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和字母君们的日常--设计师是V,清醒时表露心意

今天除了中午的吃饭,其实还有一个下午的邀约,是X。他之前发信息说要履行承诺,问我今天下午是否有空,等他结束工作后谈一谈。

我完全不记得什么约定,还以为是听错了,结果他反问我:“你不是想知道上次酒店设计师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不对,你有消息?”

“嗯,明天下午有空吗?”他回过来问最开始的问题。

“有的有的。”我连忙答应下来。

正好今天拿干洗的衣服直接还给他,我按照他给的地址又搭了地铁,这才到他们公司。

X的公司坐落在靠城郊的地方,这一片都是高新开发区,不过好在交通还算便利。走进公司大门,还需要验证身份,我说明来意,X事先有打过招呼,门卫果然放行了。

X的公司占地还不小,后头林立几个厂房一样的建筑,连正经大楼都有几栋。

我打电话给X,很快,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其中一栋大厦里走出来。

X穿着偏休闲的银灰色西装,内搭质地偏柔的衬衫,下身则是同色收脚长裤,深色的乐福鞋皮质光泽,看起来保养得很好。

趁着他走过来,我打量了好一会。

“结束工作了吗?”我问他,我来得比约定时间是早一些的,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他。

“差不多了。”他点头。

“哦,对了,你的衣服。”我拿出一个黑色礼袋给他,里面除了衣服还有一盒临时塞进去的巧克力。巧克力是我自己喜欢吃的一款85%的黑巧,不过我也不确定这个巧克力送地对不对,只是觉得袋子里只放一件衣服太寒碜。

“无香干洗的,还有全面消毒。”我干巴巴地补充道,像在念广告词。

X愣了一下,有些吝啬地微弯一点唇角,说:“好。”

我在心里哀叹,这才是X的常态,远不像之前出来玩的时候那么好说话。

X走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稍稍和我平齐,应该是有照顾我的速度。

按电梯之后还有人进来,一个进来的女性和X打招呼:“组长好。”

我有些诧异,看了一眼X,他注意到我的疑惑,用眼神问我:怎么了?

电梯里人有些多了,我不好在这里问,只好先摇摇头,回过头,发现刚刚那个女性不时“偷偷”观察我,目光里带着点恶意。我寻思着没跟这个陌生人结过仇。

不会是X的爱慕者吧?我端详着X的侧脸,是很帅,要不然我也不会从高中记到现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自觉看得有点久,X回头对上我的目光,带着点无奈。

我不好意思收回视线,心下却有点奇奇怪怪的泡泡冒出来:X好像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这其实不是刚刚才有的念头,而是从上次醉酒后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加上他还特意约我出来谈事,不难发现,X对我,是有些超出以前界限的亲近的。

走出电梯,刚刚那个打招呼的女性可能赶事情,走得急了些,带得我身子一歪,差点撞上电梯门。

“小心-”X后走出一步,及时稳住我,大掌护住我的后脑勺,才险险没让我再添新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女性语气真诚地道歉,她也不是故意的,我说了声没事。

“那组长,我先回去了。”

X点头,我这才看出自己原来还受到了优待,在这个女性的面前,X的神情完全就是冷冰冰的了。

“没事吧?”X低头问我。

“还好。”

X的手还放在我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上次这里的伤,还疼吗?”

“你怎么知道碰到的是这里?”我有些惊奇,不会...“我就是看着你磕上去的,你说呢?”X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弄得我很窘迫,果然不出所料,我当时肯定醉得一塌糊涂了。

掩饰地说一句:“已经没事了,而且当时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他好像笑了一声,我回头看,又好像没笑。

我们走过办公区,有人被脚步声惊动看过来,也许是因为我和X一起走,都很好奇。

这些关注度很直观地让我领略到了X的人气,果然,他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X把我带到他不大不小的单人办公室,这才问我:“刚刚有人叫我组长,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我实话实说:“之前Z跟我说,那家饭店是你家的产业,我就想,你在工作岗位上的职位应该不低。”

“你这么想也没错。”X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坐下来:“不过这个公司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所以起点没那么高。”

我听他说,喝了一口水。

“而且,这可是对家公司。”他这话添地时机巧,惊得我一口水卡在喉咙眼,直咳嗽。

“咳咳咳咳—”我手忙脚乱接过他的抽纸,然后发觉他正帮忙拍背,又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平息。

“好点了吗?”他收回手,已经坐得离我很近了,我这时又纠结,我要不要主动拉开一段距离,可是他离得这么近,又实在难得。

“好了。”我只好努力说话来忽视两人的距离:“对家公司,是你们家的对家?”他点头。

“你怎么跑到对家来打工了?”是不是吃饱没事干?

