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耳朵被亲,犹自不满足的杨式瑢呜咽一声,顶着微晕的脑袋下意识的追上去,张开嘴巴覆上那个带着温暖的薄唇,主动伸进的舌头马上就被许祈修缠住,勾着卷着,再被反覆的刮过舔过,然後含住他的舌尖一边吸咬一边爱抚,不断发出明显的吮啧水声。
男人的吻技实在太好,被亲得飘飘然的杨式瑢忍不住漏出绵软的哼声,随着对方时而温柔时而激烈的动作忽高忽低。
杨式瑢的反应太勾引人,许祈修感觉自己就不应该穿什麽牛仔裤,底下的小兄弟听到那甜甜的呻吟早就勃起了,却被硬挺的布料压的有点疼。他缓下动作离开,深深吸吐几口气等待底下的骚动平复,想把重头戏放在晚上。
察觉男人退开了,兀自喘着气的杨式瑢微微嘟起嘴,难耐的嘤嘤道,「还要……」
听到他主动索吻,许祈修的男性自尊都膨胀了起来,低下头在他耳边吹气,「我的亲吻,让你这麽舒服吗?」说完还恶劣的去舔白中带红的耳廓,让他浑身一抖。
「嗯啊、」杨式瑢被突然的热气刺激,哼出短促却杂带媚意的艳嗔,身体泛出更多苦闷的空虚,禁不住顺着男人说出羞耻的话,「舒服、还要……」
这下许祈修可再难按捺下去了,活像个开屏的孔雀,骄傲的低下头含住那双轻轻颤抖的嘴唇,黏腻腻的把嘴角到唇面全部打湿,然後在下唇中间那块曾经留下伤口、癒合之後变得异常敏感的地方刻意啮咬,满意的听到他的瑢瑢发出难耐的哼喘後,再把舌尖探进那小嘴里,把热烫的呼吸全数吞没,细细舔吻、重重磨搅,轻重有致的煽惑着他再发出更多、更可爱的软糯呻吟。
「嗯、唔唔……」被吻得晕头转向,杨式瑢又忘记要呼吸,稍稍分开的时候身体本能的急喘几口,却一下又被侧过头贴住唇吻,往上颚深处梭探,执意把他卷进一波波眩目灿烂的欢悦里,闷在喉间的快意也被一声声挤出,挟带着委屈与讨要,用尽全力向男人撒娇。
终於亲到两个人都憋不住气了,许祈修才餍足的退开,大口的喘着气,交换彼此的味道。许祈修还在喘,却看到被自己亲得水光粼粼的下唇中间,那一块旧伤口处被磨得特别红灩,忍不住用拇指按住揉了揉,低声问道,「这里,还痛吗?」
杨式瑢的呼吸也还没完全平复,不痛但异常敏感的地方被挑逗似的触碰,他不由自主又半闭起眼睛,软着身体喘出一声声甜腻。
「别、别再这样叫了,」许祈修明明没那个意思,却不想他这麽容易被撩起反应,只是轻轻抚过几下就开始无意识的讨吃。
他吞了吞口水,把那张脸拉进自己怀里,不敢再多看两眼,「再叫我要硬了!」他觉得下面的小头已经胀的快要撑破裤头,更急切的喘了起来,连带用上快把人闷死的气势牢牢按住他的後颈,就怕被瞧见。
杨式瑢听到这话,怕男人一时激动把他就地给办了,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着,过了好一阵子才跟着慢慢冷静下来。
男人的身体温度还有点高,肌肤的相贴让他有种温暖乾燥的舒适感,隐隐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杨式瑢主动放软了身体把重量偎过去,伸手环在对方的上背,细声软道,「你这样抱我,我也觉得很舒服,」感觉後面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下来,他用头蹭了蹭男人胸口,侧着脸靠着,闭上眼睛听着平稳中忽然急乱起来的心跳,深深吸进他身上的味道,然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承接着来自对方信任的重量,许祈修揽着那副娇润的身躯,心里只想着两件事。第一,没想到他家瑢瑢撩起人来杀伤力这麽大,害他心脏跳得又急又快,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第二,下一个最近的加油站在哪里?他如果不先躲起来撸一发,面对简直是电力全开的人,他肯定熬不到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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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天一夜的台中之行,从交通到景点到住宿,基本上都是由许祈修一手包办,杨式瑢只知道晚上要去听演场会再去看夜景,对方说他只要负责耍废和一路上吃吃喝喝就好。
第一站到了新竹城隍庙,他们先进庙参拜,再被拉去吃有名的润饼、肉燥饭和仙草丝,然後明明就是七月的盛夏,却叮嘱老板不要给他加任何一口冰块,让他嘟起嘴一路赌气踱回车子里,然後又被亲得晕头转向,只记得男人的嘴里有冰凉凉的仙草味道。
第二站到了苗栗,去了胜兴车站、龙腾断桥,男人老喜欢在没人看见的阴影处牵手或偷偷亲他,等他被吻得手脚发软、贴着对方直喘气,然後再埋怨的说他今天为什麽这麽可爱,害他直想给他一拳骂他:公共场所给我多读点空气啊混蛋!
