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公主贴身教习女先生 腹黑病娇竹马新帝王
“陛下与妾正是君臣之别,何故乱三纲五常?”
“正因如此,君命不可不从,先生岂非谋反?”
三娘本是官宦之家的嫡女,在豆蔻年华入选进宫为公主伴读。公主尚且年幼,偏爱花猫,便赐好友三娘名为狸奴。此后狸奴陪伴公主殿下一路青云直上,宫中恭称“狸奴姑姑”。
公主殿下及笄之年,先帝驾崩,太子在替父封禅泰山途中被行刺而死,坊间传言是雷公发怒。三皇子先发制人,命亲兵将皇城团团围住,清洗一番后宫与朝堂,兄弟们纷纷归顺,上表请立新帝。三日后,三皇子登基,大有雷霆之势。
至此,事情方告一段落。
先帝只有三个女儿 ,襁褓中夭折一位,出嫁一位,老年得了这一位,还并未来得及封号便撒手人寰。为着公主殿下的名号,狸奴是明里暗里递了多少话,也不见这位新帝有什么动静。
这也是奇怪,新帝打小也疼爱这位妹妹,如今冷着她不封,也不为她婚事做打算,惹得旁人议论纷纷 。
眼见着已经登基大赦,连公主身旁的女先生都得了恩赐放出宫去婚配,狸奴终于是沉不住气,找了关系想见见皇上身边的太监,通一通口风。
然而三请四请,找的人都面带羞愧地说请不动那尊大佛。狸奴没了办法,恰逢宗室一同去皇家寺院游玩 ,下午看着公主睡下这才花遮柳隐地去拜见总管太监。
按理说女官和太监不是一个体系,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狸奴福了身叫了声:“公公。”
两位总管正在院子厢房喝茶,哪怕是休息一会也是站着,怕皇上有事情吩咐。旁边的小太监正给他俩把茶水换过,很有眼色地下去了。
两位总管对视一眼,心下了然,都不发一言,只是摩挲着自己的衣服滚边儿。
狸奴撑着桌子边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半晌才说了句:“三公主想给陛下请个安......”
新帝登基还没给自己亲妹妹定封号,狸奴想着用三公主这个称呼会不会好点儿。这时帘子一掀,进来个小太监,说是皇爷要和住持论道,让两位大伴(明朝时为皇帝从小贴身的太监称呼)跟着去。两位太监看了看狸奴,狸奴知道分寸,告了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夜,小黄门来请狸奴,说是皇爷爷请。狸奴知道怕是事情有回转的余地,立刻换了衣服从偏门出去进了正院。
厢房门口正站着一位大伴,此时他笑意盈盈:“姐姐来了?”说着还打了帘子,狸奴不敢当,还了礼才进去。另一个大伴正在皇爷爷旁边,狸奴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倒头就拜。皇上嗯了一声:“起来吧,地上凉。”
这头的大伴已经拿了小锦缎凳子来,狸奴不敢坐,依旧垂着头站着 。
“王大伴都给你拿椅子了,怎么,你还不敢坐?”
狸奴谢了恩,这才稍稍挨着椅子坐下。
“茶,再去沏一壶。”
大伴应声往外走,临走时笑模样地看着狸奴,倒看得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怎么,才一年多没见,生疏至此?”
