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往下钻了钻,撩起他身上的衣服,沿着他胸口接着往下。
他开始随着她舌尖的起落往复加快喘息,却不知道为什么绷紧了身体,想躲着她。
她极有耐心地慢慢挑逗着他,勾住他一条腿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缓缓地蹭了两下。
江逾白明显已经硬了,但还是坚持着不肯躺平,也没有抱她。
她舔了很久都没见他投降,便悄然拉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放。
两个人还是都默默地不出声,但他的呼吸声已经明显加重了从头顶传来。
她把一只手探到他衣服底下,绕到他背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最后按在尾椎骨上。
那里是他的敏感地带,被她一摸就如同按了开关似的,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体,整个人都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她一点声音都不发,就已经可以挑起他无边的欲望,令他根本无法再强行按捺。
她偏偏这时候收回了手,他立刻一把握住她手腕,把她的手重新按回去。
林臻顺着他的动作,沿着他身体的轮廓一点一点把指尖从后往前,舌尖也慢慢从上往下。
她的手和唇最后在他两腿之间交汇,一边含住了饱满弹性的冠顶,一边握住了粗硬火热的肉根。
江逾白终于全面投降,躺平了身体,手按在她后脑勺上,随着她舔舐套弄的动作不断收紧手指。
她将他抵到喉咙深处,用力吸气,吸得他猛然反躬了腰,忍不住叫:“臻臻……上来……”
她往上爬了爬,分开双腿把他夹在大腿根部。
“想要吗?”她用腿心的软肉蹭了蹭他问。
江逾白把她拉到面前吻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做爱时林臻明显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就好像有什么阴影笼罩着他,不能释放。
林臻骑在他身上,几分钟后翻身下来,有些累地勾了勾他腰,想让他换个体位。
江逾白犹疑了片刻,才起身压住她,却一时没有动作。
她抬起双腿环住他腰,把身体摆成一个邀请的姿势,他缓慢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珍重。
“逾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一边叫他,一边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贴紧他。
他一点点地深入,一点点地退出,一点点地辗转厮摩。
寒冷的冬夜无比漫长,只有依赖彼此的身体才是唯一坚持下去的方式。
她随着他的进入抽紧甬道里最柔软的肌肉,一次次将他本能的欲望勾出来,一颗火种终于烧成了燎原之势,他开始无法自持地加快速度,抬手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按住,全身都压住了她,不断地叫“臻臻”。
“我在……我在……”她一次次地回应他,转头亲吻他的耳际。
他在她的温柔包裹中放松下来,某些部位又硬到无可排解,只能大力地不断抽插,最后终于低吼着射了出来。
人的身体不会撒谎,江逾白学会了在白天的时候隐忍安静,强颜欢笑,但同时也磨灭了原来的光辉灿烂。失去了人生方向,他在夜里更无法掩饰自己的迷惘失落,连性爱都变得茫然。
林臻不知道该怎么办。
网上那些人单单说她倒也罢了,她已经认命了、适应了,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江逾白也拉下了泥潭。
如果没有她,江逾白现在还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子,不要说物质条件了,甚至连听力都可能不会出问题,更不会闹到现在这个落魄的田地。
世上最耀眼的天才,是不是真的就要被她亲手毁了?
第二天早上江逾白要送林臻去上班。
林臻怕他出去被人认出来再惹出什么事端,变着法子想拒绝他,但江逾白倔劲上来,她就很难劝得动,尤其是在不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的前提下。
林臻上班的点比较晚,地铁已经挺空的了,不过车厢里只剩了一个座位,两个人就都没有去坐,江逾白背靠着地铁门,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如果人多的话,你会……紧张吗?”
原来是因为记得她经历过踩踏事件,怕人多的地方,才非要陪她坐地铁的。
林臻看看他内疚的眼神,摇摇头说:“当时只是急性的应激反应,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事的。”
当年刚从踩踏事件里生还时,她状态的确很差,还是程栋帮她找了心理医生,一点点地在做脱敏治疗,进展却相当缓慢。
但她突然有一天发现程栋一直在帮她付医药费,她已经欠他很多钱了。
当时林臻一下子就醍醐灌顶般地清醒了,开始强迫自己走出来,要正常工作,要赚钱养活自己。
找回了人生目标以后,一切就顺利了很多。
江逾白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林臻就势环住他的腰,仰脸问:“等下我到单位了,你就回家哦?”
江逾白默默点头。
林臻想了想,从钱包里摸出两张一百块钱,折小了一点,欲盖弥彰地塞进江逾白口袋里,一边塞一边问:“地铁里吵不吵?”
地铁沿着轨道行驶,有分贝很高的轰隆声,周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车内广播报站的声音,江逾白说:“有一点点,但是我需要渐渐适应声音大一些的环境。”
林臻不再问了,只是抬手帮他虚虚地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