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传来消息,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
在京师里是不小的阵仗,不过消息行了几千里,到了沈府所在的小城,就成了水花一朵。
百姓们只是象征性地披麻戴孝了几天,就照旧灯红酒绿地过日子。望春楼据说还推出了国丧特别服务,由姑娘们扮演先帝的后宫嫔妃,客人扮演新帝,在先帝后宫里随意采撷。这活动火了好一阵子,直到被官府取缔。
春梅抱着脏衣裳去井边洗。沿路树枝抽芽,春色满园。
忽然眼前一暗,撞上了一个高挑的身影。一筐衣服洒满地。
“哎呀!谁那么不小心!”
春梅刚要牢骚,抬眼一看,只见眼前是个穿青衫的读书人,脸庞俊雅,腰间一条玉带,不像下人。
钱管家从后头赶来,呵斥道;“看什么看?二少爷远道归家,还不快行礼?”
钱管家穿了长袍褂子,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和那天光着身子让春梅推屁股的大淫棍判若两人。
春梅听说过,沈家大少爷子承父业经商,三少爷是流连风月场的纨绔,只有二少爷是读书的料,为了科举应试方便,常驻京师备考。
原来因着国丧,科举考试全部取消,二少爷回家休整。
二少爷问:“这丫头怎么眼生?新买的?”
钱管家回:“是是,新买的丫头,笨手笨脚的,还没调教好。”
最后一句“还没调教好”,说得挤眉弄眼,一边朝春梅的胸脯瞟了又瞟。
春梅脸红到了耳根。这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二少爷也将春梅打量了好一阵。只见小丫头眉若远山,眼含秋水,身量刚刚长成,青涩中透着妩媚,那腰肢软得不盈一握,裙下尖尖的小绣鞋不安地向后退了退。
“既然这样正好。我正缺个人给我收拾书房。”
春梅暗看二少爷英俊的面貌,又见他谈吐儒雅,心里砰砰直跳。
她紧张道:“奴婢是三少奶奶房里服侍的……”
“三弟妹不是怀孕了,身边添了三五个人,不缺你一个。来吧。”
二少爷离家日久,房里丫环都遣去别处了,确实需要用人。于是春梅洗了衣裳,便帮他布置了书房,一直忙到下午,书房干干净净。
二少爷翻出书箱:“我没什么钱,赏你本书吧。”
春梅为难:“奴婢不认几个字。”
“这是识字的《三字经》。你若读得好,回头我要了你去做侍读丫环,不强似在弟妹房里做粗活。”
春梅性懒,不爱读书。但既然是二少爷赏的,她也就高高兴兴收下了。
回到三少奶奶院里,一眼就看到三少奶奶挺着个大肚,焦急地等着。
“春梅丫头!去哪儿了?”
春梅忙道:“去给二少爷收拾房间了。”
三少奶奶斜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既然回来了,也别闲着。给我炖一盅燕窝去。”
春梅依言炖了一盅燕窝。三少奶奶又让她去整理梳妆匣。春梅理完,那燕窝还没动。
三少奶奶骂她:“加那么多糖,想齁死我吗?”
春梅辩解:“奴婢都是按照以前的量加糖的……”
“你自己尝尝!你把它给吃了!”
春梅心想孕妇情绪反复无常。她一个小丫环,得一碗燕窝吃,也算运气,主子发脾气也不算什么了。
只觉得甜度正好,也没加太多糖啊。
吃完燕窝,三少奶奶又让她铺床。
春梅铺着铺着床,忽然觉得不对劲。
身上好热,燥热的感觉。同时脑后好像有一条火线向上蹿。四肢却昏沉无力,一床被子都显得格外沉重。
春梅不由得倒在了床上。锦被摩擦她的胳膊,那滑溜的触感像是被男人摸。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身上愈发火热。春梅脑子完全纷乱,哼哼唧唧地抱着那大红锦被,扯下自己的小衫。
“好热……好……好空虚……少奶奶……”
好想被男人摸……二少爷那双拿笔的手……钱管家那双拿算盘的手也行……三少奶奶也行……
不知不觉,两腿夹紧了被子,扭动起来。
三少奶奶不知何时消失了。吱呀一声门开,赤身裸体的三少爷看着床上扭来扭去的小丫头,面沉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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