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着早餐,原家老一辈原本是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的,但这个规则因为姥爷子最受宠的小孙女而作废。
郁知见过那个嘴甜的小姑娘几面,不过她最早吃完早餐上学去了。
原家老爷子一共两儿两女,女儿嫁出去了都不住原宅,小儿子生性潇洒浪荡不愿陪老人家,只有原深和原深州的父母和两位老人住住。
郁知低着头喝粥,不知为什么,从原深州坐下开始,气氛便隐隐有些不对。
或者是说,原深州看她的眼神不对。
好在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当然,从那天开始就总是用幽怨的眼神瞪她的大嫂除外。
“知知啊,你和深和的婚约……”原母似乎想提些什么,可是一说到死去的儿子,就哽咽得说不出话。
还是由原父开口了,他是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帅大叔,“郁知啊,我们也是希望你尽快走出这段不幸,去迎接新的生活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捆绑两个小辈的婚约。
可郁知明白,一旦失去原家长辈这条线,勾搭原深州的机会将会少一半,毕竟他们生活工作都没什么交集。
“或许……或许深和他没死呢?”
这话看似是小女孩天真的奢想,也是给原家人的一个心理暗示。
此话一出,原家人只是带着千般滋味的笑,原母露出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不管怎样,我们都一直把你当女儿看,深和不在了,你也可以常来陪陪我。”
郁知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乖巧的答应了。
……
再待在原家就有些不妥了,郁家人也纷纷打电话催她。
郁知提着自己小巧的行李箱,对几位长辈告别,走到门口才发现原深州。
门口停着一辆车,他靠在车旁垂着头,似乎是军人的缘故,他的站姿分外笔直,在人群中能一眼看到的那种。
“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好打车。”话是这么说,打开车门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郁知也没想着自己走下去,这儿可是半山腰。
原本他们也是住一个大院的,可是随着爷爷辈的年纪逐渐大了,就算是青梅竹马也不得不分开。
不过郁知和原深和才是青梅竹马。
替郁知关好车门后,原深州提起她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抬手动作间,昨天被冷水洗来洗去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那么一点点,原深州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郁知望着窗外,想起他说话时似乎有些鼻音,扭头看他,“大哥,你感冒了吗?”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深州脑袋里大尺度的画面一张张闪过,他侧了侧头,哑声道:“有点感冒。”
“奥。”郁知点点头,又想起原深州这几天早上似乎都是从书房出来,好奇心蹭蹭蹭地往上涨,“大哥你为什么睡书房啊?”
看着原深州蹙起的眉头,郁知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系统只是说两人感情不好,郁知以为是什么相敬如宾,怎么看着,原深州还有介意提起屈瑶的迹象?
“太晚了,怕吵到……我妻子。”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尽量,以后别和屈瑶打交道。”
作为屈瑶名义上的丈夫,原深州难以想象一个女人的心肠有那么歹毒。
郁知虽然好奇,却聪明地选择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