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成端着餐盘走进房间的时候,对面果不其然砸过来……
一只鞋子。
看清了突袭他的东西之后,本来能够躲开的动作顿住,他老老实实受了这一记并不算太重的攻击,古铜色的脸上留下个不太明显的鞋印。
“吃饭。”他木木地道。
少年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你们难道还能关我一辈子吗?!”
那日醒来,知道了他素来畏惧大于尊敬的五哥竟然对自己的女朋友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他第一时间就要冲出去找对方算账。
可没想到,亲人们不但不帮他讨还公道,反而助纣为虐,软禁了他,不许他胡闹,败坏相乐生的“名声”,影响大局。
他更没想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相天成,这次竟然跟着所有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啊啊啊啊啊!!!”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相熙佑索性冲向一言不发的汉子,猴子一样爬上去,在他脖子上“吭哧”咬了一口。
不论是人还是动物,脖颈都是最脆弱的要害,相天成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绷紧,却没有阻止他。
形如困兽的少年磨着尖牙,在肌肤上咬出两排深深的牙印。
其实,他的怒火,有大半都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剩下的部分,是浓浓的懊悔与沮丧。
相天成没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在迁怒而已。
力道渐渐卸了下去。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相熙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被高壮的男人小心翼翼拥在怀里,“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来抢我的阿凝?三哥,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阿凝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心口疼,我要被气死了!”
看见一向没心没肺的男孩子这样纠结痛苦,相天成心里本就摇摇欲坠的天平,终究是彻底地偏向了他。
他深吐一口气,拍了拍相熙佑的后背,低声道:“你别出面,我来想办法。”
纵使与相乐生为敌,要付出超出他所能承受的代价……
只要小佑高兴,他也认了。
近来,相乐生心情很是不错。
新拘来的那只鸟儿,折腾了好长一段日子,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与时间,慢慢熬她。
她在床上装死,他就把为她量身定制的情趣用品在她身上一一试过一遍,撬开她那张倔强的小嘴。
她不吃食物,他就用柔韧的绳子把她一圈一圈捆起来,输上营养针,再用精液把她喂个饱。
这几天,她终于有了软化的迹象,肯乖乖用饭,他说话的时候,偶尔也愿意搭两句腔。
忙碌了一天,终于把手头的重要工作安排好,相乐生连晚饭也顾不上吃,驱车赶回别墅。
手里拎着的精致包装盒里,躺着枚小小的提拉米苏,根据他聘请的侦探传过来的资料,这是白凝最喜欢吃的甜点。
一贯清清冷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听见迎上来的管家第一时间汇报少女的情况:“少爷,白小姐晚上吃了半碗米饭,喝了一碗板栗红枣粥,已经睡了。”
管家想起什么,邀功似地补充:“白小姐说那道清蒸鲈鱼还不错,吃了小半条呢。”
相乐生闻言颇为满意,点点头道:“把这道菜加入固定菜单里,以后经常做给她吃。”
管家答应了,识趣地告退。
爬上楼梯,走过长长的走廊,他在尽头的房间驻足,推开了门。
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躺在笼子角落的床上,睡得正香。
她赤裸的雪足上,铐着精铁打造的脚链,黑的铁,白的肌肤,构成鲜明对比,诱得他眸色立时便幽深下去。
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笼子,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迈了进去。
白凝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看见是他,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坐起身缩向床角。
“我给你带了蛋糕,要不要吃一点?”相乐生假装没看见她的畏惧,把蛋糕盒放在桌上,拆开刀叉。
问完这句,他自顾自地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嘴边。
白凝温顺地张口,软嫩的舌尖探出一点,把甜品裹入口中。
他含住她的唇,和她一起分享提拉米苏所独有的甜蜜与苦涩。
手也顺着她的胸口,一路揉捏下去。
“哗啦啦”。
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铁链扯着脚踝,发出刺耳的声音。
相乐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肌肤太娇嫩,已经被金属折磨出一圈深红的伤痕。
“明天让管家给你上点药。”相乐生正在兴头上,握着她的小手,强势地令她圈住自己的阳物,挺腰耸胯,在她手心套弄。
白凝红着脸,虽然没有配合,却也并未拒绝。
