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本人,一切按照设定】
罗渽民喜欢过很多人,从高中开始就不断的恋爱分手,他的目光会为每一位女士停留,却从不为所莱(每个你/solacy),但又从不会离开她,总是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家。
以这样的方式走过了三个春夏秋冬,隔着十步,不紧不慢的。
大学他选择了逃离,离开了所莱的身边前往外面的世界,而所莱选择留在温室,从未走出过象牙塔的公主是没有脚的,但为了留住罗渽民存在过的痕迹,她选择了相同的专业。
只是所莱没有天赋,平庸的美术生,平凡到老师根本记不住她的名字。
再次见到罗渽民是台风来前,天低沉的吓人,所莱还抱着画板画画就听到有人喊她。
“solacy,楼下有人找你。”
放下画笔,来不及擦去手上的颜料解下身上的防脏围裙,望向窗外的天,灰蒙蒙的适合海燕飞舞的天。
“是谁?”
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很帅。”
她大概知道了,于是脚步也加快了,两步并做一步的走,总是远远望到他时就停下了然后缓慢的走向他。
罗渽民低着头,将头顶露给所莱,黑色的头发已经长出大拇指盖那么多了,他染了粉色头发,即使没看到他的脸,她还是感知到了罗渽民在不开心。
鞋尖和鞋尖隔着半只脚的距离,罗渽民身上的香水味钻入所莱的鼻子里“你怎么了。”
他猛的抬头,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试图转换眼中的情绪,所莱可以从他棕色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小小的缩在他的眼睛里。
“我们逃走吧。”
他的手是温热的,和饮水机中间那个温水流出来的一样,手也很大可以将她的手全部包裹起来。
“逃亡的话,我们可以去哪里呢。”
他的鼻子是所莱羡慕的高挺,不像她有些塌,嘴唇是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那样的,什么都不涂就呈现好看的颜色。
“开罗吧,到开罗去。”
他目光无法聚焦一般,好似含着雾一样浓重,所莱看不到方向只能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好。”
可他要逃离的并不是这里,开罗也不是理想国和乌托邦,所莱是在朋友口中了解到他发生了什么。
一到酒店罗渽民就发烧了,额头滚烫,他是撑着意识来见所莱的,当目的达成后精神松懈下来就倒下了,在拜托室友查寝时糊弄下后所莱就马不停蹄回到酒店。
罗渽民睡得不安稳,经常能听到他的梦呓和翻身的声音,所莱拉了椅子坐在床边观察着这位青梅竹马。
他在大学里上演了一场男版的灰姑娘,可惜尾声并不是童话里那完美的大结局,他大概是真的爱“公主”,所莱从未见过如此低落的罗渽民。
在能回忆起的过去里,他通常都是太阳的角色,光芒万丈的,所到之处都是他人的目光,哪有现在小可怜的影子啊。
所莱伸出食指在他的睫毛上戳着,指腹带来的痒意让所莱笑了,罗渽民像感同身受一样也舒展了皱起来的眉头。
窗帘未拉拢,阳光透过两扇窗户交接处将椅子的影子照到床上,所莱的影子盖在罗渽民的身上。
但只是一小会儿,因为很快乌云又合上了。
晚上台风就来了,雨声很大,就算关紧窗户也已经能清晰听到那砸在建筑物上的声音。
罗渽民醒在六点四十七,所莱刚拿起房间里的杂志不久,才翻到第五页,是某个牌子彩妆的当季新品介绍。
“喜欢?”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不同于往常的低音,而是长时间没开口说话的那种沙哑。
所莱合上杂志,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窗帘已经被拉上将外面的一切都挡住除了声音,室内瞟着淡淡的香味。
“饿了吗,我点了粥。”
罗渽民想起来所莱小时候一生病就只被允许喝粥,她总会抱着他妈妈的手撒娇,企图换到一盒冰淇淋。
他接过所莱递过去的已经打开盖子的粥和勺子,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有些虚,手上青的蓝的血管清晰可见“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所莱将矿泉水转开同外卖赠送的小菜一齐放在离罗渽民最近的床头柜上“嗯,没有课的不用担心。”
罗渽民垂下眼帘,他睫毛很长,半阖着眼就洒下一片阴影“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所莱不解“那你想说什么?”