第三站到了台中,进台中市区前先去着名的高美湿地。
最适合观景的时间应该是傍晚的夕阳余晖,但因为演唱会七点半就要进场,所以他们在四点左右就到点了。
虽然太阳挺晒的,但是游客相当的多,他们换了拖鞋,走过木板之後采下湿地,脚底陷在又细又软的泥沙,让杨式瑢频频不稳的左右晃动,几次差点跌倒,後来许祈修就改成走在他後面,看他又重心偏移的时候立刻出手揽住,有时候揽在肩膀,有时候揽在腰际,到最後乾脆伸手牢牢牵住了,省得他一心扑在杨式瑢身上,根本无暇欣赏景点。
被牵在後头的杨式瑢,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有点恍惚。
今天下来他才开始意识到,许祈修的外貌到底有多出众。平常他们两个出门的时候很少一起什麽去人多的地方,去餐厅也大多躲在包厢,但今天一路走在男人後面的时候他才慢慢发现,走过的路人平均三个里会有一到两个人回头,然後开始各种注目围观、眼冒爱心,不分男女。
而对方好像早就习惯沐浴在众人的目光,偶尔和偷瞄他的旁人对上了眼,还会毫不吝啬的回以微笑,相比不甚起眼的他,对方整个就是桃花四溢、十分风骚!
但如今,这个风流倜傥、神采飘逸的男人黏着似的握着他甩也甩不掉,不少旅客看到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纷纷侧目,即便同婚早就通过几年,但人们的思想还是远远的把法律甩在後头。
杨式瑢感觉到压力想抽回手,却反过来被十指紧扣,男人轻手拨开他的浏海、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每次跟你一起牵着手踩沙滩,我都觉得幸福死了!」他听见许祈修这麽说,然後顶着一张笑脸哼着歌,走到面前拉着他散步。
他低下头,心底升起早上被温柔拥抱时一样安心感,偷偷勾起了嘴角,跟了上去。
两人在湿滩上晃了一圈,还去几个地标拍照,才往回走木板栈道准备离开。
许祈修让他坐上去,从包包里拿出两人的鞋子和乾净的毛巾,弯下腰认真的他帮擦拭脚上的水迹与泥沙,连脚趾缝都不放过,全部清乾净了才帮他穿上鞋子,然後坐到他的身边清理自己。
杨式瑢看着他不嫌脏的用他用过的布巾,想起对方专心为他擦脚的眼神,微微一笑斜倒男人肩膀上,耍赖道,「好累哦,有没有人愿意背我回去啊?」
刚穿好鞋子的许祈修被他一闹笑了出来,拿矿泉水把手冲乾净了,湿答答的捏上他的鼻子,「小懒虫,你以为除了我还有别人愿意啊?」
杨式瑢拿过他湿漉漉的手在自己手里把玩,笑着反击,「你又不是别人,你怎麽知道没人愿意?」
於是许祈修转过来偷偷在那张欠人亲的小嘴上舔了一口,「就算有人愿意,也要看我的拳头愿不愿意啊!」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杨式瑢脸色转红,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老司机!杨式瑢腹诽着瞪了他一眼,却被一下拉正身体坐好,他有些疑惑,只见许祈修站了起来,把包包移到胸口,背对他蹲了下来,「不是要背吗?上来吧。」
感觉到旁人的各种注目,他忽然有些羞耻,嗫嚅道,「我开玩笑的,我可以自己走啦,」说着就要站起来往前走,却被一把拉住。
