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尖痣(高干NPH)--周涞

回头,噔亮一大光头。

这祸祸膀胱一激灵,也顾不得说啥,蹭地就蹿进了厕所。

刚解开扣子,就听到那混不吝的就在站在隔断门外问:“你在医院干啥啊?不舒服?”

“啊!”

“神经——”

旁边厕所的女人,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辱骂,匆忙推开隔间门,骂声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个穿黑色僧袍的男人,他生得副极好的皮囊,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不沾染半点世俗红尘的烟火气,哪怕是站在这种污糟之地,也是端地霁月风清。

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话也不说地低头离开,等到恍恍惚惚都走到马路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开药。

又折身回去,直到拿完药出来,想起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心跳不减:怎么偏偏就有人能用着那般仙灵的面容,做着如此龌龊下流的事,还能再坦荡不过。

听到人走了,被吓得板板正正,动都没敢动的糊坨坨,这会儿才一边继续脱裤子,一边吼他:“你进来干嘛呀?这是女厕所!”

外面的人不轻不重地哼声,还怼了回去:“我晓得,又不是没长眼睛。”

这位荒唐爷儿就这么大剌剌地跟进了女厕,硬是没觉得哪点不妥当,半点不知羞,还催她:“快点撒,里头一股子尿骚味,死臭。”

刚蹲下去的糊坨坨被这话堵得,心口一呛:“我也要小便,嫌难闻你就搞快点出去!出去!”

“我又没说你,吃都吃……”

“周涞!!!”

这死要脸的货货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脸上的酡红更甚,只不过刚刚是憋的,这回却是羞怕的,这不害臊的嘴里真就什么混话都说得出。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听到她真急了,周涞才闭了嘴。

往日要是知道有人听着,是怎么也尿不出来的,但这回着实憋狠了,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哨子声。

她不好意思,一夹,声音安静了会儿,再小小地一松,那声又出来了,明明外头的人没说话了,她自个儿搁里头也快羞死了。

生理和心理做着博弈,声音变得稀碎。

外头等着那人又憋不住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是馒头逼,上厕所前扒拉下左右唇,分开声就小了。”

“周涞!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滚现在就滚。”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童曼总算松了口气,怕这混不吝的等急了又折回来,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快进三倍速,光速搞定冲了出去。

周涞外貌本就打眼,不说话时没甚表情,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通透劲儿,真像是什么出尘入世的得道高僧活佛。

可偏偏这“高僧”又堵站在女厕门口,搞得原本想方便下的女客,反倒是不好意思去了。

童曼早就料到了这场景,顶着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装作不认识这人,低头往电梯冲。

却架不住周涞紧跟上去,一路不依不饶:“你还没说呐,来医院干嘛?到底哪儿不舒服?你不要仗着懂点三脚猫理论……”

“哎呀,不是。”论磨人,谁都磨不过他,童曼本来打定主意不理这丢人现眼的主儿,现下也破了功:“我就是送一个学生过来。”

“哦……”

这小爷得到答案,瞬间安静下来,又数起手上的念珠,一副谁都别理我的出尘样。

童曼服了:“你遁入空门的事儿,你妈知道吗?”

周小爷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对吼,这主意还是她给出的,想到他“遁入空门”的目的,这嘎巴子又活过来了,拿手肘撞了下他,眼睛亮亮的:“怎么样?搞到没?”

周小爷眼微眯:“检测报告就在我手上,我本来还想着拿了报告过来找你,谁知道在这儿碰上了你。”

“那还啰嗦啥?走起!”

刚刚是她嫌人嫌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个上赶着的巴巴劲哦,大有人离了她一步都不行。

两人一路走出医院,等到了辆黑色卡宴跟前,周涞停住脚步。

童曼疑惑:“干啥?”

周涞撩她一眼,有点嫌弃:“等司机。”

嘎巴子老实了:“哦。”

对,他俩都没驾照。原因是这祸秧秧自个儿不能开,觉得丢人,便死活非闹着说好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一起丢面。

赖着人也没考成,搞得周涞现在管哪儿去,都还得叫司机。

很快他们的“司机”开着辆风骚的兰博基尼大牛,就到了地儿。

巴苑杰把车窗落下来,一脸得意:“这回咱速度快吧,有五分钟没?”

“快快快。”周涞敷衍几句:“走吧。”

巴苑杰甩头:“上车哇。”

童曼打周涞身后,翘出个脑壳。

巴苑杰愣了愣:“童童也在哇,那是坐不下。”

周涞将卡宴钥匙丢给他,巴苑杰拿起甩了甩,长叹声,摔了车门下来:“老子刚提的车,还说在昊昊面前打个旋。”

周涞自觉自愿地坐到车后座上:“旋旋旋,等回儿我找人把车给你弄回去。”

巴苑杰瞪他:“那你咋不找人把你弄过去。”

周涞笑:“你不是快吗?”

巴苑杰又喜不愣登:“这倒是,不是我吹……”

趁着巴苑杰又开始话当年的时候,周涞将童曼抱到腿上,脑袋塞给她:“你瞅半天了,摸摸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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