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黑色大门被打开,女人明眸如泓,红色开叉到大腿根的在步行间撩起温香。
伽念走进来时,室内烟酒味混在一起袭来,生烟袅雾,男男女女皆在寻欢作乐。最先注意到伽念的是夏遇尘,隔着几张酒桌,隔着操女人的男人们,隔着那盏正烧钱的琉色玻璃杯。
但伽念只是浅笑着移开视线,这种画面她早已见怪不怪。许渊迎步而上,欢笑声因伽念进来后稍稍小了些,这女人眼瞧着就和她们进来被玩弄的不一样。
“哈哈哈——伽小姐,没想到您这么给面子。”许渊阔声,继而引伽念走去正桌,酒杯摆得正欢,虽一片奢靡之风,但伽念懒洋洋坐下,纤指接过许渊递的酒。
“我这次能在琅市干完一票,还是多得伽小姐的照顾。”许渊朗声,伽念谦逊两声:“那还是因为许老板您自己有本事。”
许渊踢了一脚跪在一旁等肏的女人光溜溜的屁股,“还不叫你们经理赶紧送两个人进来陪伽小姐。”女人急忙出去。
伽念却只是浅淡地喝着酒,抬头感受一道炽热的目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转头,看见许渊面前有一个认真烧钱的漂亮男孩,他纤细的中指上戴了一只玉戒指,不觉问道:“这是传说中许老板心心念念捧在手心的爱人?”
伽念用词实则深得许渊喜欢,许渊点头。
伽念看着纸钱烧后幻起的灿灿火光,美得不可思议,漂亮男孩的眼睛诚挚又干净。
被许渊带来这种纸醉金迷之地,要多脏有多脏,偏偏他被保护得很好。
酒色流转,疲惫感从心底跃起,伽念突然很羡慕他。
带班的经理领着俩男生进来,年龄不大,看着正是生猛又青涩。伽念没有赶走,任由穿得勾人的男人在她左右坐下,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生递了一根女士香烟要给她点着,伽念摇头:“给我倒酒就可以了。”
只是红色裙衫斜出媚态,男生反倒被迷着,女人的态度让他们非常不解,来这种欢乐场所玩的人居然还要立牌坊搞贞洁?
许渊有意无意地介绍房间里面的人给伽念,他的人脉玩儿得开,做人也精明。伽念偶尔与人碰杯,游刃有余。
“看来以后还得拜托伽小姐了——诶不对,是伽总,伽总手下的资本累积得你跺跺脚,琅市都要刮阵猛风。”
“哈哈哈,的确是!”有人迎合着。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不知道伽念要和夏家联姻,眼看着夏家那位爷就坐在这。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谁知两人都当对方是透明人一样。
伽念眉山一挑,颌骨纤风,红唇将她凌气盛了三分,她知道角落里那里正欢声笑语,衣不蔽体的女人拼命勾引着他,或许这酒局散了,开房就是常规操作
尽管知道夏遇尘向来是这种人,但她如今坐在这,他日公开联谊消息,这群人都不知道要怎么私下嘲笑她。
但她没说话,只是尽了一杯酒,深喉而过,灼热,滚烫。
酒过半巡,伽念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喘口气。纤白的手指掐着喉咙,吐出一口混浊的酒。
刚才有个人灌了杯不干不净的东西,她闻过这类药物的味道,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喝下了,讨得大家的欢心。
伽念用力地反复洗着白嫩的手,漱口,直到喷出的白雾模糊她的脸。
她知道自己在置气。习惯不等于喜欢,她已经非常熟悉这种酒局了,可她还是对这种酒肉生意感到深深的麻木而绝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伽念抬头望向镜子,才发现有人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看向她,隔着镜子对视,望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