被她罕见的乖顺哄得心头大悦,相乐生大发慈悲地掏出钥匙,解开了她的脚镣,哑声道:“算了,仅此一晚,下不为例。”如果她一直这样听话,他不介意给她再多一点自由。
白凝低声应了,黑亮的发洒落双肩,衣襟散开,露出被欺侮得青青红红的乳。
相乐生弯下腰,在她乳间深深嗅了一口,然后捉住挺翘的奶尖,含进嘴里。
这夜的欢爱,分外漫长。
第一次被她柔顺地接纳,相乐生吃个没够,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和血肉里。
等发泄终于告一段落,相乐生把少女拥在怀里,半软的鸡巴还塞在她的小穴中,沉沉睡了过去。
白凝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直到男人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之后,才极轻极缓地爬了起来。
她忍着厌恶,把男人的性器从体内抽出,裙子胡乱套在身上,不顾浊液顺着大腿哗哗啦啦往外奔泻的狼狈,拔腿就往外跑。
跑出几步,她身形顿了顿,又折转回来,抓起桌上的钥匙,把笼子从外面锁上。
然后,她怨毒地深深看向犹在沉睡中的禽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少女逃命似的离去,全然不知,她的双脚刚踏出房门,面向墙里侧“熟睡”的男人,便睁开了一双雪亮的眼睛。
他冷笑一声,本就少得可怜的温情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一楼通往庭院的大门,是反锁着的。
相乐生在这方面似乎有着令人发指的强迫症,门锁精巧复杂,必须通过密码验证或者人脸识别才能出入。
时间不等人,白凝咬了咬牙,把长裙挽在大腿处,利索地打了个结,踩着墙角的壁炉爬上窗台。
从窗户跳下,跌在松软的草坪上,她倒没有受伤,只是小腿肚和手臂上,都沾了不少泥土。
别墅防卫森严,奔到门边的时候,值班的保安立刻察觉,打着刺目的灯光照过来,厉声道:“谁?”
白凝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怯怯弱弱道:“是我……”
主人带了个女孩回来,还把她囚禁在楼上的消息,算得上是个重磅的桃色八卦,早在佣人之间传遍,上岗没多久的小青年也有所耳闻。
他打量了两眼脸色苍白的少女,只觉得对方柔弱又美丽,再配上衣衫不整的模样和身上的脏污,像个不小心折堕凡间的天使。
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些,青年低声提醒:“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
他看见女孩子满脸惊惶,忍不住安慰:“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快回去,别被人看见!”
敏锐地察觉到保安的友好态度,白凝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低头盯着赤裸的脚尖,小手掩着露出些许春色的衣襟,抽噎道:“哥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还没成年……相乐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青年被她这模样诱得口干舌燥,说话结结巴巴:“不……不是我不想放你走……实在是……”他找到这样一份体面又收入丰厚的工作,真的不容易,他也为难。
白凝扯掉脖子上挂着的,相乐生前几日送的金丝雀式样的钻石吊坠,一步步走近青年,往他手里塞:“哥哥,这个送你,应该能卖不少钱的,你放我过去吧……”
柔滑细腻的手指蹭过他掌心,青年心跳如鼓,完全没有发觉另一只小手悄悄溜到他腰间。
白凝抽出电棍,打开开关,翻脸无情地把青年电晕过去。
身后有远光灯亮起,家庭安保系统“嘀嘀”响起警报声,像催命的咒语。
白凝骤然变色,来不及回头看,往前面漆黑的夜色里一路狂奔。
别墅位置偏僻,四周荒无人烟。
因此,相乐生并不担心她会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抽了两口烟,给她留了点逃跑的时间,这才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碾灭,抬脚踩向油门。
给人逃出生天的希望,又在无限接近光明时,一把将对方拖回来,是最有趣的一件事。
漫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公路上,风声在耳边大作,脚底传来刺痛,似乎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硌破,流出湿答答的液体。
肺部由于超出负荷的长时间跑动,已经濒临极限,她剧烈喘息着,脚步渐渐迟缓下来。
身后很远的地方,一辆纯黑色的法拉利破开黑夜,气定神闲地驶过来。
白凝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绝望地瘫坐在地。
这时,身前亦有一束光,打在了她身上。
她抬手遮挡着眼睛,往前面开过来的,离她更近的车里看,却什么也没看清楚。
相乐生眯了眯眼睛,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骤然将油门死踩到底。
一辆深灰色的吉普在接近白凝的地方来了个急转弯,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一个低沉却不啻于天籁的声音对她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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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
后续如何发展,大家自行想象吧,哈哈哈哈哈~
明天继续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