“珂奕这几年发展势头正劲,我过来学习学习。”X没有明说,不过这话的确没错,珂奕近两年因为并购了一家老牌房产企业,也是小有名气的。

等等...“珂奕是你对家,那你家岂不是碧水?”

X点头。

碧水可是南方地区颇为有名的老牌房产企业,之前还有其他三家,被它都到一残两弱,残的直接被收购了,两弱其中之一就是被珂奕并购,不过珂奕虽然在房地产做得风风火火,现在和碧水抗衡,原来却是做空调的,这也是为什么珂奕的公司坐落在高新开发区的原因。

但是,如果本家是碧水,现在却来对家珂奕打工,这操作说实话我是看不懂的。

难道是像那种豪门危机一样,在家族里受到打压?还是企图碧水并购,特意把X当作小喽啰一样派来这里做间谍?

“你不用多想了。”X看我纠结的样子却忽然笑了。

这时,本被敲响了,一个职员送过来一个文件,X站起来接过,查阅了一下签字。

“好了。”他放好笔,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包。

“我现在带你去看看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可以提前下班的吗?”我有些好奇地看看还坐在工位上的其他人。现在还早。

“今天工作已经做完了。”

真好,哪像我们事务所,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有那个魔鬼老板,我就没有准点下班过。

X下班了,没有带我直接下去,而是拐了几道去另一栋楼。

这里有一层专门是展示区,里面有很多模型。

“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了一眼门牌上的“展览馆”。

“你上次很感兴趣的设计师名叫V,我后来去查了一下饭店落成的资料,发现他和碧水的合作并不多,后面四方打听了一下,才发现,V很巧合地和珂奕有过很多次合作,珂奕承办的几个场馆项目几乎都是V主导设计的。”他一边说着给我介绍其中几个模型,下方标注的设计人赫然就是V。

但是我听着心却沉了下来,如果是和珂奕这样的大企业合作的话,那应该也没有我们这样的小事务所什么事了。

我和X说了自己的担忧,X却表示我不需要太担心:“V虽然以前和珂奕关系良好,但近年来基本没有接触,有人猜测原因来自于当时一个高管的离职,那名高管是V的朋友,也是一手促成合作的人。况且V作为设计师,脾性与众不同,在网上能查到的最近资料是他以个人工作室为名参加的设计比赛,其余别的,消息真的不多。”

“嗯...原来如此。”我看着其中一个湖滩的流体型音乐厅沉思,V这个名号,倒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印象中他好像还获得过本国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大奖。设计这个圈,说小不小,有一部分人是一直保持非活跃状态的,他们通常只与信任的某几个机构合作,其余一年半载地都在潜心钻研,或者满世界采风,要找到机会接触,着实不容易。

X没有把我从思绪里打断,而是默默去拿了一些图册,等我大概想了一些章程,才提醒道:“也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点了,我带你出去吧?”

“这几本是...”我指指X手上的图册,他递给我:“给你的。”指尖微微触到我的,又离开。

打开来,是展览馆收录的模型图片和资料,和刚刚在场馆看到的一样,一大半都署名V。

“谢谢你,X。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认真地和他道谢。夕阳的余晖正好照到他身上,斜斜的光线把人的阴影拉长,衬得他此刻的形象是如此明亮高大,我突然又对X增加了一个新的认识,可靠,而且格外地妥帖、认真。

“没事。”X微微弯唇,我忍不住看了又看,他的侧脸在这样的光线下实在迷人。

而且不仅是我,其他在场的路人女性也都聚焦在他身上。我这么为自己又一次失礼的举动开脱。

真想珍藏啊。如果人脑也是如同磁盘一样有固定空间的话,X也能占50G了吧。

“你啊。”X微不可闻地说,我及时从花痴里面醒过来,专心同他走到地上的停车场。

“你也是宝马?”我好酸啊。

“也?”他抓住这个字眼。

“我另一个朋友的车也是宝马,”我解释说,“今天来的时候就搭了他一回顺风车。”当然,C的这个顺风车搭得,一开始就变了味。

想到他今天那个充满食欲的目光,我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系好安全带后,X提醒我车门没关好。

“等等,我重新去关。”他目光看过来,我忍不住手忙脚乱地又要解开安全带。

他看一会,说:“不用了。”半倾身过来,淡淡烟草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笼罩住我,“碰”地一下,他直接又关了一次门。

期间我紧紧贴在椅背上,完全不敢动,生怕他察觉出什么端倪来。天知道我多想像今天C做的那样,霸道地把人揽住亲吻...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离谱。

“能接受甜一些的苏菜吗?”X边把车开出来便问我。

“苏菜吗?倒是可以。”不过,这个问法是?