皇上手上批奏折不停,这么问着。
“陛下如今是天子,并非龙潜之时。”
狸奴小心对答,心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公主身上。
“前几日大赦,公主身边的女先生出了宫,朕想着狸奴不如领了恩赐做公主的女先生。”
“狸奴学识浅薄,岂可做公主的先生?陛下早日为公主另择先生倒是正理。”
昔时狸奴刚入宫,同公主殿下与几位皇子混了个脸熟。作为最小的妹妹,公主殿下自然是被放在心尖上疼的。今日太子送个项圈,明日皇子送个耳环,作为贴身女官的狸奴是熟识这些皇子贵戚的,也能与贵女们说话聊天,和皇子们偶然交谈,算得上半个青梅竹马。
“朕有意册封三妹妹,如今这丫头已经及笄,也是该开始看好人家了。”
这话猛然间峰回路转,狸奴一下子抬起头来,烛火里,年轻的皇帝正束着冠,眉眼带笑地看着她。狸奴跪拜在地:“狸奴替三公主谢过陛下。”
“本来就是我最疼的小妹妹,说什么自然都是要给她最好的。只是我还想着晋封几位兄弟和功臣,妹妹的事情自然得往后放放。”
这时候的话说的好像是聊家常,仿佛以前未登基的时候。皇帝走出来虚扶了她一下,狸奴站起来盯着脚尖不说话。
话说到这里了,也不能逼得太紧。皇帝唤她给自己磨墨:“年节过完自然有三妹妹的事儿,你切不要担心。”
狸奴手里磨着墨,猜不透这位年轻帝王的心理:“陛下如此厚爱,公主感念手足情深,令人羡慕。”
“只是,”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靠在狸奴后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背,轻轻磨着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纤纤细腰:“先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这身姿妙不可言,恨的是不可时时把玩。”
炙热的气息让耳根泛起红晕,狸奴的手哆哆嗦嗦:“陛下自重!”
皇帝一把搂住她的身子,头埋在狸奴脖颈间,深深呼吸着她的香气:“真是让我好等,狸奴如今十八,三妹妹也能出嫁,如此一来终于有我们独处的空间了。”
狸奴脸色煞白,双臂被紧紧禁锢也挣脱不开,而年轻的帝王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哪能轻易放开?抱着狸奴坐在罗汉床上,一起研读面前的道德经。
“陛下何故乱三纲五常!你我本是君臣——”
狸奴又羞又气,眼泪在眼眶打转,眼看着道德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便是了。君命不可不从,先生岂非谋反?”
狸奴还想喊叫,却被皇帝吻住,一时间唇齿缠绵,娇喘微微。
“狸奴想叫自然可以,只是大伴正在院当中烧水,如今喊叫岂非不美?”
腹黑的帝王在她耳边轻声说话,撩动的发丝挠得她耳朵痒痒的。
“现在喊叫起来,是惊扰寺庙僧人,毁了三妹妹清誉,这可怎么办呢?本来我正想给三妹妹拟一个清宁公主的封号,不知清和宁,妹妹能不能受得住了 ?”
女四书有云,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如今公主贴身女官要是被合宫上下知道同陛下深夜苟合,自然是万分大忌。
狸奴低眉顺眼,以手抵胸,却哪里抵得住成年男子的力气?两人自然是双双卧倒罗汉床,锦绣被面画鸳鸯。
狸奴的外衫被解开,里面是藕荷色的短衫,衬托着她是肌肤胜雪,美不胜收。灯下看美人比平时美三分,吹弹可破的美人正是轻咬嘴唇,羞敛蛾眉,倒在修行的榻上更有背徳的快感。
屋外传来了声响:“是大师啊。”王大伴在院子当中烧水并招呼着。
“陛下传唤来此,不知陛下何在?”
“陛下正在批折子,恐怕是一时半会没空。”
狸奴紧紧捂着嘴,眼神惊恐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却笑意满满地舔舐着狸奴的胸口,恶作剧似的打着转,吸吮着红晕。
“陛下!”
