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天在造物时存了私心,我想海妖必然获得了所有偏爱。
其他生物终其一生,只有一种形态的美。
海妖却拥有三种。
分化不单是美的分叉点,更是进一步释放。
若昨日阿澈还是藏锋于鞘,今日的他已是血刃弯刀。
凌厉和侵略性从他的每一根骨头里彻底舒展开来,眉弓进一步隆起,肩膀更加平阔,大臂、小臂愈发修长,每一处拐角都充满刀刻斧凿的硬朗。硬却不糙,长却不薄,完美的骨相外还包裹着完美的皮相,每一块肌肉都线条优美,过渡自然,力量感掂量得恰到好处,多一份则壮,少一分则弱。
不远处阿澈正和一头白鲸嬉闹。
他时而与白鲸跃出水面,时而与它并排竞速,会调皮地按住白鲸的头,捉弄地不许它露出水面,更会抱着它朗朗大笑。
我想分化也许只是给了阿澈男人的外表,本质他仍是个孩子。
所以,他到底明白自己做出的选择代表什么吗?
想到这,不由失神。
“我回来啦!”眼前是一张快速放大的笑脸,干净又清爽,扑我一个错手不及。
下意识张手抱住他,小船也被带得剧烈摇晃起来。
幸好有他及时扶住。
混乱的思绪自然放去一边,我摸了摸他的头,笑问:“阿澈不玩了吗?”
他靠着我摇摇头,声音带上绵绵的意味:“我更喜欢和你玩。”
我一边因为”喜欢“两个字暗自欢喜,一边摇头失笑,都一上午了,这调皮孩子怎么还没玩够?
奈何,舍不得拂他意。
“阿澈想怎么玩呢?”
“就像昨晚那样~”
一时我再笑不出。
他竟觉得那是在玩么?
正欲询问,他已吻了上来,很是用力。
我想退却,大手已抵在脑后,不容我逃走。
自昨晚有了尝试,他的吻不再停于表面,冰凉的舌又想往我口中探,我抵住牙关不从,几番尝试之后皆不如愿,他后退些许距离,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那眼神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我低叹一声,欺身吻上去。
我吻得十分用力,他也有样学样,一番唇舌交缠之后,阿澈想继续往下,我扶住他的头,勉强定神说道:
“好了。”
他耳上鳍片乖顺贴在我胸前,边缘有一下没一下拂在胸前小尖,微凉与热相交,朱果瞬时硬了起来。
本想稍等片刻让它自己消下去。
偏偏有人还来添油加醋,他真的天生会撒娇,晃着我,央着我,又软又娇:
“我要姐姐陪我玩。”
倘若有面镜子照我,想必一脸难耐的春情,眼角眉梢都是红。
而我犹自无力挣扎:
“昨夜痕迹……还没有清洗,海水不能用,等下雨有了淡水,我们……”
还未说完,船已被推动。
昨天未来得及看清岛屿全貌,只依稀看见岛中有山,此时阿澈正推着我沿海岸往山后面去。
不一会儿,山后面貌便展现在眼前。
一左一右两座山,不算高,顶部略平坦,中间夹一河谷。
船向河道行,能明显感觉到在上行,也就是说,非是海水往内灌,而是淡水往外流,光靠雨水积累必然不能形成源源不断的河水,想来此处应有地下水源。
真是神奇,茫茫大海间,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驶入谷口,便豁然开朗,原来也不是两座山,而是一座环形山谷,远远望去,山间有多出飘起缕缕白色雾气,一时想不通是为何,直到再往内驶出一段,河面上竟也冒起浅浅雾气。
伸手一摸,水是温的。
阿澈太会找地方了。
河谷中心有一个温泉湖,占地并不算小,氤氲雾气笼罩在湖面上,朦朦胧胧透出湖底的浅蓝,阳光再暧昧地融进来,光雾搅动间,宛如人间仙境。
“我帮姐姐清洗好不好?”
