吻。

她最喜欢这种鼻息交织的亲昵,缠绵悱恻的一个吻就能让她变得柔软且汁水丰盈。

喻燃的手从T恤宽松的下摆摸进去,一直从她光滑的脊背摸索到她已经挺立的奶尖。他张开五指兜住揉捏,粉嫩的乳头就被夹在指缝间磨蹭。许枝把手探下去揉他腿间肿胀鼓囊的一大块,摸了好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他这隔靴搔痒似的手法,自觉地抬起手臂脱下了上衣。

她矮下身子贴近他,隐约还带着体香的柔软胸部在他眼前晃出奶白的波浪。明明眼神澄净又纯粹,像个天真的小孩子,嘴上说的却是,“想要哥哥舔一舔。”

许枝的胸并不算大,但胜在胸型漂亮,浑圆挺翘,像脆生生的蜜桃,白白嫩嫩,只有顶端一丁点儿是殷红的颜色。被他肏时两团雪白的乳肉轻轻颤动,奶尖颤巍巍地翘着,能叫喻燃立时红了眼。他顺从地仰头含住,舌尖打着圈儿地拨弄着她的乳尖。他时不时会用尖利的虎牙轻轻咬一下,而后又像婴儿吸吮乳汁一样嘬着她。有轻微的刺痛感,但更多的还是酥麻的快感,令人心悸的电流从那一小块被他亲吻的肌肤通向四肢百骸,最后又都从小穴喷溅出去。

她想叫一声他的名字,但最后也只是抱着他的头喘息。喻燃把水光淋漓的手指从她腿心抽出来,伸手从床头柜里摸了避孕套出来套上,却被她笑着扯下来,“不要戴套,”她跨坐在喻燃腰上,拱起腰用湿软的穴口磨蹭着喻燃又硬又热的阴茎,“我可以吃药的哦,想要哥哥射进来。”

喻燃瞥了她一眼,按住她作乱的手,“别闹,吃药对身体不好。”

许枝哼了一声,作势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那不要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来扶着她的腰亲了亲脸颊,“真的不想做了?”

“不做,”许枝歪着头看他,“而且你昨天晚上在实验楼弄那么多久我现在还很疼。”

喻燃没说话,只是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头颅一点点向下,最终停在她两腿之间,被许枝捉弄似的捧住了脸颊,“嗳,说了不做就不做。”

“乖,”喻燃在她掌心里吻了吻,“我看看。”

许枝不再拦着他,强忍着不叫自己笑出声音被发现端倪。她柔软的腿被喻燃折起来,他盯着她略微有些红肿的熟软肉缝,眼神认真得简直像是在应对期末考试的数学卷子——这样专注又有点严肃的神色,却是对着她的,仅仅是这个认知就让她立时心软下来,不忍再吊着他捉弄。可她还没说话,喻燃却先把唇贴在了她软嫩的花唇上,末了,还伸出舌尖从下到上地舔了一下。

许枝有些错愕——他们当了半个月的炮友,还没有这样做过。湿软的舌面有不大明晰的颗粒感,这样的舔弄只有舒爽的酸胀。从前她以为比起温和的性爱她更喜欢喻燃粗暴地对待她,横冲直撞、汁水四溅,于她而言才是能表达“渴望”的激情。可他这样用唇舌舔舐她、包裹她,精神上的刺激远大于生理上的快感,她竟然也控制不住地泌出一股清亮的水液,溅湿了他的下巴。

“喻燃……”她想阻止他、想拉他起来,可喻燃已经埋头在她腿间吸吮了起来。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腿根处的软肉,灵巧的舌顶开腿心的缝隙探进花穴。许枝弓着纤细的腰,双腿无意识地夹紧了腿间的头颅。她难以自抑地呻吟出来,声音里的娇媚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喻燃像是笑了一下,一手掰着她白嫩的大腿,一手摸索着揉弄她的阴蒂。快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几乎要麻痹了她的躯壳——只有和喻燃的唇舌接触的地方,酸、痒、酥、胀。她很快颤抖着高潮,小穴痉挛似的抽缩,喷泻出一大股透明粘腻的液体。

她脸色潮红地躺在床上喘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隐约想起来喻燃这么半天都还没射,她应当礼尚往来地帮他解决一下,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喻燃似乎也没有要她动手的意思,只是抽了几张纸巾替她简单清理了身下,自己随意地撸了出来。

等他将床上一片狼藉的残局收拾妥当,许枝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因为不通风的缘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精液的淫靡味道。她这时候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侧过头把脸颊埋进喻燃的枕头,只拿一只泛着水雾的黑眼睛瞟他,“你干嘛要这样……”

喻燃顿了顿,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想做就做了。”

许枝鼓起脸颊,“你们男生遇上女生说不要一般不是会霸王硬上弓、说‘你不要也得要’的吗?”

喻燃噎了一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少看一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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