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蔚璇来到赫连徽的庄园。请了长假追妻。
一座占地面积不是很大的庄园,大门这看过去,里边只有一栋双层住所,极简主义风格,就像两个暗黑色玻璃box列在一起,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立在空荡荡的草坪之中,背后树的枝叶微微冒头,想必是棵参天大树。
宅子也不全是暗色玻璃,它们的顶面都是巧克力棕色的混凝土,噢,不能说只有顶面是,背面什么样倒还没看呢。
蔚旋拉着小行李箱,大大方方踏上石板路,走进这座庄园。
靠近宅子门时,门自动打开,玄关进去就是四面暗色的玻璃墙,围起来的方方正正的大厅。
没有她预料中的大,看来只占了前方矮盒子的面积,黑色的地板,棕色的天花板。
左边是开放式厨房,长餐桌后是完整的厨用设备,还有玻璃门,右边是客厅,棕色沙发黑色茶几,茶几前有一道黑色隔断墙,墙上镶嵌电视机,右面是敞开的暗色玻璃落地窗。
两边挂着一样的水晶灯。分割左右空间的中间有个小过道。
简单极了。除了吃饭看电视就不知道可以干嘛了。
她走过过道。
正前方是自动玻璃拉门,蔚旋走出去,超宽敞空荡的长廊里,左边有一个旋转楼梯,连着地下室与二楼,蔚璇看了看,看见楼梯前面的大树,是大榕树,须子很长,快拖到草坪上。
长廊的外沿立着五根棕色的柱子,支撑上面的棕色底盘建筑,上面应该就是赫连徽私人空间。
蔚旋四处望了望,走上楼梯。
楼上是个大平台,有泳池,桌子椅子摆在榕树枝下,桌上有本跑车杂志摊着,看来这里赫连徽常坐,后面是暗黑色的玻璃门,蔚旋走过去,试着打开,需要密码。
“呵。”
既然打不开,蔚璇索性回到楼下继续闲逛,她去了地下室,与地面上截然相反,地下室装修豪华。
有游戏厅,球室,酒吧,酒窖等,还有收藏室,排列整齐的藏书,裱好的藏画,各种古玩,以及放在玻璃展柜里各种限量跑车的车钥匙和钟表等,奢华至极。
面积也比上头房子的面积大多了。
“真是很赫连徽呢。”蔚璇摇摇头笑。
她慢慢地逛了一圈,没走到最尽头,就回了客厅,打算等赫连徽回来,期间想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走廊上楼梯消失了,那家伙肯定发现她在这里了!
蔚璇气汹汹地跑到后院里的花房里去。好在花房干净。再次回到客厅,她躺在沙发上,慢慢的睡意袭来,睡着。
梦里,她看见十七岁的赫连徽,看见二十六的赫连徽,看见三十四岁的赫连徽,第一个是两人相遇,第二个是她的告白,第三个是她第一次骂赫连徽臭虫。
梦里她都难以相信那是她嘴里说的话。
等醒来时,黑暗已经到来,窗外的地灯亮着,照着草坪冒着和谐的绿光,安静的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
蔚璇揉揉眼睛,起来打开灯,走出客厅绕到后院去。
四周都是灯,走廊,包括二楼的阳台都是亮亮的,她没进来过,无法通过灯光判断上面到底有没有人。
现在可以确认的方法有三种,一种去问管家,一种是打电话给赫连徽,但都很不实际,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千方百计躲她,今天能进来都是靠着复印的验伤报告。
还有一种就是..蔚璇看向那棵大树。
走到榕树下,快速拖掉高跟鞋,拉起裙边扎结,卷起袖子,抱住大树往上攀爬。百年的榕树根大盘大,树皮粗糙很好爬,她又参加过攀岩俱乐部,没两下便爬上了树干。
为了不那么显眼,她整个人趴在树干上,慢慢往前爬,寻找好视点观望,就在这时,她看见二楼的暗面玻璃亮起来,变成暖黄色。
赫连徽穿着浴衣,腰间随意扎了个结,就从里面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杯子,样子十分惬意。
蔚璇看入迷了,没错过一丝细节,赫连徽的脸,赫连徽的头发,她的每个举动,每个表情,恨不得再往前多爬一些直接跳去阳台,去感受她的气息。
可是不敢,怕给赫连徽发现这个捷径,明天又给阳台设屏障。
就这样,蔚璇忍住了,看到赫连徽回屋才爬下树。
晚上,还没地方睡觉,联系了家里的管家开了辆房车过来,在大门那里,和主宅同色的提供给家仆住的独栋楼里的车库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蔚璇六点起来,将自己打扮收拾好,去赫连徽厨房给她做早餐。
