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空气里溺漫着潮湿的气息,黑幕上点缀几粒星芒。
深夜有些凉,尤荔细白的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手抚也抚不平。
一群人站在街头,少年少女打情骂俏,空荡的大街上,行人渐渐散去。只有他们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东西,在此时占据所有人的目光。
龙哥耷拉着脑袋,指尖夹着一根烟,没有吸,任由对方在黑夜中燃烧。
有人跟自己说话,连眼皮都不带扬起,偶尔点点头,看得出,兴致不高。
尤荔往他这边扫了几眼,心中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多话。
突然一道黑影将自己包裹住,赶紧抬起头,带着一股香烟味的外套落在自己肩上。
尤荔顺势抓住外套,防止滑落。
“龙哥……”尤荔看到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背光,过了会儿,才看清对方表情。
暗色中,尤荔看到对方微眯着眼,有点遣倦的性感。
“明天出来玩吗?”龙哥盯着她问。
尤荔别开目光,“不想出去,我暑假作业还没做,下个星期就开学了,我还要复习功课。”
龙哥盯着她静默地看了一会儿,忽地低下头,轻笑中带着无奈:“这么努力啊。”
尤荔抿着唇,其实没那么努力,就是不想跟龙哥一起出来。
龙哥最终妥协,“行吧,我送你回家。”伸出手将她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拉着她来到摩托车前,外套在尤荔身上。龙哥只穿着条黑色背心,灯光将他胳膊上的肌肉照得发亮。
同行的兄弟们笑意暧昧:“龙哥,你这是要跟尤荔去哪儿啊。”
尤荔微微别过脸,藏住厌倦的表情。
龙哥说:“我先送尤荔回家,等过一会儿,我们去ktv。”
“尤荔不去啊。”
“尤荔还要好好学习。”
“呵,是啊,尤荔真是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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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尤荔家楼下,把外套还给对方,龙哥握着手把,歪头看着她。
人家送自己回家,起码应该邀请对方来家里坐坐。
但是尤荔父母去世后,吃过太多苦,一个人住,孤男寡女处在一块,气氛有些不对。
更何况龙哥风流成性,按照他兄弟们的说法,龙哥睡过的女人能组一条啦啦队。
尤荔吃过太多苦,知道那些男人看待自己的目光里包含了什么,就算龙哥细心隐藏,但是尤荔还是偶尔看见对方充满欲望的目光看着自己。
和龙哥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太危险了。
尤荔抬起明亮的眸子,薄唇轻启:“我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龙哥早就料到她不会邀请自己去她家,低落地嗯了一声。
尤荔咬了下唇,继续说:“还要一件事,我高一开学很忙,没时间去跟你们玩,所以不要再让人骗我过去了。”
龙哥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看着她,良久,才说:“不骗你过去,你是不会见我的。”
“只能骗你过去了。”
尤荔看到他眸里多了层暗色,知道自己对他排挤,残忍。
可是尤荔不会让自己对他多一点仁慈。
落在龙哥手里,被玩过以后,会被当做破烂娃娃被扔掉。
尤荔不想跟龙哥有丁点的关系,只是想简单的活着。
“你走吧。”尤荔垂下眸子。
“嗯,好吧,”龙哥把外套穿上,带动的风将她额发吹起,“那你赶紧上去吧,我走了。”
“好。”尤荔感觉肩膀上的压力都减弱一分,转过身迈进小区楼道里。
楼道里的灯,随着她的脚步声逐渐亮起。
龙哥没有离开,不听话地坐在摩托车上,过了半个小时,才离开楼下。
尤荔打开房门,确认好自己把房门关闭后,才趴在床上,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为什么龙哥偏偏看上自己,有什么好的,她不知道。
龙哥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睡过。
尤荔越想心越烦躁。
如果不是当初亲眼躲在暗处,看到龙哥是怎么把一个人打死,在龙哥使出浑身解数来追求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对方那么残忍吧。
每次被龙哥盯着,尤荔都觉得一万根针在头皮上扎着。
洗完澡,回到床上,尤荔入睡前,突然想起在街头碰到何沅生,那个资助自己的人儿子。
睁开眼,看着黑暗,尤荔心里慢慢荡漾。
何沅生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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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房子收拾了一遍,然后接到奶奶让自己回家吃饭的电话。
后来天色晚了,这边打不到车,就住在自己以前的卧室里睡觉。
何沅生半夜起床,觉得嗓子眼里干的厉害,打开卧室的灯,迷迷糊糊地推开门去楼下厨房拿水喝。
当他走到楼梯里的时候,听见女人和男人交缠碰撞水渍声,还有女人咿咿呀呀快活的喟叹。
一盆水从他头顶浇上,将他仅剩的睡意祛除。
他四肢僵硬着,在客厅里疯狂做爱的男女欢愉声中,假装没听到,去往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拉开易拉罐,正要仰头灌下时。
客厅里女人高潮的尖叫,差点让他没拿稳。
“操!”何沅生低骂一声,将冰箱门猛地一关。
客厅里做爱的俩人停下动作,探头看着他。
何沅生没有开灯,隔着黑暗,双方对视。
依稀可见女人赤裸着身体,男人咬着对方乳头含着,快乐的扬起脖颈,屁股起起落落,吞吐着自己热爱的快乐之源。
即使被撞破,双方依然缓慢地做爱,像是利用何沅生给双方神经添些快感。
中年男人见他盯着自己看,粗声粗气地笑骂:“看你妈逼的看,怎么,几把没长几根毛,也想操女人了?”
何沅生没有答话,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女人知道看着自己做爱的少年长相有多好看,要是,要是他来操自己,肯定会更舒服。
中年男人带着怒火拍了下女人屁股,很响亮的一声。
“骚货,怎么,就这么想被我儿子操?”中年男人大手蹂躏着肥美的屁股,肉穴自动开开合合,肉棒像是泡在女人小嘴里似的,爽到颈椎都酥麻起来。
“让你妈的放浪,我儿子今年才十六,几把能有多大,能满足你吗?”
“哦……再紧一点儿……够味!”
……
中年男人抓住女人的腰,不停地顶撞对方。
马眼戳着女人穴内软肉上,酥酥麻麻,软软的,肉体最极致的快乐不过如此。
“快了快了,骚货夹紧点儿!”中年男人摁住对方的腰,将肉棒撞开女人宫口,不顾对方哭闹,硬是把热液射进对方体内。
大概过了半分钟,下巴搭在女人肩膀上,品味女人高潮时抖动的血穴肉,喘着热气,瞥见何沅生还站在原地。
此时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清澈,抬了抬下巴,“过来吧,老子操完了,再给你操。”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见何沅生朝着自己走过来,脸上笑容冰冷。
难怪一直待着这里不走,原来是因为想操女人啊!
何沅生走到他们面前,抬起手,把一罐可乐倒在他们身上。
冰冷的可乐浇灌在做完爱身体炙热的俩人身上,何沅生倒完可乐后,把塑料罐砸在地上。
耳边是男女的尖叫辱骂声,何沅生慢慢走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