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kscrew是计萌的店,她也有阵子没去了,全靠时唯扛着。腿也好点了,去店里看看。
时唯抬头看见了计萌,第一件事就是不怀好意摩拳擦掌的问,“姐,怎么样啊?那天有没有柳影花阴,翻云覆雨,干柴烈火?”
计萌一个白眼,让时唯闭了嘴,“你怎么不关心我腿伤?”把包摔在卡座上,还没营业,“你的词汇储备也就这点了吧。”
时唯看着老板估计是没得手,灰溜溜的走了。老板不高兴还是不惹的好。这几天老板的电话都是随缘接听,可苦了时唯了。
计萌站起身,转了一圈,工作人员都在努力准备着营业,想起那个男人就烦躁,拿到了他的手机号。鬼使神差的加了好友,却一直都没通过。自己也太上赶着了,摔了手机,薅着头发。
“你们都机灵点,最近老大进入更年期了。”时唯回头看了看老板,跟手下的人开会嘱咐几句,就催促他们散了。
会场中央的舞池,帅哥美女组成的气氛组在排练。领舞的腰肢柔软,想起一个词:弱柳扶风。计萌摇了摇头就回了办公室。
荀音今天下午本来是有个研讨会的,可临时取消了,手术也安排出去了,下午没什么事,几个哥们儿叽叽喳喳的要找他下班喝酒,他本想不去,可朋友也就那么几个了。
喝酒也不是荀音的长处,才会每次都找借口躲开。
这家店一看就不是荀音的风格,但他这样的学霸高冷男神估计也不会去酒吧,同学们背后都议论他是不是分手以后就弯了,别说找女朋友,都没人敢主动搭话,他也从来不把目光分给别人。
“哟,荀大帅哥,快来,喝一杯。”
“你忘了荀音不喝酒,一会儿我带他下去勾搭个美女!”
荀音瞪了几个人一眼,端起那杯橙汁,这是最大的宽容了。
包厢门与其说被打开,不如说被撞开,“这是您几位存的酒。”声音有些不耐烦,递过登记册,当面揭了封条。
“嚯,老板亲自上酒?”
计萌从进门就没抬眼,听到这话本来不耐烦,抬眼却瞟到一旁喝橙汁的荀医生。“嗯,人不够用。”刚才说话的男人是这的常客,计萌语气也好多了,递过去一只笔,“签个字。”
“荀音,我跟你说这老板人很好,单身。”男人一边签字一边跟荀音唠叨,一点不避讳,不过最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荀音耳边充斥着他哥们儿的聒噪,放下橙汁,视线转向计萌,“你腿好点了吗?”
计萌皱了眉,哪有这么问的?
签字的男人笔都拿不稳了,“我靠,你泡了店老板?看不出来啊!”这话一出,起哄声不绝于耳。
“她……前一阵子车祸,我会诊的。”荀音低了头,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容易被人误解了。
大家都觉得荀音太一本正经了,下班了还想着给人看病。“老板,我要点人喝酒。”
“那得去隔壁店点,然后带来。”计萌向来不管这些,他们这点人都是这规矩。
“哦,荀音,你喝那酒度数挺高的。”说完,计萌就出去了。那酒都是他们骗姑娘用的,酒精味压的特别好,度数还高。
荀音顿时手里一僵,橙汁快喝完了,酒精味一点儿都没尝出来。
会场中央区的音乐节奏越来越快,看来会场上的人都玩嗨了。计萌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管做什么都不愿意出门,心里隐约不想去伺候那几个大爷。不如避而不见,心里痛快。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凌晨3点半,离散场时间不远了。刚伸了个懒腰,时唯就闯了进来,向来不规矩。
时唯的表情很难描述清楚,坏笑着,“姐!姐!D12那客人非让您送回去。”
计萌把电脑合上,“我去送存酒的那屋?”