“我们一起吃饭?”我有些疑惑地问。

“你不想?”

怎么可能有不想?我是一万个想的,如果可以,我还想能天天见到他,以饱“相思之苦”。

“好,那我们就去西湖人家。”他上大路之后调转车头,直接往偏离市区的一个方向开过去。

“之前也没见你自己开车过。”安静的车厢响起X的声音。

“是,我不开车的。”

“为什么?”X偏头看我一眼,好像饶有兴致。

“我太怂了,虽然考了驾照,但还是不敢开车上路。”我不自觉捏捏手指,好让自己得到一些安慰,“这也是为了道路安全着想,毕竟我骑自行车都会撞到人。”

X微微侧头看我一眼,点头:“你是有些冒冒失失的。”他语气颇为肯定。

“不总是这样的。”我为自己辩护道。

“嗯。”他好像敷衍地点一下头聊表赞同。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有些不妙,两人单独身处一个空间,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于是我找了一个话题:“之前两次都看到Y和你一块,你们平时也经常来往吧?”

“是。”

然后呢?X没有下文了。

好,话题在这里又终结了。我想不出话题,叹口气没说话。

X却会错了意,问我:“你想叫Y一起来吃饭?”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多来一个人岂不是多余?

他微弯起嘴角:“那就是不想了。”

“嗯。”

可是我反复琢磨他这话,怎么有种婉转在说我不喜欢Y一样。保险起见,我还是多次一举地声明道:“不想没有说讨厌他的意思。”

“不讨厌,那喜欢吗?”

他这个话中有话的调调,我又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过味来。

“X,你诚心逗我是不是?”

没想到他点点头:“是。”

要往常,我拳头早就硬了,可对X...我本来是小瞪他一眼,目光投过去却又收不回来了。

开车的男人好有魅力。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面,把手部分的深色皮质在色差上显得很高级,换挡也是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小臂上的肌肉发力微鼓,几个动作后整个车子没有经过什么颠簸就减速了。

“快到了。”他忽然对上我的视线,了然的样子。

我心虚地马上转过头:“嗯,好的。”

饭店地理位置不好,但客源居然还很不错。在宝马旁停着一溜同样百万元上下的车,我看一眼“西湖人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感受到这里带给我钱包的大大恶意。

和X吃饭,必然破费。我心里一时间又苦又甜。

点的是堂食,随着服务生的带领进到中庭,才发现是别有洞天,水粼粼的浅池上面青石板路纵横,用了人工种植的水榭隔开卡座,既保留私密性又别有一番意趣。

上菜也都是少量、精致的类型,蔬菜被烹制得甜鲜,主食是蟹黄汤包,皮薄馅大,汁水饱满,我小心用筷子掐了一个小口吸溜汤汁,满脸满足,好鲜!

这蟹黄汤包却吃的人上瘾,几个汤包下肚,我已经是半饱,这才忍痛放筷,还是把肚子留给其他菜。从这里看,少量精致的设置还是有其优越性的,一顿可以点很多道。

“嘴角沾上了。”X指指我。

哦,我舍不得放下刚夹起东西的筷子,直接舔一舔两边嘴角,然后囫囵把刚夹的东西放入嘴里吞下,这是栗肉鸡杂,被盛在小锅里端上来的,很烫,但咸香弹牙,还裹挟着板栗清新的甜味,吃完满嘴留香。

X仿佛得了乐趣,笑着摇摇头,我已无暇顾及他了,全身心都在美食上。

饭饱,席面一撤,换成几盏茶杯一壶龙井,中庭四处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灯,院子一角好像有什么要登台了,咚咚锵锵亮起乐声。

“这是?”

“晚上有戏曲表演,你不急着回去的话我们可以看看。”

“不急不急。”我好奇还来不及呢。

有服务生上来撤了桌子,只留一对小茶几在凳旁,想我们这样准备看戏的客人都是如此,这下我就坐得离X很近了,椅子间不过是半臂距离。

我偏头嗅嗅,他身上原来的烟草味几不可闻,染上了点水榭的甜香味。

我对戏曲了解不多,于是常常询问,X对几个桥段熟悉,由此,两人渐渐很谈得来。

X完全就是个地道的吃货,隐隐有成为老饕的潜质。

“怎么?现在就不算老饕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小生不才,腹里名录不过短短二十余,远远称不上老饕的头衔。”惹得我哈哈直笑,他这咬字用词,可不跟台上唱“小生这厢有礼了”一模一样?

