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心切慕你(H)--入囚牢

他在她耳边呼气,磁性而缱绻的声音钻进耳朵,有些痒。

转头避开,却撞进他深潭般的眼眸。她仿佛看到了固执的爱慕和依恋,闪着无尽的期待。

许郁和轻轻眨眼,声音沙哑:“我有点累了。”

沈宴清将两人清理干净便把她抱到了床上,新换过的床单满是清香的薄荷味。

沈宴清拉上窗帘,在她身后躺下。他轻轻地圈住她,低声说道:“阿郁,睡一会儿吧。”他轻轻摩挲她光洁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雏鸟。但其实她除了体力耗尽的疲倦,没有任何不适。

她带着餍足睡去。

醒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沉,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许郁和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少年干净清晰的下颌,少年呼吸轻浅,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犹豫了一会儿,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她心里有一种不真实的胀满感,仿佛在梦里找到了一个珍贵的宝藏,自己一睁眼这个宝藏就消失了。

你是我的梦吗,会不会一触即碎。

昏暗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小小的橘灯,满室都是柔和温暖的光。

许郁和起身,背对着少年坐在床边。她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手腕突然被握住,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

她回头,橘色的暖光映着少年光洁年轻的面庞,栗色的短发俏皮地立起一簇,满是水雾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她,好像在问她要去哪里。

少年的手指慢慢插入她的指间扣住,力道一点点加重,嘟囔了一声:“阿郁。”

这一声仿佛一把小勾子,轻轻地勾了一下许郁和的心。她俯下身,软绵的胸脯隔着薄毯压着他,细软的长发垂落在他脸旁。

许郁和看他睡意未消,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说道:“睡吧,我不走。”看他眼睛慢慢闭合才重新起身捡起他的体恤套在身上。

一觉睡饱,她神清气爽,肚子却饿了,就打算进厨房自己煮面。

许郁和厨艺一般,只有面条煮的还可以。

他家的冰箱很大,还有很多许郁和叫不出名字的食材,一切整洁有序地陈列好,料理台也很干净,仿佛不常使用。她却不知道他很多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做菜上。

许郁和从冰箱拿出鲜虾、鸡蛋、西红柿,一边等水开一边把它们处理好。

打开锅盖准备下面时,房门突然打开,随即“砰”地一声狠狠摔在墙上,少年慌张地从里面冲出,看到她的一瞬又突然顿住。然后又腾腾腾地跑过来抱住她,委屈又慌乱地出声:“阿郁。阿郁阿郁阿郁。”

许郁和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在我在。你先放开,水开了烫到你。”

沈晏清埋在她颈间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安静下来,还是没有放开她。

许郁和无奈,他身上除了一条平角内裤什么都没穿,整个人像只树袋熊紧紧贴着她,真的很考验她的忍耐力。

她轻叹一声,说道:“那你稍微松开一点,我下面你要不要吃?”

本来只是顺嘴一说,说完她才觉得不对。许郁和感到他的身体一僵,然后真的慢慢放松了抱她的力道。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动作,只有又红又热的耳根出卖了她。

少年腰身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人鱼线没入裤头,引人探寻被包裹住的风景。

她出声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醒来没看到你。”轻轻扁了扁嘴,仿佛是在撒娇又像在控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许郁和轻笑道:“我看你还很困就没有叫你。”

“嗯。”他不满地在她颈窝拱了拱。

“做噩梦了?”

他轻轻摇头:“没有。”

她试图安慰他:“反正梦都是反的,如果梦到不好的也不要害怕。”

“做了个美梦。我梦到我们结婚了。”他缓慢出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细细看着她的表情,“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宝宝。”仿佛午夜梦回的低喃。

许郁和搅动面条的动作一顿,惊诧于少年的直白。

“但是醒来你就不见了,房间里很黑。”他的声音一下变得低哑。那是从云端坠入地狱的绝望。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好在没有,他劫后余生,他得引诱她救他。

“阿郁,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他打开囚笼的入口,站在里面深情邀请。

她妥协般叹了一口气,说道:“嗯,我不会不要你。”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许了多么严重的承诺,给一个贪得无厌的恶魔。

她左右摇摆拿捏不定的心意,随口应付的话语,却被恶魔当做她自愿入囚牢的凭据。

你自己答应了的,说好了的。

恶魔埋在她颈窝感受她的气息,露出满足地微笑。

“出去等我,一会儿就好了。”许郁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专心地盯着在锅里翻滚的面条。

“不要。”沈晏清紧紧贴着她,把头放在她肩窝看着她动作。

“那把你的手拿出去。”她瞥了一眼试图钻进衬衫下摆的手。

少年轻轻一哼。老实把手拿出来,圈在她腹前。

怎么这么粘人啊,许郁和无奈地想,也就随他。被他抱着很舒服,她感受少年强劲炽热的肉体,蓬勃的爱意,不自觉弯起了嘴角。

沈晏清自觉地给她打起下手,但不放过任何能和她紧贴的机会,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肌肤饥渴症患者,仿佛这样才能平复他患得患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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