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温度依然如盛夏一般,刚过七点,日头就升了上来,阮星尤起了个早,先是将弟弟阮飞云送到楼下李奶奶家和他家小孙子一起玩,然后又到楼下买了早饭回去。
男友高源还在房间里睡着,卧室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只余空调呼呼的风声。
阮星尤一只腿跪上床,帮高源拉了拉被子,手还没缩回去手臂就一紧,惊呼着扑倒在了男人胸膛上。
“什么时候醒的?”阮星尤笑着搂上他的脖子。
“你开门的时候。”高源哑着嗓子说,手掌按在她颈后抚摸着,“阿云送去楼下了?”
“嗯。”阮星尤答,话音未落就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握住胸前一团绵乳揉捏着。
“嗯……阿源……”
高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三两下脱去她的衣服,手指探进她身下的嫩穴抠挖着,昨晚刚做过,那里还是湿软的,高源没费力就捣弄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来。
“嗯……啊……阿源……老公……快插进来……”阮星尤难耐地扭动着娇躯,抬起屁股蹭着高源的胯下。
“小骚货,老公这就喂饱你。”高源低笑道,大肉棒在穴口沾了些淫水便猛地一插而进。
结合的一瞬间两人都齐齐低喘起来,很快肉体拍击的声音就充斥了不大的空间。
阮星尤被肏得小脸潮红,嗯嗯啊啊地呻吟着,高源舔吻着她的脸侧,诱哄道:“叫大声点,老公喜欢听你叫,飞云又不在家,你还怕什么?”
“啊……你讨厌……嗯啊……太羞人了,我才不要叫……”阮星尤抬手捂住脸,但情动的娇吟还是忍耐不住,高源托着她的背将她抱起,面对面地抱坐着肏她。
“今天晚上就要走了,这一走又是几个月都见不到面,老公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嗯?”高源捧着她的屁股重重撞了几下,惹得阮星尤惊叫起来,“呀……讨厌……老公不要欺负我了……”
“好好好,不欺负你。放松一点,别夹这么紧,让老公好好肏肏你。”
阮星尤红着脸放松着臀部,被男人抱着肏得起起伏伏。
结束时已经接近中午,阮星尤只穿着一件高源的白衬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收拾东西,高源靠在门框上看她,有点不高兴:“不走不行么?”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上班呀。”
阮星尤是A市一所重点高中的英语老师,而高源的工作地点在C市,相隔千里,平时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只有寒暑假的时候阮星尤才能有空带着弟弟过来。
没几天就要开学,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见高源心情不愉,阮星尤过去抱住他,“别难过了,寒假我就又过来啦,你乖乖等我。”
“寒假还有好几个月。”
“这也没办法嘛,我们两个都这么忙,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加班?赶紧收拾一下,别耽误了。”
阮星尤轻声哄着,过了一会儿,高源终于伸手抱紧了她。
“星尤,我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一年只能见个两三次,这次你来我们也没好好呆着,每天都带飞云出去玩,以后结婚了也要这样过吗?”高源低声问,阮星尤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样的对峙不陌生,两人从高中开始恋爱,磕磕绊绊许多年,中间也曾分分合合,年前刚定下最迟明年年底就结婚。
走到这一步不容易,阮星尤知道两人之间有很多问题,距离的问题只要狠狠心也能克服,但是阮飞云不行。
阮飞云小时候落水生过一场大病,导致智力缺陷,四处求医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起色,为了这个,他们举家搬迁去了A市,她一直对弟弟心怀愧疚,如果那时候她耐心一点,没有丢下阮飞云自己去玩,弟弟也就不会掉进水里。
阮飞云是她的软肋,是她的坚持,任何人都不能撼动。
阮星尤推开了高源,“阿源,我不想和你吵,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不可能丢下阿云不管。”
她这幅冷心冷情的模样一下子就刺痛了高源,男人气急反笑,“好,好,总归在你心里,只有你那个智障弟弟最重要!我又算什么!”
“高源!”阮星尤瞪大了眼睛,“不许你这么说阿云!”
“我说错了吗?你总是把这个傻子当宝贝,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新仇旧恨一翻出来,高源便有些控制不住,“我们一起上课你要带着他,约会你也要带着他,跟我上床的时候还要顾及着他在隔壁,阮星尤,有意思吗?”
阮星尤眼眶一点点涨红,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似是不懂明明几分钟之前还在温存,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更无奈的是这样的争吵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是卡在两人心间的刺,虽然平时都掩埋在心底,但一旦旧事重提,就会是更深的折磨。
“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再勉强自己,分开吧。”
阮星尤突然觉得累了,她低头进了房间,换完衣服出来之后胡乱地将行李箱合上,在高源的沉默里离开了。
坐在机场候机室,阮星尤垂眼走着神,阮飞云乖乖地坐在旁边,他快要成年了,已经比阮星尤高出了一个头,但神情懵懂,眼神微微呆滞,一眼便能看出来是有缺陷的。
阮星尤心中一痛,伸手紧紧抱住了阮飞云。
阮飞云以为姐姐在跟她玩,嘻嘻乐着也将她抱住。
罢了,大不了她以后就守着弟弟过一辈子,阮星尤赌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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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党忙得飞起,暂定周更,建议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