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言绫儿正与身后的丫头香蝶,正说着这事儿呢,又有旁的姨娘遣了丫头来请,说是所有妹妹都来齐全了,在风波亭等她呢。
风波亭便是营地里专为这些进营来伺侯自家爷的妾室们,所专程搭建的,算作姨娘们平日里交际取乐的场所,为了避嫌,这里有着不成文的规矩,爷们儿是不能来这里的。
帐内,言绫儿便回身,予身后的香蝶笑道:
“你瞧,花魁刚出了事儿,这些姨奶奶们便得意的现了形,要邀我过去庆功呢。”
“除掉那花魁,也算是替这些姨娘们拔掉了心头的刺儿,她们自然高兴。”
香蝶也是笑,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替绫奶奶收拾了起来,待言绫儿吃完午饭,香蝶急忙找出一件粉色绣银线边角滚着白色狐毛的大氅,披在绫奶奶的身上,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出了内帐。
天空还飘着大雪,将军的营帐前头,诸多将士已经在操练厂上,操练了好一会儿了,言绫儿踩着小路上的积雪,正从大将军后营帐走出去,便有当兵的来报,说那花魁艳儿已经咽气了。
言绫儿昨天被大哥肏了一宿,中午腿脚一直酸软,她将手搭在香蝶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中端着精巧的汤婆子,闻言,停在了雪中,身后另有一个丫头提她撑着一把伞。
便见得这苦寒的军营后帐外,言绫儿收回了搭在香蝶手臂上的手,纤细的手指放在汤婆子上,对那来报的小兵问道:
“此事,可有通知裴校尉?”
“已经通知了,裴校尉正在操练,说是让人拿席子卷了,丢到营外头去。”
小兵低头垂目,不敢看绫夫人的脸,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言绫儿点头,示意已经知晓,手往旁边的香蝶手臂上一搭,一派雍容的走了。
等快到了风波亭,她才对香蝶说道:
“暗地里去找口棺材,将那艳儿好生的葬了,不必动用官家的银子,从我那里拿就好。”
“奶奶心善。”
香蝶垂目应了,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情愿,低声嘟囔道:
“咱们干嘛要替裴校尉做这个好人?人是裴校尉带进来的,现在人在这里出了事儿,还得劳奶奶的体己钱。”
“你啊,什么都好,就这小气的性儿,这几年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雪地里,言绫儿抬手,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香蝶额头,啐了一声,道:
“看以后谁还要你!”
“没人要岂不是更好,香蝶就一辈子跟着奶奶,伺候奶奶一辈子。”
想起男人,香蝶便是心中一阵儿的厌恶,言语之间所透露出的,对男人的那股子排斥感,相当的明显。
她似对那男女交欢之事,打心眼里觉着没什么滋味儿,每晚上夜时,旁的小丫头听着将军与绫奶奶发出的那动静儿,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绞着腿儿。
独香蝶一脸如常,毫无所觉。
言绫儿瞧着,叹了口气,又将手轻放在香蝶的手臂上搭着,轻声的叹道:
“我知你心中所惧,但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这是自己不放过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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