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扯了两句，才正式开始工作。重新对了一下海报的定位和概念，舒笑又提出了两点初版海报中的问题，路暖装好手绘板，发现坐在身旁的舒笑已经小鸡啄米，她推着他：“接下来的我来改吧，你快去睡会儿。”
舒笑摘下眼镜，揉着眼睛点头，却没有走向左手边的房间，而是蜷着身子往沙发上一滚，轻声道：“我在这里眯一会，路路你有问题就喊我。”
话音刚落他倒头便昏睡过去，哪里还听得到路暖的回答。
路暖笑了笑，将头发松松扎起，晃着脑袋强撑起精神，滑动鼠标和压感笔修改起来。一个小时后，她捶捶腰伸了个懒腰，转头望去，舒笑半张脸埋在柔软沙发里，胸口随着轻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睡的正香。
路暖起身帮他把滑落大半的暗色绒毯重新盖好，她打了给哈欠，也有些撑不住，眼前发花不说，脑袋更是涨的麻木，干脆也支起双手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是被激烈的争执吵醒的。
路暖揉着头发睁开眼，不算清醒的脑子里嗡嗡杂乱，环顾四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舒笑的卧室。大概是醒来见她趴在电脑桌上沉睡着，舒笑中途把她挪进了卧室。
掀开被子下床，随着她轻声缓步的走近，门外的争吵声也越发清晰，熟悉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
“滚！”
认识至今，她几乎没见过舒笑如此激烈的表达情绪，来不及踌躇此时该不该出现，她一把拉开房门。
客厅里对峙的两人听见声响，双双回过头来。
站在舒笑对面的男人30岁上下，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身形挺拔壮阔，面貌英俊，只是此刻脸色阴沉着，实在不太好看。
“暖暖你也在？”
与往日的随和不同，那招呼声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路暖不自觉的退后半步，有些莫名。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顾海成了，怎么刚一见面便对她怒气冲冲的？
路暖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刚从床上爬起，头发可能凌乱了点，但全身上下穿戴整齐，高领白色麻花毛衣裹的严严实实，目光略过身后厚重窗帘全遮，透着一丝昏暗暧昧的卧室，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闯入了修罗场。
顾海成不会想象力丰富，误以为她和舒笑……
路暖秀气五官如麻花皱起，尴尬地指指身后解释道：“我早上来帮舒笑改海报，因为太困了就睡了过去，绝对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舒笑见她这副急忙澄清关系的模样心里很是不爽，偏生就想让某些人就这么怀疑着，强行打断道：“你和他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他不耐烦的用力甩下顾海成扯住他的手，长腿一跨走近路暖，将顾海成的黑脸彻底遮挡在身后，随后拉上她重新进了卧室。
门略略带上，只关了一半，路暖忍不住探头望了一眼，正好与顾海成如狼般直盯盯的目光对上，她微微一笑点头示好，看向舒笑的目光带着丝担忧：“你们吵架了？”
舒笑皱眉：“不关你的事。”
眼看着路暖被他的话噎住，神色停滞，他懊恼的挠了挠头，生气自己又控制不住脾气，迁怒到她身上，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吵架的原因和你没关，我是说……”
他慌不择言的样子逗的路暖笑起来，见他神色还算正常，路暖也松了口气，只劝道：“你不要太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知道，”他耷拉下脑袋，俯身在床边坐下，伸长的长腿靠近路暖，晃晃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说这个了，我看过你修改的海报了，这次方向对了，有些小细节可能还要再处理一下，等等我在微信上整理给你。”
路暖点头，察觉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提出告辞：“我下午还要去趟公司，现在过去正好，你……”
她靠近他，周身都被他清爽温暖的气息所笼罩，忍不住伸手在他凌乱四翘的头发上揉了一把，“你什么时候想剪头发了就和我说。”
舒笑拉下她作乱的手，却一时也没有放开，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垂着脑袋点点头。
他的神情太过落寞，路暖隐隐猜到他和顾海成的感情大概出了什么问题。最初知道他们的情侣关系时，路暖也恍了好久的神，但做朋友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两人的分分合合。她这次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添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我随时都能陪你出来喝一杯，好吗？”
“好。”舒笑不想让她太过担心，硬扯出一丝笑容浮在面上，眼底的疲惫像是扎根般延伸至心间，被他蝶翼般的长睫遮掩在阴影里。
路暖走出卧室，笑着和顾海成道别，约好有机会下次一起吃饭。
她打开大门，挥手示意要跟出来的舒笑不用送她下楼。厚重的铁门在她眼前缓缓合上，将顾海成压抑了许久，怒斥责问的话一起关在了门里。
“舒笑，你骂我是人渣，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他妈敢发誓你和路暖之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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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给我的勇气，让我来popo发文，我根本写不出H情节……（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