“在下佩服佩服。”我也浑打了个刚刚看到的手势。

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看戏。

一顿饭吃得欢笑连连,等终于结账出来已经是月上枝头,有一男一女躲在暗处亲近,身影交叠在一块,我不小心看到,燥得面红耳赤,只得匆匆紧跟着X走。

他系了安全带,发动车,我看他在月光下皎洁的下半张脸,他的唇瓣看起来干燥柔软,我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对男女,真想像他们那样激烈的亲吻上去啊。尤其是,对X做这样的事。

心潮澎湃,我不动声色地深嗅他的气息,想把它印在脑海里。

车子划破黑暗转入国道上,是市区方向。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踌躇半天,还是尽量平常地说:“要不上楼坐坐?”

“也行。”

X把车停好,随我走进去。

从消毒柜拿出杯子给他倒了点水,一起拿了果盘出来,就算是简单的招待。

X正在打量这个居所,看到我出来,收回视线。

“谢谢。”

“没事。”我也坐下来,离他隔了一个沙发位。

喝了口水,我有些紧张地捏着玻璃杯,嗓子怎么润还是干干的。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和自己的思想作斗争:再借V约下一次见面?我却不想总是麻烦他,可是保持现阶段的交情吧,我又在害怕可能未来有一天就发现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而与我无缘。虽然方才吃饭的时候聊得不错,但这也仅限于吃饭,如果不是麻烦他,那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想了无数个借口,都没有结果。

唉,我可能就是太贪婪了,以前还没有接触的时候,明明只是偶遇就已经让我欢欣鼓舞,现在互相认识了,却想让自己在对方眼里保持独特,如果不这样,做普通朋友反而更加煎熬吧。

理智得不到答案,一个疯狂的念头悄悄占据我的脑海:要不表白吧。这么多年的执念不就是因为没有表白过吗?虽然很大程度会被拒绝,但这反而能让我彻底放下心思,没这么煎熬了。与其保持这段浅淡的友谊,不如趁相交还短的时候表白,及时退出不也很好吗?

我又喝了两口水,可惜这不是酒,没办法让人壮胆,而且可悲的是,冰水下肚之后,我的理智反而又慢慢回笼,不太敢说出刚才的腹稿了。

“咳咳-”我轻咳一声,X的注意力从果盘上转到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说:“X,其实我...”力竭了,我忍不住捂脸。

“嗯?”

我不敢看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你。”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

“嗯,”他沉着地应了一声。

我坐在一旁捂脸装死,恨不得把耳朵也给蒙上,直到我听见他说:“我知道的,敏敏。”

我反应了一会:他他他他他,居然知道!

我转头,想看又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去拿喝空的杯子,捏在手里:“你,你一直都知道?”

嘴唇刚刚被咬得干,一只手从我手里把空杯子解救出来。X重新倒了水,又递给我:“先喝点水。”

“哦,哦。”我晕乎乎地照他的话做,却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喝了,完了打了一个嗝——

啊这可恶的气泡水!我真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

“那个那个,我去下洗手间。”我没看他,一下子蹿起来要走。

“敏敏。”X有些无奈地叫我的名字,大掌把要跑走的我抓住。

他一拉,我被反作用的惯性一带,跌坐回沙发上。

啊!真是没脸见人了!我把脸整个埋在抱枕里,偏偏X还在旁边轻笑,他肯定觉得我特别滑稽可笑吧。

“敏敏,抬起头来。”他的气息轻轻地笼过来,我只好慢慢地抬起头来。

X眼里满是星光,好看极了。

我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等到他轻轻拭过我眼角的一点泪珠时,我们已经很近了。

“怎么还哭了?”他温声说,“不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干巴巴地问他。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他又弯起一轮笑,“你直接跟我说的。”

我又想埋头下去了——早知道,早知道有酒后吐真言这事...唉,简直就是一团糟。

我已经无心去问他的回复了,他这么久都没主动提起,很明显就是拒绝了吧。

“敏敏。”他指尖捏着我的下巴,不让我低下去,我只觉得他手指碰到的地方都好热,像是火星点着一样,烧烧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脸颊耳尖。

“敏敏,你知道吗?”他自顾自的说,“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

他像是预告一样说完,大掌固定住我的肩,俯身下来。

吻落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闭上眼,眼睫震动,唇上先是柔软的触感压下来,然后是他游离到颊侧的温热的手指,把我的脸捧起,送到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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