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索时,荧知道迪卢克确实是不会收手了。
不同于达达利亚每次指交都极力让她舒服,迪卢克的动作虽然柔和,目的却非常明确——他就是在扩张,为插入做准备。
这让荧有种心寒的绝望。
瞧,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点什么,对吧,达达利亚?
荧在心里苦笑,收起脸上哀求的表情,气闷地看向迪卢克。
事到如今,没有必要再装哭了。
她装得嗓子都要哑了。
迪卢克是个善良又心软的人,哪怕他自己不肯承认。她本以为哭泣会很有效。她本以为她了解迪卢克。
她错得好离谱。
错了好多次。
就像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问一下。他不是该立刻否定然后嘲笑她自作多情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上她了?
在你们提瓦特大陆,喜欢一个人就要上吗?而且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喊骑士团的人陪她的时候吗?
离谱。荒谬。不可理喻。
“迪卢克老爷。”她叫了他一声,为了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都不能让他放弃,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今夜过后呢?你也要把我关起来吗?”
在她身体里扩张的手指顿了顿。
“我不会。”他低声说。
但他依然没有收手。
“那你快点,”荧赌气地挑衅他,“完事后我还得去找他解释——嗯啊……”
迪卢克转动手指,碰到的某个地方逼出了她的呻吟。他没有漏掉她的反应,找到那处继续刺激,想让她更舒服点。可她强忍着,咬牙不出声。
这样也好,她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迪卢克想着,摸了摸她的脸。
荧不再哭泣之后,迪卢克才知道她是装的。
本该有点伤心,但他已经麻木了,还微妙地松了口气。
她的眼泪让他心痛,却也鼓动着深埋在骨髓里的兽性,他担心自己忍耐不住,弄疼了她。
听起来像是鳄鱼的眼泪,迪卢克想。
他弯曲手指,感觉到荧里面软绵绵的,一时收紧一时放松,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种奇怪的执着让他无法停下,头脑似乎是清醒的,却又一团混沌,像燃烧的冰。
这时荧绷紧身子悲鸣了一声。几番抽搐后,她的身体软下来,看起来可以做了。
迪卢克把她的腿拉开,用自己胀得发疼的分身碰了碰穴口。
“迪卢克,你会后悔的。”荧有气无力地威胁他。
是的,我会后悔的。
迪卢克在心里说。
他顶了进去。
不能说痛,但是并不舒服。
几天没使用的小穴恢复得很好,即使迪卢克插了三根手指扩张,又刺激了她的敏感点,让她足够湿润才进入,过于兴奋的肉刃还是用了些力气才挤进湿漉漉的甬道。
两个人都不太好受。迪卢克喘息着停了下来,不敢再进,荧实在太紧了。
好在他知道女性的身体放松后弹性很好——他亲吻她的嘴唇,抚摸她怕痒的腰,按揉她的胸部,让她流出更多润滑的液体——
“你可以、出去吗……”她抽着气儿求他。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愿意。
迪卢克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钝痛。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但是,没有。
——她在被别人侵犯时也是这么顽强的吗?
不。
迪卢克摇摇头,把精神集中在肉欲上。他不该想那些。
但他没法控制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拒绝的只有你。
来不及思考。
肉刃已经整根推了进去。
荧疼得叫出了声。他也痛,可是疼痛在此时却带来了一种奇怪的快意,让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无声地被情绪淹没。
他们结合在了一起。
迪卢克老爷的活儿糟透了。
被整根插入的时候荧几乎想骂人。可她分不出力气说话,她好难受。
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她不是没吃过,但迪卢克实在技术不佳,这样粗暴地直接插进来真的不是想捅死她吗?
哪怕达达利亚第一次强上她的时候,也是用雷元素先扩张得特别好才进去的……
荧小口抽气,努力让自己放轻松。万幸迪卢克没有再动了,不然她真的会骂人。
这时她注意到抱着她的迪卢克在发抖。
这个高大的男人整个压在她身上,把她锁在怀里,头埋在她发间,背脊微微颤抖着。很轻,但确实在发抖。
她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她直觉地感到……
他在哭。
迪卢克……上了她,然后哭了。
喂喂迪卢克老爷,和我做有这么难受吗?到底是谁上谁啊?还是说这就爽哭了?
荧挺想这么挖苦他几句的,但是她没有。
该死的同理心。
她能感觉到他不开心,从一开始就能。所以她挣扎,她装哭,想让他更不开心一点,然后放过她——都这么不开心了,何必还要压着她做爱呢?
可他真的,宁可难过得哭出来都不肯放手。
何苦呢?
荧不懂。不懂他,也不懂这个同情心泛滥的自己。
做就做吧。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事。别哭了,迪卢克。
她叹了口气,舔了舔他的脖子。
男人立刻僵住了。
“我很痛,”荧小声对他说,“帮我……揉、揉一下下面……”
迪卢克非常听话。
惊呆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摸索着探出了手。
但他……好像没有懂她的意思。
穴口和阴唇都被小心地揉了一遍,阴核被碰到过,但他又迅速略过了,完全不得要领。
荧不得不红着脸教他到底该揉哪里。
他肯定不是故意折磨她,那么,荧估计着,迪卢克老爷多半没有经验。
也不像达达利亚那样志在必得,早早就学习了一遍怎么做这件事。
在床上想另一个男人挺不礼貌的,但是,算了吧,她在被强暴,这也不是床上。
迪卢克连知识都很欠缺,只知道插入这件事,摸她的胸部看起来也是出于个人癖好……或者雄性本能。
荧简直有种教坏小朋友的罪恶感,尤其是对着迪卢克这张显得有点年少的脸。
提瓦特大陆没有性教育吗?