「快点,我想背你,」许祈修在人群面前一点也不害羞,又补了一句道,「这是我可以合法摸你大腿的时候,你快点上来。」
「我要走了,」杨式瑢决定无视他,绕过对方迳自往停车场方向走。
「欸欸欸是你先撩我的,撩完就走跟射後不理一样可恶!」说着跟上去牵他的手,埋怨控诉。
杨式瑢翻了一个白眼,却始终没有甩掉男人的手,偷偷弯起一个微笑,挺着肩膀沐浴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中离开。
两个人在车上又黏腻的交换了几个吻,亲完了杨式瑢又喊着「还要」,热烫嘴唇急切的追着他、贪心的舔着,害许祈修差一点就要宝刀出鞘了!
最後是许祈修在理智绷断、忍不住想把人推倒前狂踩住煞车,两个人才赶在日落前进了台中市区,先去饭店check-in放行李,又去了一中街简单吃过晚餐,才赶在开场前进入演场会。
这次演唱会的地点办在台中棒球场,许祈修怕中间摇滚区的粉丝们会太激动,选择把票买在舞台正中央後面的看台区。
他拉着杨式瑢找到位置,发现椅子不是塑胶的,只是简单的水泥阶梯,他一把拉住人,从包包里拿出本来打算穿来耍帅用的西装外套,铺在座位上才让他坐下。
杨式瑢翻看着手上的DM,今晚的演唱人是一位新生代的创作型男歌手,他并不认识,但温暖的嗓音与哀切的情歌,对於在感情世界里翻滚沉浮的尘世男女来说,这样的温柔提供了一份慰藉,彷佛在忧冷的夜晚里,可以抱着棉被听着的歌,让过往的回忆一秒秒涌现、眼泪一点点流淌,然後歌曲结束,擦乾泪水,又有了再站起来的力量。
他一首首认真的听着,不明白太阳一样的许祈修为什麽会喜欢听这麽凄怆酸苦的歌。他偷偷侧眼观察着旁边的人,男人的表情十分沉醉,虽然不像其他年轻粉丝一样猛摇看板或疯狂欢呼,想吸引歌手的注意,但那双温暖的眼睛里闪着光,他心里一动,觉得答应陪他来真是太好了。
他又偷瞄了瞄两旁边,观众区的灯光极暗,所有的目光又都集中在舞台上,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一点点的凑过去,悄悄牵住男人的手。
许祈修马上低头给了他一个开心的笑,把两只手十指交扣。
那手还是一样温暖,杨式瑢轻轻的闭上眼,挪近身体慢慢的靠了过去,把头若即若离的枕在他的肩头。
心口有点骚动,但平静的脑海里却突然跳出一句话,他有点惊讶,却也自己吐槽,这意识也来得太晚了吧……
许祈修,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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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次什麽的是虚构的,但歌手是真实的,有朋友想猜猜看吗?(笑)
刚开始写的时候我比较心疼祈祈,但写到後来变成心疼瑢瑢
一个人的伤口成了另一个人的伤口,两个都不曾癒合,两个人都不好受。
相比直肠子、只知道埋头付出的祈祈,夹在中间的瑢瑢需要的心境转变更大,我……我本来只想写三角关系+各种打炮的啊啊啊啊怎麽变成这样啊啊啊啊啊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