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想衣裳花想容--病秧少爷的娇妻与病秧少爷的堂弟1

病秧少爷的娇妻与病秧少爷的堂弟

夜深人静,月上柳梢。

一府的静谧无声,主子下人全都歇下了。

容府大房大少奶奶云氏早早沐浴过了,带着一身的水汽还候在桌旁,却迟迟等不到她的病弱相公归来。

她遥遥地听见了打更声,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本想再苦撑着等下去,可半个时辰前,他相公派丫鬟给她送了一碗安神茶,说是他求了神医特地为她开的方子,专治失眠盗梦,可让她一夜安睡,凝神静气,可不被噩梦惊扰……

云氏见这药茶黑漆麻黑,辛辣气味好不呛鼻,她向来最惧苦药,可这时不忍拂了相公好意,勉强捏着鼻子灌了两口,苦的她眉目皱起,便是反胃作呕,是才放下碗来。

她与相公乃是指腹为婚,相公沉疴在身,这顽疾从胎中带来,每每发作便是痛不欲生,身子不若他人壮实康健,整日病恹恹的,可人品端方,温凉如玉。

向来对她这个娘子温柔小意,体贴入微,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的,是个顶顶好的相公了。

她不过是有上月有两夜被噩梦惊醒,次日眼下微带乌青之色,这便被相公记在心中,今日府中又请来神医,相公在诊治之余,还不忘为了她的丁点小疾,特向神医求得安神良方。

且她嫁进容家,两年有余,膝下未得一儿半女。

为承容家大房香灯,公公婆婆要为相公多纳几房妾室,可相公却只说是他身体孱弱,无缘子嗣,从不肯叫婆婆难为与她,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许是这神医名不虚传,这开的安神茶果然神效。

她这半个时辰来,可是哈欠连天,只觉眼上重逾千斤,实乃倦不可言,不留神间便小脸一磕,猛地惊醒,差些便栽倒在桌上了……

云氏着实困得眼皮打架,想着相公送她安神茶也是为了她的好眠,岂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便也不再执拗相等。

在案上为相公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才回了床畔脱鞋歇下。

连这拔步床边挽起的两重轻云纱青幔,都是懒得抬手放下,沾枕即眠,倒头睡下。

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依稀听得推门的声响。

唔,是相公回来了!

怎,怎么拖得这么般晚?

美人慵懒地想从锦被中支起身,却是困得手足无力,只能勉强将眸眼睁开了一道细缝。

正欲张嘴说些什么,却觉房中陡然昏暗,竟是案上摇曳的烛火被吹熄了。

她微微偏头,见相公摸着黑儿朝床边走来。

隐隐可见相公这孱弱瘦削的身形,这时在暗影沉沉中,宽肩窄腰,朗朗挺拔,似腰板挺得直了些,竟显得比白日中高大许多。

想着相公吹了灯,怕是会扰了她休息,她也乏得很,便又闭了眼。

谁料相公这破天荒地,这看不清路,竟磕碰到了床边的花架,隐隐撞得一个踉跄,差点便给绊倒了……

这碰撞声来得突然,把她又给惊得醒了大半。

儍相公,是不是怕扰了她的清眠,特意把烛火熄了。

可竟连自己住的屋子都不熟了,从桌子到床边,这短短一路都摸不清楚,明日等醒了可要好好取笑他呢!

虽这样想着,可云氏也心疼丈夫是否碰伤了,想撑着晕沉沉的脑袋起床,可这身子却不听使唤,手也抬不动的,脚也挪不开的……

这半眨着水眸惺忪,就见相公自顾脱去衣裳,似下定决心般才爬上床来,掀开锦被,竟是一开始,就上来就脱了她的亵衣亵裤……

眼见相公已然压伏在她身上,某灼烫烫的玩意儿乍然出没,软趴趴地垂在她大腿根处,云氏羞得脸儿都红了,睡意一扫而空,神志别说多清明了,哪里还再闭的着眼儿?

相公很少这般猴急,主动求欢行房的。

他身子不好,在床帏间的情爱敦伦,也不甚得心应手。

每每数月才得一回,还都得她百般哀求,婉转配合,才能撩拨起他那处儿蓬然勃发,尽管也是潦草收尾,撑不得多久,也已足矣……

她并不爱重鱼水之欢,甚至觉得那事儿好生无趣。

可总想趁着相公身子好转时,偶尔求着他来上一次,心怀希冀,望能承得雨露,得送子观音怜惜,为相公育下一儿半女……

好容易相公有心行房,云氏自然欢喜配合,雪白的藕臂缠上他的脖颈,娇羞道:“唔……相公,怎,回来的这么晚?神医可怎么说?怎么刚,刚回来就要这般猴急,相公,你这身子……可,可能吃的消……”

这蓦地出声,竟是吓得相公宽肩一抖,浑身僵硬。

她只道是自己这声儿来的突然,并未在意,自顾自娇慵妩媚地吻上他的脖颈:“是啦……奴家醒了,是不是吓到相公你了?不等到你,我怎睡得安稳?神医怎地就诊治的这般晚了?叫裳儿好等你回来……若人家真的睡着了,又怎能让相公你今晚得兴……”

美人儿这娇软缠绵地婉转贴了上来,满心满眼地极尽妩媚之能事,却是懵然不知自己被黑夜蒙蔽了双眼,连自家相公也给认错了……

如今在她身上趴着的男人,哪里是她的病弱相公容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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