狸奴娇喘着出声,却又被侵占了嘴部,舌头被熟练地挟裹,嘴上胭脂也被吃得一干二净。
住持走了,大门的门闩咔嗒一下落下,狸奴正被扒开裙子,小小的亵裤脱下正被君王把玩。君王毫不留情撕下她的衬裙:“美人裂帛之声果然有趣。”
话音未落,伸手就探,狸奴躲避不及,几下就是春水潺潺,叫声微微。
君王心下感叹果然是个尤物,三两下就提枪便上,进去更是别有洞天。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几步,桃花源别有洞天。
肉壁紧紧包裹着甚至是抗拒着他的进入,但是这点抗拒只会让他更加挺拔。狸奴趴在床榻,头晕脑胀眼泪汪汪,头发乱蓬,后腰被紧紧禁锢着,任凭君王抽插。
年轻的君王找到了在战场上驯服骏马的感觉,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很有耐心地九浅一深,在花穴口打转。
狸奴初经人事,疼痛之后慢慢反上来的养让她食髓知味,自己又毫无章法,觉得陛下真是气人,更是梨花带雨。
陛下一看时机成熟,把狸奴翻身过来,捧着她的脸大力冲撞起来,狸奴一下防备不得,呻吟之声脱口而出,连绵不绝。
龟头每次都勾着花瓣外翻又狠狠塞进去到最深处,直直要捅开宫口。只是怕小美人疼怕了,又不敢,只想着下次再作罢。
“狸奴,你于家中行三,又是三妹妹的陪读,我又是行三出身,今日三更在此相会,真是前世姻缘。”
云雨之后,皇帝把玩着狸奴的头发,满足地感叹。
空气中是檀香的味道,混合着情欲的气息,倒让这山中禅房有着淫靡的感觉。狸奴感觉疲累不堪,却不敢过夜,只想回偏房赶紧洗漱睡下。皇上抓住她要下床的腿,重新搂回怀里,拍拍手让大伴进来送水洗漱。
“又不是在宫里,何须如此拘谨?今日便是在此过夜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狸奴身子娇小,被他环住,正是二十来岁的硬朗男子,一边哄着:“我可是想着狸奴五年了,只可惜先生也不疼我。”一边又故技重施,再是一阵颠鸾倒凤,鱼戏莲叶。
“陛下,天色马上大亮,此时不出去,公主清誉一样受损。”
窗外朦胧亮起鱼肚白,年轻的帝王吻着她的手:“自有办法保住三妹妹清誉。不过一件事狸奴可要答应我。”
“陛下吩咐便是。”
他凑近了这么说:“狸奴以后无人之时便喊我三郎,我也喊你三娘如何?”
狸奴仍旧羞红了脸,微微点了点头。皇帝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唤人来收拾残局,起床洗漱。
等狸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院子的时候,公主还以为她是被太妃拉着抄了一夜佛经,连忙打发她去休息,今日听禅,不要她伺候。
此后直到年节,皇上也没有召见过狸奴,狸奴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偶然见到大伴的身影和他们脸上的笑容,却仍然不舒服。
年节过后,是众功臣的封赏,王爷们也领了赏去自己的封地,宫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看来是时候再招一批宫女充实宫闱。于是又是开恩科,又是招宫女,终于在金銮殿上给公主定下驸马,进士出身的官宦子弟。
这下终于册封公主,开始准备嫁妆,看着流水般的新人和流水般的财宝,狸奴心想着公主殿下总归是有个好归宿了。
于是清宁公主封号下来的那天晚上,狸奴再一次被请进了陛下的书房。
王大伴带上门之后,狸奴叹了一口气:“陛下果真有雅兴,如何又是在书房召见奴?”
“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答应我什么了?”
皇帝停下笔,抬起头颇为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三,三郎。”
狸奴扭捏着,咬着下唇才说出来这么一句。
“三娘确是珍宝,让人爱不释手。”皇帝走上前来,轻柔揽她入怀:“冷落三娘多时,三娘可会怪罪?”
