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咒术回战】午时五--六、开心一点

和五条悟睡了的这件事情,什午没想声张的,不过因为两个人都不是会刻意隐瞒的性格,被周围人发现也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居然是那个白毛吗。”电话那头的冥冥声音十分不愉悦。

“一万元哦~”家入硝子完胜。

“现在去和夏油杰睡一觉吧,我的钱还回得来。”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吗?”硝子气的烟灰都没弹,“酒钱可不能赖账。”

什么嘛……上次和京都高专的交流会原来不止是打架和聚餐吗,这种好事怎么没人带她,保准第一个下大注给五条悟啊。

“打哭女生也完全不觉得抱歉,这么恶劣的人床上能好吗?”大概是输了钱不甘心,冥冥肉疼地挖苦着。

倒是猜对了,第一次的体验属实有些坎坷。

“押夏油杰也说不太过去吧?”什午抛着硝子的烟盒。

“你俩不是一体吗,从脑子到术式都出自一家的像。”

“说的也是,操纵咒灵这种太像了。”硝子附和着。

没错,什午能使用咒灵的事也大白天下了。虽然想要保密来着,但交流会的时候实在被逼急了,不用的话就要输掉,同窗三位捷报连连,她可不想丢脸。

“他是木偶师,我是养狗人,而且出自一家不应该想到兄妹吗?”

“骨科在论坛上蛮火来着。”

“快闭嘴吧!”什午按掉了电话,这种关系当然是不能啊,“而且脑子哪里像了?”

“起码和那个精神亢奋的问题儿童差的更远吧。”

说的竟然有些道理。

其实虽然发生了关系,但在什午看来,三个人平时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一言不合还是能打起来,只不过和五条悟的双人任务被夜蛾正道“贴心”地减少了大半。

什午觉得没什么,晚上馋了照样爬到五条悟床上睡觉,不过对方的别扭却闹了起来。

“总是黑天见面,好像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一样。”

“哈……偷情听上去也不错。”

“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情,也会对杰下手吧?”居然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现在下面被欺负的人是她吧?

“不是在你的床上吗?”

“不在的时候呢?”

我没来你这的时候,爬到我床上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什午无语,一副受伤的小媳妇样简直无理取闹。

高中男生的心情好难揣摩,十几岁的人了说话不过脑子像在幼稚园读书。

她捧住小朋友的脸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废话,”五条悟咬住她的手指,还用了不少劲,“不喜欢能做这种事吗?”

好吧,被咬的有点痛。什午想抽手,对方明显不放,她只好哄着,“我去和夜蛾老师说,多让我们一起做任务。”

“我以为你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眼镜根本挡不住后面不爽的眼神,声音也毫不刻意地压低。

“……听见了哦,”夏油杰笑的礼貌,“是想让我退学干脆消失好了的意思?”

“不敢不敢,老师息怒。”什午赔笑。

“他什么时候是你的老师了?”

“杰会操纵咒灵,我跟他学一学。”

“怎么不跟我学?我可是最强。”

“学什么?学不要脸?”

好家伙,又是一场热身比试。

什午其实更喜欢一个人做任务,因为不用顾及同伴怎么想。

遇到不爽又不懂事的人,拔除完诅咒动点手脚是给人免费上一堂贴心的礼仪课。

实在令人厌烦不会感激的,一起杀掉也完全合理。

她是觉得没什么,但如果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的话,简单的事情就变复杂了。

这两位虽然是老师们公认的问题儿童,实力最强。但都有着一颗帮助弱小非术师的心,这种善心什午没有,所以之前在晚上溜出去捉咒灵实验都是偷偷摸摸。

可惜和五条悟开发出夜生活之后再没有这样的自由,偶尔也还是后悔的。

说来神奇,五条悟这人看上去很恶劣,没想到床上却很正直。

不说下流话也不坏心眼,循规蹈矩的样子令人怀疑是不是本人。什午有的时候想激他,结局是爽了,但过程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好像还真的是个纯情处男,不过不好意思这种心情她是没有的,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这种反差使得什午看夏油杰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太可怕了,莫非夏油杰这样的在床上是个流氓?

想的多了就容易做梦,她惊醒的时候庆幸旁边躺着的是颗白色的脑袋,阿弥陀佛,什午搂紧了身边人,从未如此感激他的存在。

不知道夜蛾正道是不是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什午久违地收获了一个单人任务。

喜上眉梢的样子很像农奴翻身把歌唱,引得两位男生反思前几天是否有过虐待行为。

不过夜蛾老师解释的还算合理,五条悟和夏油杰去的那个区域咒灵数量过多,并很有可能有一级,而什午这边临水且主要是二级。

倒是没法捞点咒灵据为己有了,她示好地看向夏油杰说:“遇到好的合适的能留给我吗?”

“不行哦。”

也太小气了吧?什午转头又看向五条悟。

“抱歉,想给来着,可是你为什么第二个才想到我?”

?你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吗?抱歉也说的一点都不抱歉吧……再待下去要被气吐,她挥挥手,从窗户跳着走了。

“为什么她总是不走正门?”夜蛾疑惑。

“说是近一点方便。”有参考晚上爬窗的嫌疑。

二级咒灵实在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什午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用手指绕着圈,氤氲的水汽随着她的动作绕出一个球体,在张开手掌之后分裂出五颗小水球。

在古怪的声响发出来时,什午迅速地将水球掷了出去。垂死挣扎的畸形肉体现在彻底死透,脸被打成了筛子。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冲力极强的攻击打翻进水里了。

操,哪个王八搞偷袭?

