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迫近,大地一派艳绿新红,万物生气得如同泼洒了一幅名画。伽念从温暖的被窝中,只觉身肢被人仅仅摁住,有安全感亦非常霸道。再往上头看那张棱角英飒的脸,顺着弧线条儿顺,阳光灿烂的流动,下体因为被肏得太狠现在红肿不堪,伽念随意动动都是麻爽的疼,以至于伽念会想为什么两个性念浓重的人会相逢,怕要迟早互相榨干。
伽念往落地窗望去,看外面临于半山腰的光景,清寂且观万物。恰一眸回望,夏遇尘睁开了眼睛,刚睡醒的样子还挺懵的,却也不乏晶亮,一眼望进伽念眼底,多年后伽念也能念想起这一眼,虽说不是万年,也已一生。
“早哦宝贝。”夏遇尘低沉,且沾着早起的沙哑,有些性感,也有些迷离,沉沉地撞入伽念的心田。伽念神思微变,指向窗外,声音清灵:“我很久以前也住一段半山腰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日常就是一坐八九个小时,身上被色彩弄得乱七八糟的,旋着一根画笔,按着所谓的灵感,拼命画画画。”说的声线也有些许甜,侵入心脾的悦耳,她眼皮都没跳跳。
夏遇尘鲜少听伽念谈及她的过去,对她的印象也停于一开始的一个时段里肉体互相尊重的床伴到后来有点喜欢,其他一无所知。尽管彼此深知,大家都不仅仅表面看起来的简单。这时听到伽念说起,他便微思索后,笑问:“画画快乐吗?”
“其实挺喜欢的。但是……”她咽下了苦,“灵感是经不起消耗的,也经不住外物拼命的玻璃塑造,当一经晃荡,就跌碎了,仿佛我所有的喜欢和信念都碎了。”伽念眼睛微润,也不哭,“我三年没有碰过画笔了。”
夏遇尘也没有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的他将伽念圈住,勾起她下巴,她小小糯糯的,笑起来也那么虚伪和冷漠,只有情动深处才有真心的微微流露。
“你可惜的是你失去了你的喜欢?”夏遇尘添问,“为什么不是你从来不肯正视自己的心啊。”
正视?
伽念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怜。但最终最终,她也只是两叶眉轻弯,唇弧虚虚挽了起来,“我想画你。”
按两人平时相处状态本来应该是画些春宫图才合适的,但伽念指尖旋转,卡了个画板在膝上,就着夏遇尘撑腮眼睛清澈的看着她,画了起来。阳光轻轻的流淌在两人身上,伽念太久没抓画笔有些生疏,但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人让她尽管基本功没有当初扎实,一副素描画得还算出色,线条流畅,明暗处理得漂亮。“你的眼睛好漂亮——”伽念夸赞道。
夏遇尘这一生也只是唯一一个人能让他用这种眼光凝视,不是眼高于顶,也不是颓靡破败。这眼光是雨霁初晴时绽放的一缕天光,于天际间肆意流落,轻轻的淌在伽念心尖。“我好累你快点,宝贝儿。”
伽念被他念得浑身酥软,小穴春水荡漾,一身白衬衫,长腿屈起还有些放荡的姿态,眉梢眼角媚态也不变三分,依旧从头到尾的将人打量,细致的画着。等到画成九分,夏遇尘覆身倾倒伽念,连着将她画板都扣走,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抚摸伽念嫩白的下体,俨然柔软得不舍离去,只是那春水荡漾,流泻在夏遇尘手里。
“嗯?你就这么骚?”轻笑一声,“喜欢我么。”
接着握住伽念的手,摁在他裤子上凸起的擎天柱上,“还是只是喜欢这个。”喷出的热气滚烫在伽念耳侧,她低眸,便是他浸满情欲的眼睛。
这个问题通常不难回答,在床上更是可以爽朗轻快的说我爱你。可伽念尤为意外的思虑了十秒,然后笑着说:“喜欢吧。”
想想可能觉得不够,又低声了句,“喜欢你。”那声柔软轻糯得过分,夏遇尘心底为此放了个烟花,炸成三月的扬州,姹紫嫣红,所有情意怒放。
伽念轻轻附身拥着他,“我有点疼,不想做。”
“做梦。”夏遇尘乜她一眼,接着将两条细腻白净的腿掰开,“张开腿。”伽念照做。
那根粗长的肉棒便在她腿间缓慢的磨着,有逼水流动着出来,夏遇尘摁住那颗红豆,伽念爽的几近立马飞天,“我草……啊受…不了了。”
男人慢条斯理的抠着那点红豆,上身的奶子竟也一下子被抓住,他慢慢吮吸,然后抬起近乎眼角渗出红丝的眼睛,粗重的气息,以及腿间动作的快慢无不在说明他的欢愉和沉浮,伽念一阵空虚一阵满足之间徘徊。
要命了。
伽念咬住了夏遇尘的肩头,长发滑落在夏遇尘的背部,勾的人痒痒的,夏遇尘顶冲得更快了。
“怎么没进去比进去了更要命,啊啊……我…要丢了……”话音还没多,“嗯~”接着伽念高潮迭起。
潮涌而出。她也只能紧紧抱住眼前人,和他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