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想这可是她上车以来第一次笑，看来今晚有戏了。
“但我上次去男生宿舍的时候，你们集体发情。”
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和江桓打架的那次，南小心翼翼避开争执的部分，只说：”我们这个年纪不是还不能很好的自主控制嘛！”
“当时在场的人里好像也没有女生。”
“你不是女生？”被她扫了一眼后，南才自暴自弃地说：”好吧，你一定要我把话说清楚就是了！没错，打架和看A片，同样可以让我们散发信息素，而且不分年龄，但是！那并非发情，而是偏向地盘争夺的信息素威压，是属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懂了？”
王浅悉又笑了，”谢谢，我第一次问别人这些，受益良多。”
南微怔地注视着她的笑脸，觉得这他妈真是个漂亮的女生。虽然还在开车，他已经春心萌动了。
王浅悉也渐渐闻到拥挤的空间里出现南的信息素。
她挑眉，”不是说受到女生刺激、打架和看A片才会有影响？”
南一个吞咽，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放慢车速，最终停在路边，然后面向她，声音低哑了些：”还有当我们想吸引喜欢的女生的时候也会。”
几乎在南说完的瞬间，车内充斥着满满的、他的信息素，是像热带南洋水果酒的味道。
王浅悉不受影响。她还未成年。
虽然政府为了促进生育而使两性相处看似比较松散随意，但强暴依然是仅次于同性恋的重罪，并且对未成年者施以性行为，无论对方有无同意，都算是未成年强暴罪，是无期徒刑的重罪。
南也知道这点，所以闻不到她的信息素让他感到挫败。
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双手放回方向盘上，咕哝：”我想我们还是尽早到黑雾镇吧！如果幸运的话，还有市集可以逛。”
孰料，王浅悉开口了，”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是不是代表你不发泄会很难过？”
这个问题背后代表的暗示，傻子都不会不知道。南缓缓转过头，蓝色的眼睛宛如一片洒满阳光的海洋。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吗？”
“你知道吗？”她反问。
南的眼睛更亮了，”我当作是我知道的意思了。”说罢，他俯身过去按住她的后脑，亲了上去。
王浅悉不喜欢被人按着脑袋任人摆布的感觉，但她忍着，并在他的舌头试探的扫过他的嘴唇时，稍微张开了些，让他进来。
她很平静，还在走神。
南却已经有点把持不住，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来回摩擦了一下，又嫌不够，抓着他借她的外套，想要脱掉，又想到她未成年的事。
最后他气喘吁吁地后退，隐忍到略略发抖地问：”可以吗？”
王浅悉刚刚被他摸过，知道他浑身有多烫，也知道他快忍不住，事实上她也是有这方面的意思，才和他出来的。
当然不是指对”南”有这个意思，谁都无所谓。
她的眼角微微上勾，”好啊。”
南浑身窜过一阵颤栗，结巴道：”你、你还没有成年……我不、不会真的进去，我用你的腿蹭一蹭就好……”
那双狐狸般的媚眼转动着风情，王浅悉微微一笑，”好，但我只有一件事想先问你。”
“什么？”南已经急上火了，催促问。
王浅悉却慢条斯理解着大衣上的排扣，缓缓开口：
“如果我不孕，你还会想上我吗？”
*
外宾接待室正在播放上世纪的老电影，电影已经演了一半，门被悄悄推开，泰特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卫贤的电影放映活动是另类提供情侣在学校约会的活动，室内会搭起一个又一个印第安式的小帐棚，每个帐篷里面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至于看电影还是做其他事？
即便校方支持政府生育计划，这种活动还是会配备几名老师在一旁看着，以防场面失控。
泰特是只单身狗，自然不会来看电影，他先是问了老师，大概确认了位置，然后连找了几个帐篷，才找到要找的人。
他打小一起长大的两个朋友，正一上一下……更正，女上男下地在小帐棚里亲热。
不小心拨开帐篷探头进来的泰特只庆幸他们就是接吻而已，如果裤子都脱了，他明天在天亮的时候见到他们将会无比尴尬。
他低语道歉，马上退了出去。
“什么事？”
帐篷里传出谭渊冰冷的声音。
和女朋友亲热被打扰没人会开心的。泰特摸摸鼻子，告诉他：”校长找我们过去。”
几乎尾音刚落，谭渊已经钻了出来，和他一起悄声离开外宾接待室。
“凯瑟琳生气了吗？”泰特谨慎发问。
谭渊嘴角紧了紧，”是。”
“抱歉啊。”
“不是你的错，但你确实来的不是时候。”谭渊冷哼。
“嘿，我们学生会长不是自制力超强的吗？”泰特缓和气氛。
谭渊一脸生无可恋，”她今天被王浅悉惹毛了，我才刚拍顺了她的毛。”
泰特噗哧一声，接着又想到什么，”呃……所以我能大胆假设，刚刚你不是在跟她亲热，而是被她亲热吗？”
谭渊的脸色更难看了。
再想到麦校长找他们去的原因，泰特预感某人很可能会原地爆气，决定……还是不跟他提前通知，等校长直接说。
可惜谭渊没气到脑袋不清楚的地步，”知不知道什么事？”
“我觉得由校长跟你说比较好。”泰特做了个缩肩的动作。
谭渊来兴趣了，”为什么比较好？”
“对我的人身安全比较好。”泰特说完，接下来的路上都拒绝再开口。
他们一起进了校长室，五分钟后再一起出了校长室。
知道缘由后的谭渊，完全忍不住，喉头发出类似怒吼的声音，”没有车？这种天气独自一人留在黑雾镇？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大约一个小时前，他们的泰国小王子回到宿舍，有几个知道他和王浅悉去约会的男生，好奇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跑去问他，得到王浅悉独留黑雾镇的回答，其中有个人感觉情况不对劲，报告了老师，老师再转呈报给校长，校长找来南询问，南只说是王浅悉自己说要留在那里的，他就先回来了。
现在，麦校长要他们去找她，把人平安带回来。
“别生气，不然我开车去找就好，你回去找凯瑟琳吧。”泰特提议。地点有了，要找人也不是太困难。
“我们一起去！”谭渊低吼，接着脸上怒意顿失，率先走开。
他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彷佛戴上面具一样将冷静的表情戴回脸上。这招，泰特每次见到都会心惊胆战。
因为这往往代表有人要倒大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