七点,赫连徽下楼。
踏入客厅的一瞬间,她皱起了眉,因为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她转头,看见裹着围墙,包着头巾的蔚璇戴着隔热手套,兴致勃勃地切着刚出炉的面包。
还哼歌。
这哪是做早餐?没个样子。赫连徽吃早餐的心情都没了。她大步走向门口。
就在路过厨房的瞬间,蔚璇对她发出像掺着蜜一样的声音。
“亲爱的~你起了啊,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你坐一会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
恶心的要死。
赫连徽斜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蔚璇连忙放弃刚刚做好的三明治,蔬菜沙拉,“哒哒哒”地走向赫连徽,拉起她的手。“怎么了?亲爱的,等不及了吗?现在可以吃早餐了哦。”
“滚开!”赫连徽一把甩开她,往外走。
蔚璇急忙将她抱住,软声软气靠在赫连徽。“不要这么暴脾气嘛,都三十六岁了还这么不沉稳。”
“放开!”赫连徽沉沉眸,大力掰扯蔚璇环在她腰间的手,把那里捏的通红。
“不放~你是我亲爱的,我为什么要放手?昨天还把人家扔在这下面睡了一晚上,都不心疼一下我~”蔚璇却死死抱着不放手,娇声娇气地抱怨,就像抱怨女朋友一样。
“蔚璇,做人哪怕是贱人也是人,也要有点自知之明。”赫连徽默默翻了白眼,放松身体,趁对方不注意,一把扯开她推开,嫌弃万分。
虽然习惯了被赫连徽说成贱人,蔚璇的心还是咯嗒了一下。但她表面却是笑着,她撩撩耳边的头发,慢慢靠近赫连徽,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和你登对呢。”
说完这句话,蔚璇看见赫连徽的脸色慢慢变青,她趁这个档口,一个跨步上去,吻住赫连徽的唇,用力舔了一下,下一秒她被重重推开。
倒在地上,手肘磕到地上,疼的她肌肉紧缩起来,就是这样,她也在笑。因为值了。
被成功挑衅起来的赫连徽,怒气汹汹的,站在蔚璇的面前,掏出手帕狠狠地擦着嘴,好像蔚璇的吻,会毒死她一样。
蔚璇看着她擦拭的样子,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不怕死的再次靠近赫连徽,低着声说:“亲爱的,这是早安吻哦~晚上还有晚安吻,每天两个哦~祝你今天顺利~”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情侣。”
蔚璇的每个词语,都在提醒着赫连徽,自己受制于她。握紧的拳头挥不出出去憋屈万分。赫连徽再次推开蔚璇。
“蔚璇!你一如七岁那年一样令人厌恶!”丢下这句话,走出门。
“呵,承蒙夸赞。”蔚璇对她笑笑。
靠在门边看着赫连徽走出大门。右手紧握的拳头中,指甲戳在手心里,溢出了血。
过了许久,她松开拳头,看着泛血的掌心,轻笑。“赫连徽,死也别想甩开我。不可能的。”
下午,蔚璇继续做午餐,等赫连徽回来吃饭。
没回来。
晚上,一样做饭,赫连徽还是没回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礼拜,两人同在一个屋檐里,却没一起吃过饭,只是在回家和出门的那个点吵上几句。
直到一天中午,赫连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连和蔚璇斗嘴的劲都没有,直接上了楼。
蔚璇回了一趟车库,回来时手上拿着个背包,她绑好安全带,偷偷爬上榕树。
果然,看见赫连徽盖着小毯子,躺在躺椅上睡觉。
赫连徽习惯在这外头睡午觉。现在初秋,在这睡觉很舒服。今天睡的比平时早半小时。
看来是很累,因为赫连徽的发情期快到了,时常服用抑制剂的她,会觉得心神俱疲,加上赫连集团一帮老头压榨她,好强的她,时常把自己逼得很紧,工作强度很高。
很好,蔚璇眯起眼睛,笑了,慢慢将挂着一个香囊的绳子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