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一听气也压不住了:“我就不喜欢有房有车的,您要喜欢,自己找去。”
“妹子。”伍阳过来拉她,“你就少说两句吧,妈也是为你好啊。”
“伍阳,你给我听着。”伍月立刻转移了火力,“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珍珍是我好朋友,你肚子里那点儿弯弯绕我还不知道?你以后离珍珍远点儿,就你这种着三不着两的样子哪个姑娘肯跟你,跟了你才是真遭罪呢。”
“死丫头,你想把我气死呀。”文会艳抄过床上的笤帚就冲伍月扔了过去,“他是你哥,你这么说他,他追个姑娘,你不帮着他,还横插两脚,以后他找不上媳妇儿,都赖你。”
伍月偏身儿躲了过去,笤帚“啪”地落在地上,伍阳连忙捡起来藏在了身后。
伍月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点重了,有些后悔,语气也放缓了:“我刚才说话有点重,您担待着。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这辈子非韩允不嫁。你们要不同意,明天我就去找韩允,以后就不回这个家了。要不想这样,韩允下次再过来,你们再这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她就掀帘儿出去了。
“哥,还不快吃饭,这都几个点啦?”伍月爽利的声音从堂屋传过来。
“吃饭,吃饭,妈,起来吃饭了。”伍阳给文会艳使眼色。
“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死丫头。”文会艳骂道,却也不敢再说别的了。她和伍阳都知道,这个家全靠伍月撑着呢,伍月要是走了,这家也就过不下去了。
之后韩允又来过两次,文会艳虽然还是对他冷冷淡淡,不过不像第一次那样不给面子了,表面上也算默许了伍月和韩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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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阳拎着两兜子干果,哼着小调儿进了韩庆建筑保卫室的门房,他在这儿上过几个月的班,和两个门卫老刘和老李关系处的都不错。
正和老同事聊着天,一辆车开了进来,老刘和老李立刻正了正衣服跑了出去,向着车内毕恭毕敬地敬了举手礼,直到车开进了大院,他俩才重新进了屋。
伍阳好奇地伸着脖子向外看,看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子男人,那背影有点眼熟,他正纳闷在哪儿见过呢,男人不经意扭了下脸儿,伍阳立刻缩回了脖子,他看得真真儿的,那年轻男人正是自己未来的妹夫—韩允。
“哎,刚刚进去的那人谁呀?”伍阳是个社会油子,看刚才老刘和老李那架式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太子爷呗。”老刘说。
“太……子爷?”伍阳疑惑地问。
“你走的时候,他还没来呢。”老李说,“所以你不认识他。这可是正宗的太子爷,董事长就这么一个公子,是个海龟,这一回来就当了项目经理,那以后还不是要接董事长的班,那些人比我们巴结的还过份呢。”
伍阳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我有事儿先走了,下回再来找你们唠嗑儿。”说着他一溜烟儿就跑回家了。
他得赶紧把这个爆炸性的大新闻告诉他妈。
伍月一下班就被文会艳的连环催命call叫回了家,一掀帘儿进去,她先就愣了一下。
堂屋里可从来都没这么干净过,茶几上还摆放着几碟干果和时令鲜果,哥哥坐在春秋椅上,母亲坐在轮椅上都笑眯眯地看着她。
伍月心里倒有点打鼓,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了?终于见到母亲对她露出个笑模样来了,不过她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心里怎么直发毛呢。
“妈,哥,这是……有客人要来?”
“没有,妹子,快,坐这儿。”伍阳挪了挪屁股,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伍月坐了过去:“没人?那买这么多吃的干嘛?”说着她拿起瓜子来嗑。
“照你这么说非得有客人才能吃?不兴咱们自个儿家吃呀。”文会艳一边说一边给伍月倒了杯茶水,“来,喝点儿水。”
伍月左右看了看:“我怎么浑身发冷啊,有什么话你们快说,别跟我搞这套。”她先灌了一杯茶水,刚一放下杯子,文会艳立马就又给她倒上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我和你哥不从来都是这样吗?”文会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倒是你,这么重要的事儿还瞒着我们,细想想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什么事儿啊?”一句话把伍月说懵了,“我什么事儿不跟你们说,瞒着你们干嘛呀?这可冤枉死了。”