什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再一次被掀到了空中,幸而她顺着惯性利用腰劲转了一圈,来不及站稳但堪堪地用手扣住了泥土,划出三道抓痕。

她的眼不够快,只捕捉住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红影。被戏弄的有不爽到,什午向着那红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一路追到了地铁站,她顾不上浑身湿透的自己在路人眼里有多奇怪,立在站台边确定那袭击自己的东西躲进了隧道里面。

说躲只是猜测,那里黑的仿若陷阱,什午的脚刚踏过黄线,又犹豫地退了回来。但是不等她再多想,脚腕就被潮湿的力裹上,拖拽发生的突然又迅速,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摔倒在地上。

“她没事吧?看上去好奇怪……”

“衣服湿成这样,是滑倒了吧?”

什午撑着自己站起身来,用手腕擦了擦鼻下的湿润,她磕的不轻,鼻梁好像断了,牙齿也意外咬破了口腔。

很好,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众目睽睽之下,穿着黑色制服的女生张口说了几个字,随着刚驶进来的地铁打开了门,消失在了人潮里。

“诶?好像不在车上呢?”

“别找这么奇怪的人啦,被盯上会被诅咒的吧!”

而实际上,她在开了一面阻隔非术师进入也无法看清的帐之后,迅速地跳下了站台,顺着明亮车灯的照射,跑进了黑漆漆的隧道里。

“还以为你不敢进来呢。”

什午视力不算好,有点后悔跳下来前没通知五条悟。她顺着声音拐进了一条小道,嗅到些腐朽的潮气。

“这是你老巢?”

“不把你骗到这来怎么好下手,”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无名的压迫感也开始逐渐膨胀,“是操纵水的吧,对我来说很有帮助。”

“这里又脏又臭,你不嫌丢人?”

“不敢杀普通人的吧?这里可是最繁忙的地铁线之一。学生而已,眼睛好像也看不见呢。”

“那你找错人了,”什午笑道:“我们学校,我是唯一一个最不在乎死了几个普通人的。”

“还有,”她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几下衣袖,“我杀你不需要眼睛。”

“什么?”五条悟不可置信地握紧了手机,“追进了东京地下铁?”

“本来是要放弃了的,但是那个咒灵好像激怒了她,设了帐之后跳下去了……”那头的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好歹记得下账了。”

“那根本没办法知道是去了哪个方向啊……”一旁的夏油杰皱紧了眉。

“所以,找到她,把人带回来......如果找得到的话。”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咒灵,是特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开什么玩笑?她会笨到一个人送死吗?!”夏油杰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很快地放出了咒灵寻找。

“生气了的话,会的。你忘记了吗?”五条悟翻出什午的电话拨了过去,“狂暴的话头脑绝对不清醒的。”

“那也得给她到达那个状态的机会。”

“......”

完全打不通。

“下次一定逼着她把手机定位开了。”当两个人冲进帐内的时候,内里安静的出奇。

“那边,”夏油杰忽然开口,“被全部切断了。”

追上去的同时,五条悟再一次按下了通话键。

哪怕信号微弱也不断拨打着,如果,万一,只要接起来是她的声音就好。

随着二人的逐渐深入,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一并浓烈起来,掺杂着不见光的阴气,几乎要令人呕吐出来。

而那快要熄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你真的,好吵。”她的声音听上去离传声筒很远。

“什午!?”五条悟几乎是吼道:“你在哪里?!”

“......在......一列车厢里?废弃的。我也不知道。”

“你还好吗?夜蛾说那咒灵是个特级,你......”

夏油杰停下来的时候,五条悟本来没有发现,直到他撞上了他的肩膀抬起头来,顺着夏油的目光,他看见了不远处一节猩红色的车厢。

彻底扭曲变形的铁皮面目狰狞,原本该是透明的玻璃像是被刷上了粘稠的红漆,散落的尸块挂在外面还往下淌着液体,虽然没什么光亮,但光从身处的环境来判断,这样的景象仿佛踏入了地狱。

“......我把自己关起来了,你和杰来的时候不要被吓到,大部分不是我的血......”

车厢门被拉开了,摊坐在座位上的什午抬起眼,笑容是挤不出来了因为浑身都好痛。

在三人对视的沉默中,她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我这回没有暴走哦,没给高专添麻烦,是不是很棒?”

怎么还是没人说话,“啊,对不起哦杰,你的那几个我没认出来,不小心杀掉了。”

“别不说话嘛,你们两又不是来给我收尸的,开心一点。”

怎么开心的起来啊……大半个身子都被扯烂了,伤口多到令人无从下手去搀扶。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真的......”什午微微抬了抬手,“杰你看,我把它收进去了,费了好大的功夫。”

后来是被五条悟背着回去的,夏油杰跟在身后。

她身上几乎没剩下一处好肉,血很快就染湿了他的衣服,出奇的冰凉,好像散去了所有的生命。

什午实在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两个人,明明说了自己一直讲话会很疼,但还是没法活跃起这个死寂的气氛。

“老婆,”她只好这么喊他,“今天以后,你会不会不想和我睡觉了?”

五脏六腑快要见了个全,就差掏出颗心了。

可五条悟还是不说话,她真的没辙了。一边犯困一边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到自己手臂上。

咦?手臂上的皮肤还在的吗?

总不会是眼泪吧,五条悟才不会哭呢。

什午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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