竟然要她来教一个成年男性……这种事情。
“继、继续……可以、稍微重、一点……”
一边教还要一边给他反馈,真的太挑战她的羞耻心了。
好在迪卢克学得很快。
得益于完善的正反馈——做得对时,他能听到她舒服的声音,感觉到她更润泽放松——修长的手指对力度把握得很好,手法也渐渐熟练,让她每每失神,忘了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而他对待易碎品一样的温柔态度让她越来越湿,并且渐渐不满足起来……
但是迪卢克一直没有动。
深处的痒意越积越多,荧用腿蹭他的腰暗示,小穴夹着他用力,可只要不明说,他就忍耐着不抽送,只用手挑逗她的阴核。
荧几乎怀疑他是故意欺负她,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她放弃了最后一点矜持。
“要……要、动一动啊……那……哈啊……那里……”
迪卢克好像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亲亲她含泪的眼睛,慢慢顶弄起来。
放松下来的小穴紧致又多情,他触碰她的身体,里面就会紧张地缠住他。他忍不住爱抚她的各处,看她不同的反应,尤其是她不肯说叫什么的那处小小的凸起,每次揉捏都能让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非常可爱……而诱人。
与此同时,荧被这场温柔的性爱捕获了。轻柔、温暖而细致,火焰一样的男人照顾着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每个毛孔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坦。她第一次知道,做爱也可以是柔和的,不像达达利亚,每次都迅速失控把她弄哭。
而且……迪卢克很好看。就算没表情都好看。好看本身就是最好的春药,何况他还会在她耳边低喘,迷恋地亲她的嘴唇。呼吸交融的时候,身体都跟着发热。
荧诚实地喜欢这种感觉。
她想要更多了。
“深、啊、深点……快点……嗯——”
迪卢克加快了速度,捣得又深又重,下身相连的地方液体飞溅,弄出啪啪的水声。
荧渐渐闭上眼,全身心地感受他,快感堆积着,把她的头脑冲刷得模糊起来。她双腿夹住他的腰,扭着腰迎合他的冲撞,在越来越灼人的热度中发出快乐的呻吟。
“呜……好、舒服……达达、啊呀、利亚……”
身上的男人猛地停下了。
几乎兴奋到顶点的感觉退却下去,荧恢复了一点意识,看到迪卢克撑着地面,把她圈在双臂构成的空间里,沉沉地看着她。
他的眼角有些发红,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习惯。
习惯是不好的。
她叫错了名字。
恐惧爬上了她的脊背,身下恬不知耻地咬住他,让他的脸色更差了。
他会怎么做?
……弄疼她?
……折磨她?
迪卢克用力顶到底,花心一阵酸软,荧咬住嘴唇,承受他的处罚。
迪卢克不确定能不能顶进去。
但抵在那个小口上时,她会发软地吸他,看起来格外贪吃。他也会爽得头皮发麻,几乎想用力破开那里。
这就够了,他们都能从中得到乐趣,而他会再加上点别的手段,让她在快感中失神。
然后他会让她叫出正确的名字。
迪卢克老爷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过去发生的事不能怪她,毕竟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那个愚人众。
但是今后,不会再这样了。
“惩罚”进行了数次。
“我是谁?”
每次荧被玩弄得昏昏沉沉,迪卢克就要问她这个问题。
每次她都会茫然地思索一下,或者咿咿呀呀地叫床蒙混过去,他就停下,等她清醒一些,再继续。
迪卢克想听她在这种时候,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如果不行,他就再努力一点。
荧觉得自己要疯了。
到不了高潮。
迪卢克不肯给她。
在床上从来都被喂到吃不下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哭唧唧地求饶,说软话,可迪卢克就是不肯好好做到最后。
他非要她在那种时候叫他的名字。
荧努力了,好难。
她把他教得太好了。他能辨别她兴奋的程度,知道她是假装要到了还是真的受不了。不是被操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再怎么喊他的名字都不算数。可真的被玩到极限时,荧就分不出精神思考了。
“我是谁?”他又把花芯挤开一些,“荧,我是谁?”
是……谁?
少女泪眼朦胧地巴望着他,挺着胸脯把自己送到他手上,粉嘟嘟的唇微微张开。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可他退了出去,揉着她软软的胸,喘息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肯满足她。
荧受不了地哭了。
全身敏感得像烂熟的果子,只要一点就能炸开到极乐,却被一再挑起情欲又冷落下去,她已经没法再承受这样的酷刑了。
“迪卢克……给我……我、想要……”
男人摸摸她的脸,把眼泪抹掉,“想要什么?”
“要、要高潮……”
迪卢克的呼吸停住了一瞬。
少女感觉到对方的鼓励,不管不顾地吐出了平时决不肯说的淫词艳语。
“要……精液、把、把里面……呜……灌、灌满……迪、迪卢克、嗯啊——”
肉棒尽数没入熟透的小穴,直直撞开了宫口。极致的快感瞬间从下腹爆开,迪卢克用力顶送着把她逼上高潮,如她所愿,将小小的子宫全部灌满。
被强制打断数次后才到来的高潮激烈得让荧惊恐,绵长的震颤持续了几分钟之久,她断断续续地叫着,感觉自己一点一点从濒死的兴奋中活过来,身体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迪卢克没有退出去,完整地享用了她的高潮。
当她稍微缓过来的时候,他也再次硬了。
荧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迪卢克?”
“嗯。”他亲吻她的唇,“满足了的话,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今夜,时间还很多。
月上中天。
琉璃亭已经打烊了。
男人走进北国银行,对接待员打了声招呼。
“叶卡捷琳娜,我要稍微离开两天。”
“是,「公子」大人。”
这位年轻的执行官似乎心情很好,他摆摆手,迈入了无边的深暗。
(PS:果然还是弄哭卢老爷才进行得下去 ∠( ᐛ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