“嗯。”老板的记性非常好。
计萌也没管他,点点头就往D12走去,都是一群牛鬼蛇神,花钱多自然奇葩要求也多。都是熟客,也就算了。
“老板,我们车坐不下了,荀大医生拜托您了。”签字的那个男人一把揽过老板,一看就喝多了,还东倒西歪了。
计萌看着歪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荀音,又看了看他这朋友,不得不敛起眉眼,随口答应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一杯倒,橙汁杯还剩了几口。
散场时间了,计萌拖着荀音往出走,左腿还真有点疼,也有点吃力,走一步疼一步。上了车,荀音被扔在了后座上。死猪一样沉,不对,这身材还是说死驴吧,太瘦。骨头硌的计萌肩膀疼,荀音的骨节都太鲜明了。
“你家在哪儿?”计萌拍了拍他的脸,可对方只有呓语,并没有答案。
“小枫……”
计萌叉着腰,站在车后门,“我是计萌!你不说话,我就拉你去我家了啊。”
荀音听了这句话,似乎起身一把拉过计萌,让她没有防备的摔进后座,脑门还撞了车门的边框。就这么被他箍在怀里。还得听着他叫着小枫。
计萌使劲挣脱,摔下了后座,腰也磕了,摸着估计摔青了。你就想着你的小枫吧。
开车回自己家,不管他。
一路上,计萌算是明白了荀音送自己回家的心情,又无奈,又崩溃。自己挺混蛋的,自我反省了一下。
这时间,路上没人,小区的保安看着计萌的车,照例打了招呼,由于她的特殊工作时间,保安都认识了。从地库驮着荀音往楼上走,也就仗着时间特殊,要不邻居都得指指点点,她这分明就是捡尸回家。
计萌也瘫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膝盖,看着似乎清醒了一点的荀音,叹了口气,一杯倒?解酒还挺快!
随手端了一杯水砸在茶几上,等他醒来喝吧。
“小枫…”
“荀大医生,我是计萌。”计萌又不耐烦的重复了自己的名字。
“计萌?”声音有些微弱,但就是这种醉酒以后的孱弱的声音撩的计萌心里情愫绵延,死死缠绕,扎进了她心里。“计萌……”
荀音重复着她的名字,轻轻的还有些笑意,一翻身就把计萌压在身下。嘴唇摩挲着计萌的嘴唇,轻声说着,“你不是……出国了吗?”
“那是你的小枫吧?”计萌的声音有些颤抖,气息很乱。这个男人,太欲了。
“计萌,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就这么一句话,计萌心都融化了,贴着她的唇轻声说着情话,唇瓣一开一合,她都能感受的到。浑身颤抖,身下就湿了,攥起手,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根本顾不上疼了。再加上,男人的一条腿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喘息也重了太多。
“计萌,给我。”
“荀音,我不是小枫。”计萌往身后的方向挪着,确认这个男人还清醒,什么执念不执念的。
荀音的声音似乎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我知道,你是计萌。”
计萌就不再挣扎了,任由这个醉了的男人解开她的衬衫扣,亲吻她,缠绵撩人,他一直试图撬开她的嘴,想要纠缠湿软的舌尖。
“张嘴。”荀音顺便按住了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动。她也很听话,张开嘴,任由他品尝着,甜甜糯糯的。
计萌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不能拒绝,也思考不了,浑身颤抖,脖子,锁骨,吻雨点般的密集,又亲又咬,眉时不时皱紧。他的手在她皮肤上摩挲,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样。她只好窝在他的颈窝上,死死地咬着嘴唇,抵死也要忍住呻吟声,颤抖。
“你……第一次?”
计萌身上的温软戛然而止,点了点头,她的衣服早就被剥了个干净。
门锁‘滴滴’两声,有人开了门。吓得计萌迅速拉过荀音压在自己身上,让他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荀音的衣服倒是一点没乱,都好好的穿在身上。“荀音……”
她都要哭了,声音也充满了焦急和羞耻。
荀音倒不慌不忙,伸手拿过外套把她包起来,让她能坐在沙发上。而他的衬衫只解开了三个扣子。
“计萌!原来你也早就有人了!”男人并不服气,“你骂我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吗?”
还没等计萌开口,反倒是荀音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你就是她前男友吗?”
“要你管?奸夫淫妇!”
“我们俩昨天认识的。明明你先出轨,她怎么就不能再找别人了?”荀音翘起二郎腿,又恢复了那高冷的样子,没有半点情欲,若隐若现的胸膛,又把所有都染上了情欲的颜色。
“你!计萌,你不是说第一次要留给婚后吗?怎么现在这么浪了?要不要先让我试试?”
计萌气恼地伸手抓起水杯,有千言万语要骂他,却被荀音一把拦住。
他的声音冷冷的,“那是她没遇上对的人,遇上了自然水到渠成!我先来的,轮得到你吗?快滚!”