不等我回答,阿澈已将我抱在身前,转身向岸边快速划去。
游动中,难免身体相触。
他那里……是硬的。
心下有些发颤。
湖岸转眼便到,他双手搭在我肩上轻轻往下。
“我、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帮姐姐。”
他笑得一派天然,眼睛却越发蓝了。
真的分不清他是想玩还是想要。
肩上力道不减反增,我只得坐下。
这个位置湖床已十分浅了,坐下时水面刚好及胸,岸壁比较直,靠得也算舒服。
阿澈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隔出一小段与我相对而立,静静打量我。
他丝毫不为腹下细缝中迸然挺立的物体感到紧张羞赧,反倒是我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心咚咚跳着响如擂鼓,双腿不自觉并拢蜷曲。
阿澈不笑、不语时,他的侵略性会自己张牙舞爪扑面袭来,根本无法招架。
我被他看得呼吸也要停滞了。
“姐姐,”他引我对视:“你身上总是充满着我喜欢的味道。昨夜你睡得好香,可我热得睡不着,比分化时还要热。我怕吵醒你,只能在一边偷偷看你,然后忍不住吻遍你身上每一处地方。
“姐姐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他用指甲尖在我脸上描画,轻如羽毛翩跹。从眉间开始,顺着轮廓一路滑至嘴边,然后十分专注认真的沿着唇线细细勾勒。
他抬眸看我:”这里是秋天的海。“
说着,两根手指挤了进来。
“秋天鱼儿最是肥美,它们一簇一簇,挤挤挨挨在一起,我就在后面紧紧追赶。”
“唔……阿……”
每想吐字,舌头就被按住、被摩擦,被搅动,短短两个字,也吐不出来,破碎在喉咙里。津液还要乘虚而入,在字词缝隙间,满满涌上来,仰起头也含不住,只有往外溢。
于是指尖沾湿,曳出长长水迹,翻过下唇,越过下颌,再急转而下,锁骨似横亘的山脉,阻它去路。
阿澈的眼盯住我不放。
他指尖划横,叹气:“这是冬天的海。”
“琼海在深冬是会结冰的,不厚,有时暗涌一触,就断裂开来,一片一片飘荡在海面上。”
我呼吸不稳,胸膛剧烈起伏。
“鱼儿蛰伏,静静呆在水底——”
手指继续向下,顺着曲线滑入水面,真如鱼儿潜底。
“等待来年春天,届时海水柔软,无限包容,风吹波皱,宛如此刻……”
他手掌张开,轻易便用两指并住两边,往中间收拢,又随即放开。
白浪与红浪交叠,晃得我心神迷乱。
“这是春天的海。”
水汽蒙住了我的眼,我双手虚虚截住胸前的手,在看他又看不清楚他:
“阿澈明明只说要清理……”
他大约是笑起来了吧,我看不真切,只听他说:
“夏天的海姐姐知道在哪了吗?”
大手挣脱不堪一击的束缚,切入我的双腿,指尖在腿缝处轻挠。
“腿张开好不好?我这就给姐姐洗,用舌头……”
这湖水太烫了,水汽上涌,蒸得我浑身发软,根本分不清,究竟是我自己,还是他帮我分开的双腿。
神思跟着缭绕的雾气,轻飘飘地要飞上天去。
却在一冰凉软物裹挟间,迅速落回地面。
没办法的,世界皆暖,唯它冰凉,想不在意都不行。
双眼微微一闭,凝结在睫上的水珠瞬时汇集滴落,眼前不再有遮挡的幕,我低头望向水下。
红发在水中舒张,蓬做一朵艳丽的花,开在雪白的腿间。
他清理得非常仔细,沿着大腿根往内,每一寸皮肤、每一处褶皱,都细细密密,用清凉擦过。欲望就在这方寸之间,点滴积累,然后变作缕缕丝线,顺着脊椎骨爬上来,绑住我的理智往下拖。
几乎没有挣扎,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手伸下去按住阿澈的头,双腿彻底放松搭在他的肩上。
我声音有些颤,但很清晰:“把舌头伸进去。”
嗯……真乖,真听话。
“阿澈最想在夏天的海里做什么?”
那冰凉小鱼在夏日风浪中激流勇进,急速冲入海底,然后顺着水下暗涌,腾出水面,带起大片浪花,再一个回首,又往下扎……
“咝~这样游起来不够有趣,阿澈没有其他想法了吗?”
小鱼在浪潮里顿住,停留片刻后,拐着弯往海里游,也不急着浮上来,慢条斯理地在海底各处探寻,一点点升高,一点点升高。
我的眼前又重新起了雾,理智那东西已经咕嘟咕嘟沉入了海底。
“夏天海的滋味,看来阿澈还不够了解。来,你背到岸边去。”
小阿澈,是个色厉内荏的顽皮孩子,刚刚差点将我唬住,现在要好好惩罚一番。
我一手撑在岸边,俯身看住他的碧蓝的眼睛,问:
“乖乖想不想吃糖?”
