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野觉得一年前的阮玫是朵孤独长在山顶的花,浸在深夜的一轮圆月里,在风里缓缓打开花萼,如火的花瓣一片一片舒展开来,从花蕊中沁出的蜜液淬着甜腻的毒。
可绝美的花朵下,瘦弱伶仃的花杆似乎快抵挡不住山风,身边一点儿遮挡都没有,摇摇欲坠。
一年过去了,她似乎变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把踩在他脚上的人儿托着臀一下抱起,抵在墙上追着她吻,舌头急切地搅进去,从她嘴里尝着那甜腻的毒。
阮玫没试过被人这样抱起,只比她高半个头的黄鸣彦没办法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而陈山野做起来却轻松自如。
攀着他腰间的足背从一开始绷成弯月,到慢慢松软下来,只剩脚趾头不时蜷一下。
情欲从烧滚了的壶嘴冒出,体温一点点上升着直到大脑里鸣起警笛,空气里有什么在缓缓融化。
陈山野并不温柔,每一次都重重碾磨着她的唇,舌尖被吸吮卷绕得刺麻,口津从嘴边溢出。
阮玫被吻得没了方向,情迷意乱之间她被抱着离开了墙壁,在空中颠了两下,紧接着失去重心往下坠,似要坠入无底的欲望深渊。
但有宽厚手掌护着她的背,让她缓缓掉落进一片浓厚奶油般的柔软中。
黑长的肩带被褪下,暗花蕾丝在乳尖刮过,一对白乳跳出来时在空气中轻微晃动。
陈山野看着那一身泛粉的白肉,眼角里迸出了火花,他俯下身埋头轻啃过她的下巴、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奶肉和乳尖上。
虎口托着饱满乳肉下缘往上推,舌头绕着嫣红乳晕打转,舔得水润透亮后含住了挺立发硬的奶尖儿吸吮。
指腹和掌心的粗粝搔刮着另一颗乳尖,捻着逗着不让它感到空虚,毛茸茸还挂着水汽的短发惹得阮玫发痒难耐,两个脚后跟在床单上无助地蹭动,奶白的床单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阮玫处于一种很吊诡的兴奋状态。
胸部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敏感带,只有乳头被隔着衣物摩挲她才偶有快感。
可现在在陈山野手中和嘴里她却止不住颤栗,男人的吮吸声在狭小房间里放大并引起巨大回声,在她脑海里形成漩涡。
连海底的水波也被搅得迷乱,溅起的水花从花缝里悄悄渗出。
陈山野边吃着奶儿边抬起眼去看她。
她半陷在枕头里,鬓边的发丝被湿汗黏在脸侧,小巧洁白的门齿陷在红唇中,娇软呻吟从嘴角溢出,那儿还沾着些许刚才深吻后残留下来的口津。
黑绸缎从曲起的大腿滑落,手指探进裙里采香。
肉贴着肉的时候陈山野愣了一下,像是确认什么似的,手指在那没有任何遮挡的湿软处勾刮了一下。
“……真是胆儿肥。”
他哑着声音又嘟囔了一声,起身回到她唇边嘬咬,沾了滑腻液体的手指在潮热花缝中来回刮弄,在微张着口淌出汁液的花穴戳碰着。
腰间的浴巾早已脱离,肉刃肿胀挺立着蓄势待发。
可还不行,上一次他被酒醉迷离的姑娘缠得分身乏术,匆匆开拓后就插了进去,结果看她硬生生疼出眼泪,自己也难受了一把。
陈山野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软肉迫不及待地缠上来,他抽送着捣出一朵朵水花,整根中指很快被润湿。
他试着又加了一根,身下的人儿立即敏感得拱起软腰,细碎如砂糖般的嘤咛也变得像树上滴落的蜂蜜一样黏腻浓稠。
在体内抽插的手指没有刻意去找她的敏感点,但骨骼分明的指节每一次进退中总准确刮过那几处小软肉。
乱拳打死老司机。
阮玫抠抓着陈山野厚实的背肌,在他耳边轻轻地放出一声声淫叫。
这儿临街,她怂,只能控制着音量。
“再加一根可以吗?”陈山野抬起头问她,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汗,在泛黄的灯光下闪着细碎光芒,胸膛起伏像地动山摇。
阮玫撩开眼皮看向他胯间那一根粗长,光看着就有喉咙被堵住的窒息感,她用手去丈量,掌心包裹它轻揉,感受它在手心里跳动。
像左胸口处的心跳一般。
陈山野黯了眸色,挺胯在她柔嫩掌心中抽送了一个来回,没忍住粗喘了一声,再问一次:“阮玫,再加一根手指可以吗?”
“嗯,可以……”那两根手指还在穴里咕唧咕唧戳弄着,她拱了拱腰,再次半阖上眼皮,掌肉一寸寸抚慰着暴怒的小兽,包住沁出黏腻前液的龟首用手掌转逗着。
陈山野哪能受得住这种撩拨挑逗,腰一发力往她手掌心狠狠一撞。
“唔——”阮玫呜咽了一声,麝香在指缝间飘散开,黏糊糊的体液淌满了掌心中的纹路。
两根手指也被湿软穴肉紧绞了一下,甬道内涌出一小股潮湿,陈山野顺势又挤了一根,这下是把穴口完全堵得满满当当,抽插了几下已经没了咕唧声,连水声都被堵在花径里。
阮玫手中撸动着炙热,把滑腻腺液涂抹回肉茎上。
她的呻吟里开始加进了些哭腔,男人在她耳边粗喘着,热气喷洒在她耳畔和脖侧,痒得她只想往旁边逃,可又被陈山野咬住了脖肉含吮得浑身战栗。
抽插,撸动,水声,粗喘,娇吟,全都混杂在一起,卷起的龙卷风使那海面旋转的漩涡越来越大。
那黑色漩涡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