计萌看着荀音脸不红心不跳的大言不惭,把一个后来者居上说成了先来后到,不过都分手了,也不算后来居上。
荀音一把拉过计萌,让她靠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又给她裹了裹外套,衣服下半露着洁白修长的双腿,她也不再说话,窝在他的怀里更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他不明意味的笑看着门口那位前男友。
“我本来是来跟你道歉的,看来没必要了。”
计萌听着前男友的语气就恶心,冷冷的提醒着,“你还有两个星期,把钱还了,我让你跟那个姑娘平安无事。”
门被摔上了,让她一激灵。
“谢谢。”
荀音长叹一口气,转了一圈找了条毯子给她披上。酒也醒了,自己的白衬衫上也蹭了不少口红。“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她的心很乱,直觉告诉她不能让他走,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别走。”她快把下唇咬破了。
女孩子有这样的执念不奇怪,但她现在就是很莫名其妙的那种赌气。“你知道后果的,不后悔?”
“不后悔。”
荀音叹了口气,一愣神的功夫被她按在沙发上,骑坐在他的腿上,胡乱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别胡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下来。”这个姿势夸张点说能要了她的命。
“我胡闹?”计萌眼眶里都溢满了泪水,羞恼地语气。
荀音白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这样会疼死你。”一把横抱过她,“等会儿。”
就这么的被荀音放在床上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手心的指甲越嵌越深,疼混合着眼泪,有点凉。
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泪,一手抓着胸口,好几道血印子,而胸前伸过来的手拿开她正在施虐的手。
他的头发还没怎么干,光着上身,肌肉线条很明朗,穿衣显瘦。“疼的话就停下。”
荀音刚在浴室的时候看了看裤腿上,湿了一片。
计萌点了点头。
“抬头,看着我。”
计萌被他捞到面前,一点点的靠近,她颤抖的更厉害,挡着胸膛的手臂被荀音拉开。
捉住双唇,撕咬着,吻的她理智早就支离破碎了,被捉住的身体颤抖着,周遭冷空气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一瞬间清醒了一下,身下有异物插进去,有些疼还能忍受,“荀…音。”
呼吸都停滞了。
“我在。”看着她这反应,声音也软了下来,手指抽了出去,拨开她的手心。“放松,手心都掐破了。”
原来性和爱真的可以分开,眼前的男人,她不爱,可就是能让她浑身酥软,想要他狠狠的一顿暴操。双臂搭上对方的肩膀,眉心拧成一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荀音拨了拨她凌乱的发丝,亲吻她的眼睛,抬起她的一条腿,腰身用力向上顶去,一瞬间他也不好受。
“唔…”咬着嘴唇,不喊也不叫,只有疼,大脑一片空白,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身下试图再进去一点,可越尝试,她痛苦就加倍,疼的捶他的胸膛。进不去,只有她痛苦的挣扎和呻吟,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溢。
荀音不再尝试,擦了擦她的眼泪。她身下的痛苦消失了,也慢慢的平复了呼吸。
其实,让她知难而退是最好的结果。
“别勉强,7点叫我,今天白班。”荀音拍了拍她的头,很快呼吸声就柔和了起来。
计萌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抓了衣服套上,又好一顿嘲笑自己,就不该跟他有任何瓜葛。
他睡着了的眉眼确实好看,他同事要是知道这个男人这么欲,哪还禁欲系男神?
没睡着,索性就站起来走了走,下身还疼,被劈开一样的疼,明明没成功,还疼的要命,不划算。
走进浴室,抽了根烟,只有烟才是最诚实的陪伴。
随后她又写了纸条,压了车钥匙,反正下午还得去医院复查腿伤,再去取车也不迟。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7点的闹钟,好像这个男人说的话她就放在了心上。又鬼使神差的给他把衣服洗了烘干,这也没有男士的衣服,总不能穿着蹭了口红的衬衫上班去,还不成了众矢之的。
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卸了一身疲惫,把自己收拾干净。
随着闹钟声,她去叫醒荀音,那么一瞬间,她误以为这是相爱多年的男人,叫醒他去上班的同时还能挽着手臂撒娇缠着对方再多依偎一会儿。
“要迟到了。”
荀音艰难的强迫自己醒来,酒彻底醒了,至于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想,头很痛。对方递过来的车钥匙,“开我车,下午我去医院再取。你的车钥匙呢,我把车给你送过去。”
看着他迟迟没有递过自己的车钥匙,计萌也不意外,倒下直接睡了。
再醒来,计萌身上多了一床被子,纸条上压了对方的车钥匙,却没有任何留言。
计萌撅了撅嘴,下了床就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