“想。”
“那好,不过你要答应姐姐,姐姐喂你吃你才能吃,嗯?”
点头。
于是我扶起一边娇乳,凑近他唇边。红色的尖,用最温柔的笔触,涂抹在浅色的唇上,从左往右,从右到左……还没画完一圈,已被他张口含住。
“阿澈不听话,不给吃。”
我抽身站直,俯看他迷蒙的眼,心底涌起奇特的愉悦感。他刚刚这样看我时,心里也有如此感受吗?
“再给阿澈一次机会,只要待会阿澈听姐姐的话,不擅自乱动,姐姐既给吃糖,还给阿澈清洗好不好?”
脚掌抬起,轻轻蹭了蹭直立的硬物,阿澈眼底雾气更浓,嘴巴微张,痴痴答我:
“好。”
我一脚跨在岸上,一脚立在阿澈身前。
“夏天的海风浪甚大,阿澈想必知道。伸直舌头,姐姐带你到海里去。”
我扶住他的头,轻轻晃动,犹觉不够,动得更快,腿根处清凉呼吸越发急促,层层涟漪从我腿间荡开,波浪越来越大,浪声越来越响,似因风起。
“这……才是……嗯啊……哈……哈……”
“啊!”
一道白光闪过,下意思抓紧握住胸前软肉的手,静立好一阵之后,恢复了些清明。
“阿澈没有听话。”
此刻我的小阿澈,脸上闪动着暧昧的水光,浅蓝的眼里尽是哀求。
“不要……阿澈想要姐姐洗。”
些微的破碎感坠在他的嘴角,心间奇特的愉悦感不断上涌。
“阿澈以后该怎么做?”
“我会听话。”
“刚刚犯了错,所以罚阿澈没有糖吃,但为了奖励阿澈听话,姐姐会帮阿澈清洗。
阿澈能不能变小一点,往前坐坐,姐姐抱不住你。”
于是阿澈变作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量小了一大圈。
我不算矮,坐到他身后,头刚好可以搭在他有点单薄的肩上。
身体变小了,那个东西却没有变小,依然兀自挺立着。
这算是我和它第一次正式会面,能够这么安静地、清晰地打量它。
阿澈的鱼尾是青蓝色的,鳞片大而饱满,及至那处,细软透明的小鳞片细细密密附着在它上面,呈现出淡了好几度的蓝,手摸上去,几乎感觉不出来鳞片的质感。它的温度要比阿澈身体高上许多,但相较于人类,顶多算是微暖。
一只手绕过阿澈身体,伸出一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在顶端凹陷按了一下。
“姐姐……”
想起他刚才在我身上乱画,也不怪我学以致用,牵动指尖,描摹它的轮廓。
身前阿澈急得乱拍鱼尾,溅起阵阵水花,口中低低呢喃:
“姐姐……姐姐……”
“好啦,别乱动。”
我尝试用手去握它,单手根本合不拢,只能将就半握着。
另一只手也环至阿澈胸前,两指捻起小果,微微一转。
“啊~!”
他竟直接忍耐不了,腰间全力往前送,右手瞬间到达底部。
“看来阿澈还有很多力气,那就自己动吧。”
开始他还有点不敢,扶着我的膝盖没有动作,然后极慢极慢试探着往后退了退,听我没有言语,才敢稍微来回抽动起来。
其实我也起了反应,他身后的鳞片在挺送间不断撩拨我的花心,再加上他光滑的背,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撞到软肉上,不由收拢双腿,左手疯狂捻动小果。
“阿澈洗得舒服吗?”
“舒服……呜……”
我偏头堵住他的嘴,勾得他唇舌交融,右手更加用劲。
几乎同时,那东西狂风暴雨般在我手里横冲直撞,几欲握不住。
后腰鳞片对花心的撞击摩擦也越来越快,热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往外涌。
“呜……哈……呜……”
恍惚间,到底是我在动还是他在动都无所谓了,长久地动山摇之后,只感觉它陡然一跳,阿澈整个僵住,正好接住我腿间倾泻而出的热流。
我与他双双急促喘气,眼见一缕白浊顺着水流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