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译今晚很温柔,他是那种喜欢激烈性爱的人,贪欲很重,这次却难得的慢慢和她拥吻。
可盛知微却觉得这温柔里有些淡淡的悲伤,像这座旧巷,明日将一派废墟,今夜月光却依旧静谧动人。
她支起腿,夹紧他的腰身,“怎么了?”
萧承译从她脖子间抬头,满目柔情地望着她,但只一瞬,便咧着嘴邪邪地笑起来,“在想怎么吃了你?”
她斜着眼妩媚地笑了下,双手从他脖颈间松开,懒散地摆在两侧,“悉听尊便。”
萧承译抓住她的手腕,压紧在身体两侧,凝神望着她,眼里只有她。
盛知微等了会,却发现这傻子只是两眼痴痴地望着她,好笑着问:“你今晚怎么......唔。”
剩下的消失在唇齿间,萧承译猛地堵住她的唇,有些许慌乱,盛知微交缠住他,带他更深地进入她,安抚他没来由的急躁。
萧承译舔舐着每一处,她唇齿里有柠檬和薄荷混合的清香。她从许多年前起就只爱这个味道。
有晶亮的唾液滑落嘴角,他离开她温暖的口腔,顺着痕迹一寸一寸吻过柔软的肌肤。从下颌吻到脖颈的弧度圆润可爱,像他初见她时温暖善意的笑容。
吻到后颈时,他重重地吹了口气,炙热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盛知微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
萧承译记得,从前她吹头发时,呼呼的热风扬起后面的头发,她突然上身战栗了下。
他唇齿移到领口最细窄的地方,她穿了带纽扣的睡衣,方形的纽扣规整地可爱,一颗接着一颗排列下去。
他咬住一角,耐着性子开始解扣子,偶尔粗粝的舌头划过她的皮肤。
小时候的跳格子游戏,她跳的飞扬灵动。每次她输了,总有一个人笑着补上去。
不是他。
一颗,两颗,三颗......他解得极慢,盛知微仰起头来,似乎想要帮他。扣子解到胸口,他用舌头挑起一边的衣服,少女粉色的乳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移过去,含住顶端,有技巧地旋转研磨。她感觉有一股浪从下身涌到胸口,又从胸口打回下面。盛知微忍不住呻吟了声,重新躺倒。
6岁的时候,她偷偷去后巷后面的小山坡冒险,暮色四合,她抓着一个人的手消失在巷子尽头。
不是他。
粉色的蓓蕾渐渐立了起来,他松开按压住她的手,游移到胸口,大手正好包住整个乳房,绵软滑腻的手感像是软糯可爱的棉花糖。
10岁,春游回家,他看见她握起一个人的手,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那样。
不是他。
“承译......”她兴奋时总爱这样喊他,“承”字咬的很轻,“译”则拖得绵长。一股巨大的空虚在身体里游走,盛知微微微挺送着腰,期望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11岁,他看见她伤心地为一个人流泪,仿若世界末日,明天不再。
不是他。
14岁,她告诉他要学会等待。他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但这里面,一定没有他。
18岁,他的炙热埋在她最温暖的地方,她随着他一起颤动。
所以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5岁,他拖着她公主裙的裙摆,看着作为小新娘的她,看着她满心欢喜走向另一个人。刺目的白色像是恶毒的诅咒,始终飘荡在长大后的每一个梦境里。比如满分的试卷,雪白的被单,再比如,此刻她小腿内侧的嫩肉。
他一直想问她一个问题。
盛知微,如果地震突然来了,你身前有一个人,身后有一个人。
你会牵着谁逃跑?
过了今晚,这座储藏了他们所有童年记忆的建筑就将消失在机器轰鸣中,变成记忆汪洋中再也捞不出的月亮。
萧承译望着怀里皱着眉头的人,我的月亮,你会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