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兔叽(兄妹&兽人)--8 晚会(二)

兔叽

8 晚会 二

这锅蘑菇汤最后没有造成什么事故,如同其中一个人兽人说的那样,就是舌头发麻,吃的最少的那个含糊不清的说:“哦,瑟豆发莫,嗨……”舌头发麻,还有点头晕脑胀——不过白痕没有听他说完,因为她听成了“哦,舌头发麻,嗐……”于是她叮嘱了一句“以后不要吃那些蘑菇”就走了。

……

他的同伴们更心大,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小人跳舞,要不是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他们还可以一起跟着跳。

当然也就是因为心大他们才凑在一起煮蘑菇汤,还一个比一个吃的多。

由于这些症状和喝醉的情况类似,别的兽人也没有发现他们中毒了,到了第二天天亮,住在附近的兽人路过,看见这一群瘫在一起脸庞发白嘴唇乌黑的“死人”,才得以被拖着送去祭司那里,进行治疗。

祭司一看,这都过了一夜了,整挺好,催吐草也不用吃。看这呼吸均匀的样子估计是能撑过去。

黑甲在这个晚上却是另一番遭遇。

他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很可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受欢迎。

他坐在旁边,看着妹妹笑咪咪地婉拒了第七个前来追求示爱的雄性。

又紧张,又沮丧。因为她拒绝他们的原因好像他自己也没有做到。

“你看,你喜欢吃肉,我喜欢吃草,我们兴趣爱好都不同,没有共同语言的,我们不适合。”

“你也喜欢吃草啊?那就更不行了,我不喜欢有人和我抢吃的,当甜甜草只有一根的时候,你说谁吃?”

“啊,这个,你叫蓝喙对吧,不好意思,我不是很喜欢鸟类,当然讨厌也说不上啦,就是不会考虑当伴侣这样子……”

“哈哈,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一直就把你当兄弟来着,……嗯,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当然也有死缠烂打型的,这种比较常见,像银环就是以绝对武力震退了他们,而灰耳——她一个吃草的,就点亮了跑得快这个技能,打是打不了的,只能嘤嘤嘤这样子。

每到这个时候黑甲就特别郁躁,他被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没有立场宣誓主权:

他只是灰宝的哥哥。

没有办法和那些追求者们说,这是我的伴侣——甚至他也迷茫了,他是灰耳的伴侣吗?还是说,灰宝只是把他当哥哥,因为转变期的生理原因才和他交配的?

他想了很久,坐在妹妹的旁边看着她,一切的声音全部淡去,只见她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火光时明时暗,烧得人面皮发干,可眼睛湿透了,鼻子酸酸的。

好难过啊。

妹妹那么可爱,那么聪明,说话也好听……他好没用,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远处族人唱着的情歌突然闯入他的耳中。

古老却欢快的调子,让歌者和听者都能感受到那份真挚和愉悦。

他离火堆更近了一点,想要烤干眼睛里多余的水分,他也想站在妹妹的面前,对她唱这首情歌,所有的族人来做他们的见证。

可是不行,他们只是兄妹而已。

晚会还在继续,部落里年轻的兽人们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堆跳起舞,春夜的寒风吹不灭他们的热情,已经有了伴侣的则四散坐着,或唱着歌给他们打着拍子,或和对象喁喁私语。

灰宝和他一起坐着,可是距离正常,和那些靠得紧密的伴侣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充斥着浓重的悲哀。

灰耳呢?灰耳喝醉了。

她发誓自己只尝了那么一小口。

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已经飘了,兴奋的不行,要不然她早就注意到哥哥不对劲了,要不然她能更好地“处理”那些追求者们,要不然……

凡事没有后悔药,她就是喝醉了,还没有及时发现哥哥的情况。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想扑进哥哥的怀里撒娇,抱怨一下,结果往旁边一滚,空的。

灰耳这会还在想,哥哥可能出去捕食了,起的早的鸟儿有虫吃,大概起的早的蛇也有。

……直到傍晚她才意识到,糟了,哥哥呢?哥哥不见了!

她追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事情更糟糕了。

啊啊啊啊,昨天她都说了些什么鬼话!而且她居然还是被那只冰狼送回来的!哥哥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不!见!了!!!

她为什么要尝那口酒?!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

寝室座谈会瞎几把聊了几个小时,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嗓子也非常疼。

下一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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