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每日如此在大学校门等他。经过脱皮一事,余砚川早早就出校门了。
夕阳拉长两人身影,一大一小。成为她记忆中最宝贵的部分。
这种美好日子没有持续两年。余砚川突然就搬离了家,没有任何前奏和预告。
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家里只有她和保姆两人。保姆为她煮了晚饭后就离开,只留她一人,在孤独的房子里,享受孤独的夜晚。
第二天,余羡山依然在大学门口等待余砚川,却怎么等也等不到了。
可她依然坚持不懈,不知道几天过去。终于有一天,等到了他大学同学。
因为余羡山对余砚川长达两年的“接送”,他的同班同学基本上都认识她。
那位大哥哥告诉她,余砚川已经毕业了,请他帮拿毕业证书的,他没空过学校。
后面接了一句,怎么余砚川没有跟你说吗?
问得她当头一棒。
他还跟她说,余砚川和他们一帮同学组了团,自主创业中,有一个小工作室,地址是清莲区中山一路216号楼三层。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梁任。这个是我的电话,想问什么可以随时打过来。”
梁任给余羡山手上塞了张纸条,还嘴里念了一遍给她,余羡山默默记下的只有那个地址。
想立刻飞奔过去,质问余砚川为什么突然将她丢下,可是她不能。
克制自己!冷静下来!
不做让余砚川讨厌她的事情。
于是余羡山乖乖回家。
阿姨已经备好饭菜,有点凉了。她平静吃完,平静洗澡,平静入睡。
睡前还接了一个电话,是喻云打来的。
问她余砚川怎么不接电话了,四处找不着人。
她说,余砚川毕业季正忙着,没事叫她别挂心。
隔天,余羡山跑去梁任给的那个地址。
进门还颇有礼貌:
“我叫余羡山,我想找余砚川。”
金钗豆蔻,稚嫩的脸蛋,笑起来浮现甜美的酒窝,人见了都像是挨了一团棉花糖似柔软的云。
娉娉袅袅,带点娇憨,尽努力显得端庄。
“噢,余砚川在里面办公室。”
办公室里忙碌的很,人根本就没有抬头,随意回应了一句。
她也不羞不恼,朝办公室走去。
只见余砚川神情专注盯着电脑,余光瞟见有人就随口吩咐一句,文件放在这里就好。
“你什么时候回家?”没料到是软糯的娃娃音。余砚川抬头,眉头一皱。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她怎么知道的别管,反正现在她要他回家。
余砚川不再看她,淡淡说到:
“有空便回。”
她再问确切日期,余砚川又说,一个星期之后。
余羡山应下,不多做纠缠,转身离开。
最近学校新转来一个转校生,叫梁冶希。
本来与她无关,只不过梁冶希对她展开追求,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余羡山开口拒绝,可这个梁冶希像根本听不懂人话一样。
而且有越挫越勇的态势。
梁冶希模样出挑,脑袋也好。
许多女生芳心暗许,而她不为所动。
如此便招惹了众人妒忌。
校内各种流言四起,说她装模作样,不知好歹,妖媚狐子…什么都有。
不予理会变成了心虚闪躲,成为她们得寸进尺的理由。
上洗手间,被从隔间倒过来的水淋湿全身,练习册被胶水粘起…
余羡山没有告老师的癖好,是梁冶希自作主张。不过最后校方出面。
法不责众,让大家公开道歉算作了数。
梁冶希救了她。
跟她道歉,说给她造成了困扰,以后他就默默保护她,让她不要拒绝了。
余羡山翻了翻白眼。
被欺负都因他而起,他给平息下去是应该的,她才不会感激他。
对于梁冶希听不懂人话,她懒得跟他费口舌。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