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女主会有一堆求而不得的舔狗(?)
·被晋江追妻hzc逼得自戳双目的产物
·神经病开头预警
忙杀看花人!
“这可怎么办啊?师妹?”
青云之上夜空高悬着孤月,青云之下的道观坐着一位美人。
美人发缀珠玉,容姿若冰雪,穿着素色的道袍。手里捏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惹得她一旁的妙龄少女又气又急:“师妹!你马上就要被绑去做妾室,怎么还是不急不恼的!”
她好像才回过神一般将茶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三皇子啊。”
那个看似风流成性,但其实一心喜欢他嫡姐的三皇子。
未等她继续说什么,旁边的妙龄少女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你已经在道观中清修这么多年了?衣家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你!”
一想到白日里那位侯府夫人看自己师妹时高高在上的目光,她恨得直咬牙!
一旁的衣照雪却是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别再犯愁了,不如看看月亮。”
这明月千载万年都一如既往的皎洁,尘世的一切纷扰跟它一比算得了什么呢?
“师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衣照雪叹口气,站起身向外走去。
“师妹?你去哪里?定平侯府吗!”
衣照雪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继续向外走去,消失在月色之下。
她先去了青楼,见了里面一位貌美绝伦的头牌,这才离开,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三皇子此时不敢动。
他自然不敢动,换做是谁转过身发现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都不敢动。
衣照雪正在叹气。
明明王府周围有那么多的侍卫,可她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来,穿着素净的道袍,发上点缀的珠玉,如冰如雪的美人,同出身高贵容貌俊美的皇子。换一个场景便是十成十郎才女貌。
她没有迂回曲折:“我就是太平侯府想要送给你的庶女,你愿意回绝侯府吗?”
三皇子顾宴心中冷笑,只觉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侧室之位竟然都不满足,甚至有点沾沾自喜。他故意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虚与委蛇:“五小姐的意思是?希望我以正妃之位许之?自然是……”
衣照雪又叹了口气。
她生得极美,一颦一笑都是极好看的。
这般惊人的美貌,哪怕是已有心上人的三皇子都不由被迷惑住,却听她慢悠悠的开口:“你在撒谎,三殿下。”
她拔出一柄长剑。
鲜血溅在一旁的桌椅,摊开的公文上,衣照雪持着那柄犹在滴血的剑,拿起公文看了几眼,无聊的丢在一边。
“看样子太子还要感谢我一下……”
“你回来了?”本来正在院子里坐一会椅子就要站起来转几圈的沈秀眼睛一亮:“怎么样,解决了吗?”
衣照雪毫不心虚地点头:“解决了。”
她看着惊喜得直跳一边跳一边还感慨定平候还算顾忌点父女情谊的沈秀,难得有点心虚的歪歪头。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师姐了……她胆子太小。
会吓晕过去的。
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情,先让她开心一会吧。
三皇子的死第二天便闹得满城风雨,圣上大发雷霆,连下圣旨指派和清算了一大批人。京城里又是腥风血雨。
消息传到道观时,衣照雪第一时间转头去看旁边的沈秀,只见她脸上神色木木的,好像还没有完全判断出消息的意思,过了好半晌后才瞪大眼。
“怪不得定平候会松口,看样子他昨夜就知道三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了,便顺势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衣照雪:……………………
她还在想是戳破对方的美好幻想还是维持现状时,似有所悟,向道观门外看去,好像在眺望什么。
“师妹?”
“师姐。”冰雪一样的美人转过身握住沈秀的手:“我想吃山上的野果了。”
目送着虽然困惑但听见她这么一说立刻站起身背起箩筐从后门离开的沈秀,衣照雪的嘴角不明显的弯了弯。
道观中央的杏树抖落下素雪,衣照雪接住花瓣轻轻一抿:“开的真好。”
不知道染上其余颜色还会不会这么好看了。
胡思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道观外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衣照雪依旧坐在园中的石椅上,百无聊赖翻了翻面前的南华经。
最先打头的是定平候和皇宫的近卫长,尚且仪表堂堂的定平候衣臻还未开口训斥,却有人先声夺人:“五小姐?”
走在后面的男人外貌同三皇子有些相像,他穿着便服,语气不急不缓,迎上了衣照雪的目光:“父皇想要见你。”
衣照雪看了眼后山的位置,对方闻弦音而知雅意:“不会惊扰你的师姐。”
她这才站起身:“走吧。”
男人,也就是太子看了眼她无暇的面容,垂下眼,笑意温柔:“请吧,五小姐。”
朱红的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好像刷了一层金粉,惹得她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一旁的太子也好脾气的等着,没有催促不见烦闷。
衣照雪收回了视线定定的注视他良久,太子面上的肌肉不由抽动几下,只觉衣照雪的目光竟然让他想起父皇审视洞彻的眼神。
半晌,她收回了视线,继续迈步向前走去。
太子怔楞了几秒,轻轻吸了口气,这才跟上。
美丽,古怪的女人。
毫无阶下囚的意识,我行我素,谜一般的杀死了自己的三弟,仿佛有恃无恐一样。
这是这种有恃无恐,才让人不得不忌惮,不得不提防。
圣上的外表还异常的年轻,他的年纪也的确不老,外表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俊美冷淡,他站在衣照雪面前打量着她:“是你杀了阿宴?”
衣照雪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吗?”她很奇怪:“我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可是他放弃了。”
“你不怕诛灭九族吗?”圣上瞬间沉下脸,如果是定平候在此只怕会马上匍匐在地上求饶,可衣照雪却是笑了:“是吗?”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冰雪一样的美人笑得颇为温柔,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是何其大逆不道的话,她磨蹭了一下手指:“但我还是很奇怪……”她想起那位青楼女子含着泪的话语:“三皇子能够欺辱别人,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因为他比她们都强大。”
“那我比他强大,我杀了他,有什么不对吗?”
衣照雪是真的很奇怪。
圣上不怒反笑:“朕是一国之君,是当今天子,统御万民!”
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衣照雪周围:“我自然也能取你性命!”
她沉思几秒后点头:“你说的没错。”
下一刻,她从袖中掏出一枝杏花,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