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自己来,凌渊便只好依了她。
他索性朝后靠去,秀儿低头扫了一眼,衣服近乎都粘在身上,她伸手摸到外衣边缘,将衣服缓缓褪去。
方才起床不见他,她也没作甚打扮,只是简单地套了件外裳便出来了。
外衣脱去,她又将腰间系带解开,把长裙脱了下来,身上只留件肚兜和亵裤。
凌渊目光直灼灼地盯着她,只见她肌肤如新雪,吹弹可破似的,娘亲曾告诉她,女儿家都是水做的,要好生疼惜。
他平日里见的最多的便是自家阿姐,但却又是个利落女子,凶起来的模样让他避之不及,哪里像是半点水做的样子。
不过,现在凌渊却是信了。
他双眸自她的脖颈往下,落到她胸前两抹凸起上,那高高凸起的位置,正被一抹浅红色抹胸挡的严严实实。
凌渊已是忍不住想将那她胸前那抹红色肚兜给揭开了。
只剩下这抹胸了,秀儿犹豫着,还是抬起手臂自背后将抹胸系带拉开。
粉色的抹胸缓缓落下,两只嫩白的乳儿鲜然跳出,凌渊默然一怔。
秀儿还是有些不适应,只觉得脸颊滚烫,她微倾着头,双手抱着手臂,茫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而她的对面,怔住的男人鼻间隐隐有一抹红色液体缓缓流出,凌渊察觉到异样,伸手抹了一把,手背上一片鲜红。
该死,他竟然忍不住喷鼻血了。
凌渊暗骂自己不争气,见她没看过,他忙把鼻血擦干净,可不能叫这丫头看了笑话。
可是他这鼻子就好像同他做对一般,血流个不停。
秀儿很快发现了,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帮忙,‘为什么会这样?你莫不是也病了?’
凌渊苦笑一声,他这里哪里是病啊。
她光着身子凑得异常的近,他的胳膊甚至都能无意间碰见她胸前那两片浑圆,软软的,又极富有弹性,真是要人命了。
凌渊目光瞥过去,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只要目光一对上她那光洁的身子,鼻子里的血就忍不住地往外流。
秀儿哪里知道他是因为把持不住,气血外涌,只当他是得了什么病,紧张地厉害,‘我去找大夫。’
她作势要起身,凌渊忙抓住她的双手,鼻子里的血还在不停地流,秀儿看见那鲜红的血液,心里着急的厉害。
“我没事,真的没事。”凌渊强自镇定,“你莫慌。”
‘可是……’秀儿见他鼻血流个不停,甚是心疼。
凌渊仰着脑袋,“休息会儿就好了,我真的没事。”
秀儿听了他的话,等了一会儿,可是却还不见这鼻血止住,更着急了。
凌渊也觉得甚是奇怪,这鼻血竟然还流个不停了。
难道是因为这丫头在的缘故?
“秀秀,我头有些晕,你回房间左边第一个架子往右第三个红木箱内,帮两片沉香来。”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来。’秀秀连忙站起来,爬出了浴桶。
她的衣服已经湿了无法再穿了,想起文竹叫她送了凌渊的衣服过来,她便取了他的外衣套上。
凌渊比她高大许多,只一件上衣便包裹住了大半个身子。
凌渊见他裹着自己的衣服,两条腿露了一半在外,那宽大的衣袍内只穿了件亵衣,顿时浮想联翩,鼻血流得更凶了。
他望着秀秀跑出去,不由松了口气,不见了那丫头,他这鼻血也停了。
“凌渊啊凌渊,出息!”
趁那丫头离开,他连忙将鼻血洗干净,可不能再叫她见着自己这狼狈模样了。
他简单擦拭了身子,站起身想要拿衣服,忽然想起来衣服被那丫头披了出去了,他望着屏风上挂着的旧衣,只好先将就下了。
凌渊正要伸手去够衣服,忽然房门被砰然踹开,他下意识蹲到水里,抬眸看清来人,凌渊一脸无奈,“姐,你进来能不能先敲个门?”
总是喜欢用脚踹的,再好的门也禁不起她三脚。
“对了,你不是去北境了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关心才问的嘛。”
“哼。”凌轻冷笑一声,“你是怕我管着你才问的吧,你老实交代,你小子又干什么混账事了?”凌轻站在屏风后边,开口质问。
“姐,我能干什么混账事,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混账么?”
“你不混账么?”凌轻双手抱胸,没好气地朝身后瞥了一眼,“你不混账,能在大婚晚上把人姑娘糟蹋成那样?你当时军营里的那些女人么?”
“姐,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秀秀都已经不追究了,“我已经答应过秀秀,以后定会好好待她的。”
“你小子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凌轻又问道:“你没做混账事,秀儿怎生穿着你的衣服,赤着脚跑了出去,湿哒哒的,一身狼狈。”
她即将前往北境,本想找他叮嘱些事情,却不想方才看见弟媳妇光着脚,只套着她的半件上衣跑了过去,她以为是他这个混账弟弟又欺负人家了。
凌渊忙朝地上扫了一眼,看见她的两只鞋子尚在,果真是赤着脚儿便跑了,这丫头也不怕着凉。
早知道,他便不诓她取什么沉香了,她方才那般着急模样,显然是在担心他,而他却骗她离开好给自己台阶下。
看来是真做了混账事了。
“姐,你先出去,我穿衣服。”他要去找她。
凌轻摇了摇头,跨了出去,然后把门带好。
凌渊套了原先换下的衣服出来便朝房间奔去,凌轻唤他不住,“诶,你小子去哪儿?”
凌渊头也不回,”找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