罗渽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舀起粥往嘴里送“这几天是台风天,你不回去就只能和我待在酒店了。”
所莱点点头“我知道的。”
她目光指向另一把椅子,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所以我带了衣服。”
罗渽民看向另一张床,上面只放着所莱的外套,被子还是来时的样子,因为是旅游旺季,这里又是有名的观光区,只剩一间双人房了。
“可是我没带。”罗渽民笑了。
所莱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整理她的衣服“房间里有吹风机,你可以吹…”
罗渽民长腿一垮就到了所莱面前,他的温度真的很高,所莱盯着他握住的自己的手腕,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你一直要这样吗。”
罗渽民强迫所莱同他对视,所有情绪都透过那双明亮的眼睛传递给所莱“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爱你不是吗。”
从高中起罗渽民交往的每一个女生他们身上都有所莱的影子,可能是眼睛,可能是嘴巴,可能是眼角的痣,可能是背影… …
所莱都清楚的知道,她只是不回应。
罗渽民向她投掷的石头都被她无声的吞没,连涟漪都不泛起一圈,他在绝望,所以才会逃离所莱的身边。
可罗渽民知道,自己在很早以前就是她手中的风筝,线在她的手里他飞不远的。
所以在听到所莱选择了相同的专业时,他期待了。
期待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笑脸。
可她没有,这次罗渽民和一个完全不像所莱的人谈恋爱了,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可罗渽民总是能从她身上找到所莱。
罗渽民那时才明白,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他再也无法飞起来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崩溃只在一瞬间,过去积攒的所有不好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想说出一切,可那会伤害到她心爱的男孩,所以选择一个人承担。
“渽民啊,带我去开罗吧,我们不要再回来了。”她紧紧抓着罗渽民的手臂,脱离要跌落在地上时将重心靠在他身上。
罗渽民小心扶着所莱,单膝跪地将所莱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抵在罗渽民的肩颈处,眼泪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
雨一直不停的在下,若打开电视里面是不停播报的关于台风的消息,可现在房间里连灯都只开了一盏。
双人床房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去不去开罗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开罗”只是个代名词。
当所莱捧起罗渽民的脸并吻下去的时候,风筝落地了。
地上散乱的衣服,没有具体含义的喘息声和因为生理反应而流出的泪水全被吞噬了,在不断坠落的是solacy和jaemin。
只是两个人,没有任何归属,只属于彼此的solacy和jaemin。
吻落在solacy耳垂后的那一片软肉,细密的还带着黏腻的情话,眼眶滚烫似乎连泪水都可以蒸发。
Solacy的手无助的抓着床单,jaemin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每根手指都严密的紧握在一起,就像正在接吻的唇,又像探索着伊甸园智慧之果的身下。
当jaemin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硅膜与solacy相贴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你真的…好软啊。”
他笑的那么灿烂,哪怕额头上全是汗水,粉色的头发被打湿黏在额间,费力的抬手将头发理好,手顺着侧脸捧着下颚线的转角和颈部的交接处。
Solacy在他眼中又看到了自己,面色潮红,眼睛带着湿意的自己,嘴唇像是染上了jaemin的颜色,一样的艳红。
Jaemin低头再次吻上她,他已经等待太久了,长时间的无望让他成为了耐心的猎人,没有唇珠的上唇被舔吻着,等舌尖从微张的小嘴探出点点时马上就被拖着与他沉沦。
鼻尖碰到了鼻尖,呼吸都是急促的,再缱绻的接吻也会变的带有浓重的欲望,已经听不见雨声了,不是不下了,只是无暇顾及。
脑子里想的和身体的动作已经无法同步了,他们相拥,好像要骨贴骨肉连肉一样,jaemin的手指划向她的肋骨,在第三根处停下。
“夏娃来自亚当的肋骨。”
手指在上面不断打转“可我觉得亚当才是夏娃的肋骨。”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要把自己钉在身下这朵花里,因为撞击solacy已经无法控制水分从体内流失了,不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脑海里似乎有烟花在炸开,一朵接着一朵,一次比一次壮观宏大,不给她留任何反应的时间。
被子滑落到jaemin的腰下,流畅的背部线条同美洲豹一样充满雕塑和力量的美感,solacy的身体被他挡住,只能看到在那艺术品般的背部留下指甲印的手和顺其而上的手臂。
第一场结束后jaemin已经彻底从发烧中恢复过来,眼睛半眯着是餍足的样子,身边的人已经脱力了,在昏暗的灯光下,站着汗水的肌肤看上去亮晶晶的。
轻吻了她的眉间,将她抱去清理干净。
还好有另一张床,不然黏糊糊的床单被套,不论是自己还是怀里的人都睡不着的。
沐浴露是同样的味道,全是香精味,但他不在乎,将solacy抱在怀里,埋在她的发间安心睡去。
台风彻底离开花了三天时间,除了头一天晚上雨倾盆而下之外之后几天小了很多,只是没停过而已。
在酒店里待了三天而已,solacy累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她迫不及待要回学校。
Jaemin也要赶回自己的学校,现在他后悔选择如此远的学校了“早知道就黏着你了。”
“这样挺好的,每天都在一起的话我可能见不到多久太阳了。”solacy庆幸是异地恋了。
Jaemin不节制起来就和他恶劣的口味一样,偶尔还行,经常大概迟早两个人要没一个,或者多一个。
而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让她的母亲当外婆。
当然去车站时是solacy送去的,傍晚的票,从高铁站可以看到西垂的太阳。
Jaemin将她的手裹在自己手中“开罗的落日。”
Solacy在他掌心轻轻扣了下“嗯,开罗落日呢。”
开罗只是代名词,而我想去的地方只是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