狸奴心下想着还不如你想不起来,嘴上却说:“正是年节,三郎事务繁杂,妾哪敢惊扰?如今更深露重,应当仔细保养为宜。”
皇帝抱起狸奴,放在腿上,两人交叠而坐,倒让她想起来公主婚前,教习嬷嬷的春宫图。
皇帝握着她的手,两人共写,面上看去是一片正常,底下却是衣裙大开,春光泄露。
陛下挺动腰身,女官拿笔不稳,被君王好一顿教训,教训得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发松乱蓬蓬。
这回是观音坐莲,有着优势的陛下自然不会放弃开宫口灌精的好机会。他抱着狸奴一上一下,手突然一松,正在情欲中的狸奴一下子就因为地心引力把硕大的龟头卡进宫口,疼的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陛下被紧紧包裹着差点没交代了,只好强忍着不动,等劲儿缓过去,再往里走走,一下子戳进去再看美人脸色,面色如常,怕是恢复好了。陛下玩心大起,小幅度在宫口浅浅抽插,把个小宫口磨得软软嫩嫩,一捅就开,这才站起身来把狸奴压在案桌上大力抽插起来,美人的花穴是过了劲儿了,红嫩软滑,狸奴抽抽噎噎:“要坏了,陛下疼疼狸奴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更完蛋,陛下直接掐着腰就捅宫口,可怜的小嘴包不住春水,强烈的刺激让狸奴直接昏厥,这一下的紧劲儿才把陛下的龙精榨出来,深深射进去还不满意,他挑了个砚台旁边的磨墨棒塞进去,暖玉紧紧裹住精液,美人腹部隆起,看着煞是爱人。
公主殿下出嫁之后,狸奴被分配到御书房。原本狸奴战战兢兢以为会有妃子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一直风平浪静。
皇后娘娘在王府的时候因为流产便身子虚弱,如今每日缠绵病榻;贤妃有一子,为人沉默寡言,从不惹事生非,行事低调;庄妃儿子年幼夭折,从此心如死灰日日在佛堂祈福。如今后宫一派死气沉沉,太后发话选秀,这才有了一次采选。
明朝采选是采选民间女子,多为小门小户,为防外戚干政。最后采选了三位女子让太后皇后掌眼,皇后病重只好让贤妃代劳。贤妃也惯是老好人,拿不定主意,只好三位都选进宫来任皇帝挑选。
狸奴本以为能看一场宫斗戏,没想到宫里依旧是天下太平。三位新来的都封了才人,轮流请安侍疾,平时也就是在御花园打打秋千,斗斗花。
有一位才人有孕,太后接到宫里亲自照顾,特特的封了美人。
九个多月的时候,另外一位才人也有孕,依旧是封了美人接了太后那儿住。
第一位美人生了公主的时候,狸奴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在这么信息杂乱的时候,狸奴被册封为了婕妤,也算是名正言顺有了自己的名分和宫殿。
大家不知道狸奴的来历,皇帝对外宣称是公主的女先生,这让众多妃子都很羡慕。她们都是平民女子,进宫前没怎么读过书,一时之间,狸奴身边倒是多了很多来求教的妃子。
第二位美人生下公主的时候难产而亡,没过两天皇后也病重去世。皇帝开恩,把公主托付给了那位没有孩子的才人照顾,还册封了她一个美人。
因为在丧期不宜张扬,狸奴生下孩子许久陛下才姗姗来迟。
“三娘,三娘如何?”
“陛下,贵人好着呢。母子平安。”
狸奴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看着温柔抱着孩子的帝王。
“又是我的三郎。三娘,咱们三口之家是圆满了。”
贤妃的儿子是大郎,庄妃那个夭折的是二郎,这位可不就是三郎?
三郎和三娘生下了三郎。
狸奴这么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
丧期过了之后,贤妃立为继后,大郎理所当然地受封太子。狸奴也封了嫔位,封号也很有意思,是个慧。
“怎么,说你聪明你还不高兴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孩子小名就叫砚台呢?”
宫里都喜欢叫她的孩子“三郎”,唯独皇帝不许,要她叫自己的孩子“砚台”。
“这孩子眼睛又黑又亮的,是很像砚台。”
狸奴摸着下巴,自己给自己想了一个解释。
腹黑的皇帝却凑过来:“说到这个啊,砚台不是我们在砚台磨墨的时候造出来的吗?”
狸奴诶呀一声,被皇帝横空抱起:“我们多生几个吧?来个女儿还可以叫紫毫笔,松花墨,云母宣纸——”
狸奴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心想:如果今天真能怀上,恐怕要叫拔步床了......
狸奴,生卒年份不详,初为清宁公主女官,后晋封慧嫔,诞皇三子,升慧妃,诞皇三女。
皇子小名砚台,封安王。
皇女小名紫毫,封承平公主。
慧妃于先帝驾崩后自绝殉葬,追封温肃慧敏端皇贵妃,按先帝遗嘱同葬皇陵,不入妃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