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汉子一人按住白粟的一只肩膀,另一人上去扯开了他的衣服。
白粟身材极好,精瘦结实的肌肉十分匀称。肤色莹白,在男人中绝对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闻斯妤站在一旁看着,等到把人扒的就剩个裤头,她叫人从外面推了个东西进来。
是一个将近两米的硕大玻璃水缸,已经蓄了一半的水,后面连着一根金属材质的管子。
闻斯妤看着白粟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气了,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
“扔进去!”
白粟被两人抬起来丢进了水里,透过玻璃缸壁看见闻斯妤在命人放水。
金属水管连着外面的水泵,打开开关就开始进水,水缸内的水位线缓慢的上升着。
“闻小姐,其实你可以用福尔马林,这样不就能把我永久收藏了?”
白粟靠在水缸里,跟闻斯妤说着冷笑话。
“……”
闻斯妤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皮?
镇定着心神,闻斯妤让自己冷静下来,抱着双手走近水缸,只和他隔了一面玻璃。
“白少爷,我回去之后想了想,把你杀了有点太便宜你了。毕竟‘不得好死’不如‘生不如死’来的让我解气,说起来,这还真是得谢谢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呢。”
闻斯妤嫣然一笑,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若是当初直接杀了我,我可能比现在舒服的多,可是你‘手下留情’了,还把我放回了家。”她眼底泛起一丝冷厉,又道:“为了报答你的不杀之恩,我怎么也得让你享受享受啊。”
白粟看着她的笑,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窒息感。
眼前的还是那个闻家的大小姐,可又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第一次见到闻斯妤时候的画面。
那个扑腾着水诅咒他的女孩儿,似乎现在想来还有那么点可爱?
但白粟要承认的是,闻斯妤这股劲儿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是什么?
白粟不敢细想,因为他知道,这个事实他有些不能接受。
在闻斯妤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影子。
没过五分钟,水缸里的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脖子。白粟也不惊慌,直了直身子。
“我闭气的极限是三分十五秒,闻小姐你看着来吧。”
闻斯妤要炸了,但是又不能在这个人渣面前让他得意,她笑着拍了拍水缸。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白粟没吱声,因为水已经淹过了他的嘴巴。
闻斯妤对一旁放水的手下说:“十分钟没顶一次,一次十分钟。”
那男人有些犹豫,“可以吗?”
闻斯妤在白粟的耳朵还没被水全没过去之前,说了一句曾经他也说过的话。
“死不了就行,没事儿就不用告诉我了。”
说完,冲着已经快被没顶的白粟摆了摆手,用口型道:‘好好享受吧。’
汕市离宜城不近,闻斯妤和谭霄嘱咐了两句,自己先回了宜城。
她不能每天都背着家里往外跑,自从她失踪事件之后,闻家对她的行踪谨慎的不得了。
好在有谭霄打掩护,两人想法子用各种借口避开闻家的保护才能出来。
谭霄本来就大三,已经没什么课了。之前家里出了些状况让他也跟着紧张了一阵子,现在为了帮闻斯妤就直接搬了出来。
他在这坐镇,闻斯妤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
现在已经入冬,虽然沿海城市气温不会太低,但这样浸在冷水里反反复复还是非常磨人的。
白粟整个人都被泡的发白,抽干水之后冷的打哆嗦,注满水后憋气十分钟让他每次都要呕上一会儿。
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四个小时,任凭再好的身体也是扛不住的。
五天后,闻斯妤从宜城又过来找谭霄。
看着监控画面里的人,闻斯妤坐在那里没说话。
白粟很不好,现在这个时间没有被泡在水缸里,正躺在一边睡着。
就算没见到人,她也能感觉出男人精疲力竭的状态。
闻斯妤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一想到身上的伤和外人那种异样的眼神,她觉得还可以再狠一点。
“斯妤,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谭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色不太自然,“不杀?只是这样?”
闻斯妤看着监视器,抬头望着谭霄。
“你说呢,为什么要杀?死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闻斯妤准备去问候一下白某人。
白粟的精神还可以,就是身体开始虚弱大概是感冒了。
不过这也就是因为是他,白粟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太多。要是换成普通人被这么折腾,估计早就肺炎了。
“白少爷?”闻斯妤在他身边蹲下,“喂,别装死啊。”
“怎么。”
白粟动了动脑袋,扯了个苍白的笑容。
“心疼我了?”
闻斯妤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明明是她在折磨他啊?怎么这人还能这么淡定!
“白粟!”闻斯妤低吼了他一句。
想着不能让这个人渣看出自己又动了气,松了松表情,笑意盈盈的问他:“换个花样儿吧,你喜欢什么呢?”
白粟看着她的笑脸,眯了眯眼,声音沙哑语气暧昧的低声说。
“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