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是在10岁那年被唐家的一个人从福利院领回来的,那个时候就是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到了唐家后,就被安排给一个叫王妈的大婶带着。
王妈温柔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小的孩子,轻轻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怯怯地看着面前这个胖胖的女人,低着头回答,“清水,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们都叫我清水,”
“好名字,清水,很干净的名字,你以后就跟着我学者干一些活吧,你以后跟着大家叫我吴妈就好了,以后我会慢慢交给你这里的规矩,”吴妈说到。
清水点点头,瘦弱的小孩子看起来可怜的很,皮肤发黄,身高也小,但是终究是有一个容身的地方了。
在唐家的期间,清水学了一些字,吴妈交了他很多的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唐家的前厅,听其他的下人讨论过,唐家的前厅特别漂亮,有时候,唐家举办一些宴会的时候吴妈会给他带一点点心,那些个吃食当真是特别好吃美味,但是清水却从里没有被允许过进入过那个地方,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清水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在他十六岁之前也没有偷偷跑过去看一眼,因为,吴妈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孩子,你以后绝不可以擅自去前厅,知道了吗,如果被这家的王管家发现的话,你就会被赶出去了,记住了吗。
清水当时狠狠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为了不被赶出去,清水也从来没有动过去前厅的念头,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唐家的后花园,一片美丽的地方,他一直负责栽种和修剪花草,看着花园在自己的修剪下变得美丽,清水感到很幸福。
十六岁的清水在唐家的生活虽然无聊但是也是有了安定的住所,有时候,晚上睡觉之前,清水会想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唐家,但是离开了唐家他又能去哪呢,他除了这这地方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有时候想到这里,清水也会不自觉地流出眼泪,但是,也会试图安慰自己,在唐家,最起码自己衣食无忧,再过两年,吴妈说,就会给我发工资了,想想也是令人期待的。
有一天晚上,到了凌晨,清水都没有等到吴妈回来,他感到很奇怪,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清水就睡着了。
大约是到了半夜,清水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了,清水迷迷糊糊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原来是吴妈,嘶哑着声音说,“吴妈怎么了,”
吴妈看着还在睡梦中迷糊的清水,眼神中泛起怜惜的目光,轻轻地说,“清水,快穿好衣服起来,跟我来前厅,王管家有事要宣布,”
听到前厅这个地点,清水顿时从迷糊中惊醒了,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面前的吴妈,赶快从床上做了起来,“吴妈,你说前厅吗,真的吗,”
吴妈看着面前这个纯真的孩子,微笑着点点头,“嗯,快起来,到了那里不要说话,就低着头听就行了,切记不可多嘴,”
清水边听着吴妈的话,边穿衣服,然后使劲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说话的。
穿好衣服后,吴妈就带着清水快步来到前厅,一路上清水内心又紧张又兴奋,看着逐渐陌生的周围环境,清水头越来越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跟在吴妈后面像跟屁虫一样,小小的一只。
来到前厅,唐家所有的下人都已经集合在前厅,每个人都是从睡梦中被弄醒,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迷糊的状态,低着头,规规矩矩地排排站好。
清水站在吴妈的后面,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是王管家,他神情严肃,眉头紧皱,显示出自己的威严,看到人都到齐了,就开始了讲话。
“很抱歉,让大家在这么晚的时间集合,接下来我的讲话,希望大家认真听,”王管家扫视一圈后,正式开始说话。
“明天早上十点之前,大家收拾好各自的行李,从唐家离开,”
当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时都惊讶地面面相觑,清水也很惊愕地抬起头,看了吴妈一眼,吴妈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清水也迅速地低下了头。
王管家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话,“当然,你们的工资卡上会收到三倍的工资,另外,每个人还会额外收到不菲的补偿资金,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别的工作,这个也是唐家主事人特别交代的,”
大家听到不仅有三倍工资还有额外的补偿金,紧绷的脸也慢慢舒展开来,对于突然将所有人解散的原因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唐家作为财力雄厚的家族,对于下人的待遇是顶好的。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一定要在十点之前全部离开,不可逗留,否则被发现,后果自负。
听到可以离开了,大家有序地散开,准备回房间,此时的清水还是懵懵的状态,整个人笔直的站在原处,不知道怎么办,直到感受到吴妈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轻声说,“清水,走吧,”
清水回过神,准备跟着吴妈离开,此时,从门口进来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西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一种非常冰冷的距离感,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准备散开的人群,看到此人全部都停下了脚步,然后迅速回到之前的位置站好,吴妈也快速地拽着清水站到原来的位置。
王管家快速地退到旁边站好,双手握在一起,放在前面。
此时所有人仿佛都摒住了呼吸,在等待着站在旁边的男人说话。
唐瑾的目光在人群中环绕了一边,推了推眼镜,最后定格在清水的方向,他指了指清水,“那个男孩是谁,”
王管家朝清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对于自己来说也很陌生的人,此刻的清水听到自己的名字,心跳已经开始加速了,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接受着他人的审视。
“王妈,站在你后面的男孩子是谁,”王管家问道。
王妈抬起头,平稳地回答,“清水,是六年前被唐家老爷收养的孩子,他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前厅,所以,您看着不熟悉,”
唐瑾又再次将目光放在清水的身上,“你今年多大了,”
清水此刻已经紧张地手脚发麻了,灵魂仿佛都出去游玩,自然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了。
得不到清水的回答,吴妈担忧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但是此刻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提醒清水,只能硬着头皮替清水回答,“十六岁,唐三少”
唐瑾犀利的目光转向吴妈,吴妈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放肆,他是哑巴吗,还需要你来回答,”王管家呵斥道。
唐瑾慢慢朝清水的方向走去,然后站立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头顶,清水的视线中出现一团黑影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清水抬起头,正好和面前的男人对视了一下,感受到他深邃的眼神审视,清水迅速地低下了头。
“你今年十六岁,”唐瑾说。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到清水的耳边,带给清水极大的压迫感,他此刻只能狠狠地点头表示赞同。
唐瑾没有听到清水的回答,只看到点头的动作,他伸出手,慢慢地将清水底下的头抬起来,入眼的就是一张,清秀稚嫩的脸庞,睁着大眼睛,有几缕短发伏在眼前,皮肤细腻柔嫩,是十六岁孩子的样子,如果不说是男孩子,第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女孩子。
“你是哑巴吗,”
清水看着面前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不,不是,不是哑巴,”
唐瑾感觉面前的人明显被自己吓到了,然后就放下了手,转身离开了,路过王管家身边,留下一句话,“让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